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裕微微苦笑,但旋即又坚定了心神。
我叶裕一生,能吃软饭,不弱于人!
深蓝……给我……!
算了,我不会加点。
那就苦修!
他反身就准备回到云深处。
…………
“上好的花锦布便宜了,上好的花锦布哎!”
“老丈,您这狸奴我实在喜欢,能否……?”
“去去去!”
“我这凶平儿可是我千辛万苦才聘来的,你这一句话就想要走?”
“大饼,五文钱三个!”
浮天云州被云气系起,其上的一行人下落至地面过节。
没想到,秦皇庭还有节假日这一说,叶裕刚听到还懵了一下。
本准备回去苦修,但想到浑济子说的话,要沾一沾人烟气,他便跟巡天司的众人一起下来了。
下来以后分散而行。
沾一沾人间烟火气。
他漫步在这条热闹的街道,听着,闻着烟火味,处处皆是喜气洋洋的节日味道,很浓。
手中没有散碎银两,倒是有些黄金,于是,他找地方换了一大堆铜钱与银两。
这座城市名为参灵,地处南国。
南国是一个相当有浪漫情怀的国家,生在这里的人普遍更加具有诗意。
这条街上除了杂耍艺人,各色小食,还有不少猜字迷,对对子的摊子,多数的主持者都是宽袍书生,看起来温文和气。
这里倒是没有见到那打赏黄金的浮夸表演,不知是不是他们今天也过节休假了。
看到身边人成双成对,而自己则是寥寥独身,叶裕又忍不住想起秦琴。
如果能带上她在这里玩一天,一定是极好的事。
想着,想着,他不禁站住脚步,魂游天外。
“呆子!”
清脆伶俐的声音响起,叶裕感觉自己的肩头被拍了一下。
他回头看去,一名扎着双角辫的小姑娘正在那里叉着腰,胸膛挺的高高。
见他转身,小姑娘气势十足的说道:“你这呆子是哪家公子,可有婚配?”
“额……?”
这么直接的话倒是让叶裕愣了一下,他目光一转,在小姑娘身后的一处角落发现了正主,一位罗扇遮面的娇美女娘。
她的面上已经羞的通红,时不时将目光看向这边,然后又用罗扇挡住。
看一眼,我再看一眼……
叶裕哑然失笑,他摇摇头:“我家中已有娘子,刚才便是想到了她,一时失神,勿怪!”
“好吧……。”
小姑娘失望低头,胸膛都塌了下去,她失落的转身离去。
这个小插曲让叶裕很开心。
尽管他不渣,持身自好,但自己的魅力能吸引到异性,还是忍不住升起自得之感。
“携剑于舟中温酒……”
哼唱起在侠客岛学到的小曲,叶裕脚步更加轻盈。
“嗯?”
走了几步,他皱起眉头。
刚刚那个小姑娘回去以后,与疑似她家小姐的女娘说了两句话,两人失望离去。
她们离去的路上,有一名灰袍中年,目光紧紧盯着两人,阴邪之色不加掩饰。
看那名男子步伐身躯,显然还是一名武者。
“真是……”
叶裕摇摇头,果然,任何环境,都不可避免会有这些垃圾出现。
他慢步走向那名中年。
分明只是普通的行走,但却仿佛缩地成寸一般,几步功夫,街上行人无人感觉到异样,他便走到了那名中年武者身边。
陆地神行,秦琴托荀英送来的秘籍已经被他尽数消化,此刻,便是其中的一门武技生效。
“好看吗?”
“好看,好看!”
“这娘们太带劲了,你看她眉目,分明还是处子,这腰就这么能扭,在床上,指不定多带劲呢!”
“还有……艹,你谁!”
灰袍中年这才发现不对劲,他弹身后跳,摆出架势应对叶裕。
叶裕摇摇头,迈出半步,伸手轻拍。
他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挪移到了灰袍中年身后,并且将后者拍得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不知哪里学到了三招两式的小毛贼,竟然还想反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说吧,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然后,我送你还水。”
叶裕声音温和,表情淡定。
尽管只是一面之缘,往后也注定不会再有交集,但他愿意花一点功夫斩草除根,为那名女娘除掉这个隐患。
反正,逛街吃饭也是沾染人间气,行侠仗义同样亦然,为什么不做呢?
灰袍中年面色狰狞,他努力尝试控制身躯,但往日力大无穷,精力充沛的身体却仿佛死了一般,半点不听使唤。
见他不回答,叶裕眉头微皱,他轻轻弹指,地面瘫倒的灰袍中年表情立刻扭曲起来,他的身躯重新拥有了感觉。
但他宁愿不要有这个感觉。
一半身躯极寒,仿佛坠入了幽冥深渊,另一半身躯却又极热,像是被下了油锅炸。
他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
等了片刻,叶裕撤去真气,他大口大口喘息,汗水将地面打湿。
“说不说?”
叶裕曲指作势。
“说,我说!”
灰袍中年仿佛一条失了水的鱼,他扭曲挣扎,尽量远离叶裕。
“我,我大哥是个恶棍,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带我去见他。”
叶裕面无表情。
不得不说,获得了浑济子的法力保护,他现在飘了。
如果在之前,他大概会想东想西,最后处理掉这家伙,并且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生怕阴沟翻船。
哪里敢像现在这样有脾气?
灰袍中年带路,叶裕朝他体内灌入真气,然后远远跟随。
叶裕操控真气催了两下他,便到了这座参灵城郊的一户人家。
到达之后,他还想撞门进去通风报信,但下一刻便瘫软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裕缓缓释放感知,很快便确定,这家伙说的没错。
里面果然有个恶贯满盈的家伙。
叶裕一脚将地面的灰袍中年踹了进去,然后转身关上大门。
一阵稀里哗啦,三名男子举起兵刃面向叶裕。
为首的家伙身材瘦小,身穿锦袍,他看也不看地面灰袍中年,而是如临大敌的盯着叶裕。
“阁下……”
他还想说什么,但叶裕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
掌心聚起云气,一掌拍下!
下一刻,面前的三个人便化为三具穿了衣袍的新鲜骨架,‘稀里哗啦’便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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