谢平秋叮嘱司机:“先带她去前面那家卖糖果子的老店买一些她爱吃的羊角蜜,我等会儿就过去。”
他伸手又揉揉幼安的脑袋,看着她红红的眼角,又轻轻叹气:“等过几个月三哥回去了,带你去骑马划船爬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谢幼安勉强一笑:“好,再见,三哥。我会想你们的。”
汽车很快开走。
谢平秋这才走过去对虞梨跟陆观山微微一笑:“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请进,病人的情况今天确实也有些变化,正好虞大夫帮忙看看。”
因为谢平秋他们的隐私问题,陆观山在没有说清楚之前就没有进去,只是留在客厅里。
他看着庭院里的柿子树,忽然想起来那病人在最危险的时候,阿梨进去急救,他就是在院子里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说不上来的难受。
难道这就是心灵感应吗?
酸涩漫上心头,他等不及要进去看看。
谢平秋跟虞梨走到门口,乔舒正在背对着门口擦泪,听到脚步声问:“幼安走了吗?她有没有哭?”
谢平秋立马咳嗽一声:“妈,虞大夫来了。”
乔舒赶紧慌乱地把眼泪擦干,转过头微笑起来。
虞梨却觉得心里猛的一惊!
原书里一些细节的地方浮上心头!
幼安……谢幼安!
书中有过这么一个人物。
那是男女主都已经结束了随军生涯,回到了大城市生活。
因为陆观山早逝,傅首长也因为心梗骤然去世,傅家的钱财都落到了白玲玲的手里。
她回到京市与家人大闹一场,转头去了海市生活。
白玲玲在海市的医院里,偶然遇见了谢幼安与邵凌。
那是海市上流圈子里都有名的恩爱夫妻,哪怕谢幼安因为恐惧不肯生孩子,邵凌都依旧宠爱着妻子,耐心地哄着她,每天都有惊喜礼物。
哪个女人不羡慕?
白玲玲从羡慕,到起了占有欲,她也想有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
所以她设计与谢幼安成了朋友,那个女孩甜美单纯的宛若一朵娇粉色的蔷薇花,芬芳扑鼻,玲珑可爱。
白玲玲不过随便使了一些手段,谢幼安跟邵凌就有了矛盾跟误会。
后来,白玲玲不知道跟谢幼安说了什么,逼疯了幼安。
邵凌开枪自尽。
白玲玲迁怒于谢家,做了假证害的谢家支离破碎。
而在海市的夏玉莹跟白玲玲机缘巧合成了闺蜜,两人晚年时常一起喝下午茶,提起谢幼安都是说那个疯子……
虞梨想到这些,都觉得头皮发麻!
白玲玲这个人,配得上下十八层地狱!
她压住心里乱纷纷的思绪,赶紧去给床上的女人把脉。
谢平秋退出去走到客厅,陆观山也在等他。
“你有话要跟我说?”谢平秋直接开口。
陆观山这才觉得,谢平秋当真是敏锐过人,十分懂得察言观色。
“是,我听说谢先生是傅首长前妻的娘家侄子?”
谢平秋没有否认:“嗯。”
陆观山从他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冷意。
他没有再耽误,直接开门见山:“那这样算起来的话,我们应该是表兄弟,我就是傅首长的儿子。”
谢平秋一顿,猛的抬头看向他!
说实话,陆观山虽然那张脸长的好看到过分,但跟傅首长还有谢令仪都不是很像。
顶多是美人之间的神似。
谢平秋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你?怎么回事?你在部队应该也很多年了,忽然间成了傅首长的儿子?”
陆观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以及傅首长告诉他的事情:“首长告诉我,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给了我一张母亲的照片。我想知道,我母亲她是否真的已经去世了?现在在何处?”
他将照片摆在桌上。
谢平秋瞬间知道瞒不住了。
只怪一切太巧合了!
虞梨是姑姑的医生,又是陆观山的妻子,看到照片自然就认出来了。
他眼神闪烁几下,双手不自觉握拳,又忍不住盯着陆观山一直看一直看。
当初,他们谢家生死存亡之际,带走了姑姑跟幼安,几乎是逃往海外。
为了不露馅,万难之下舍弃了被傅家奶奶抱走的那个男孩子。
后来他们终于在国外稍微稳住了一些,谢平秋的父亲亲自回国去接那个孩子。
却得知孩子已经去世了。
谢平秋永远都记得他父亲当时气愤到什么程度,不顾可能会被追捕的风险,直接找到傅首长把他揍得满脸是血!
再后来,终于他们全家洗脱了罪名,可以回国了,谢家也曾经试图调查过,却因为时间过去太久线索断了很多,最终不了了之。
原来,那个孩子竟然没死吗?
谢平秋心情复杂,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傅首长知道姑姑的存在!
“你猜的对,你母亲她还在……就是里面那位植物人。”
陆观山心里的震撼让他根本无法安坐,立马站了起来,要进去看看她!
谢平秋抓住他手臂:“进去之前,难道不是先听听当初她是怎么成了这样的吗?虽然可能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我们都不希望她再次做你的母亲,做你父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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