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裕站在远处,等那两名侠客岛弟子切磋告一段落,他才迈步上前。
他本就没有遮掩自身气息,光明正大,所以,两人还在切磋时就发现了他。
现在结束,两人便立刻结伴朝他走来。
他礼貌的未曾上前打扰,两人自然也不会将其当做不速之客。
“朋友,不知有何来意?”
那名侠客岛男弟子抱拳打招呼。
叶裕拿出元奇锋随信寄来的信物:“受友人所邀,来蹭一蹭酒水。”
接过信物,看了一遍后,那名侠客岛男弟子抱拳:“青岩斗酒还要过几日才开始,贵客先上岛,小住几日,赏一赏海景。”
说罢,就让开道路。
当然,开阔的海面上也不存在挡路,只是一个意思。
青岩斗酒将近,像叶裕这般来意者,他一天都要见到十个八个。
叶裕却不急着走,他看向那两只五彩翎羽的大公鸡,它们跟在侠客岛女弟子身后,看起来很稳重。
“小金,小红,还记不记得我?
席流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当然,这两只鸡肯定不会回答他,即使有几分神异,它们也没真成灵兽,不像那龟元寿。
侠客岛女弟子开口了:“你认识席流师兄?”
“嗯,这两只鸡,应该是席流师兄的坐骑吧,他托你代为照顾吗?”
叶裕没有多说,反问道。
那女子眼珠一转,声音略微变了一点调,开口道:“席流师兄现在就在岛上呢,我只是带他两只坐骑出来放放风,既然遇上了熟人,小金小红,带他去找席流师兄吧!”
最后一句话,她转头吩咐两只公鸡。
叶裕微微一愣,接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大概率以为自己是拉关系的,这趟上侠客岛想发财,便打了席流师兄的旗号。
其实根本不熟,那两只鸡见到他都没反应,更是不清楚席流现今处境,逮住一个名字,张口就硬要往上凑,这种人相当讨人嫌。
现在心里肯定在偷笑,笑自己要破上一大笔财了!
无奈的笑了一下,叶裕也不开口解释,反正都是带自己去找席流,事件发展和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和两人告辞以后,便跟着两只公鸡离开。
从二人视线中消失后,叶裕敏锐的听到了身后传来银铃似的笑声。
四品武者的感知显然超出了那两名守岛弟子的想象。
摇摇头,叶裕装作没听见,继续行走。
上岛便闻到了花香,左右打量,叶裕发现这里和自己上次来到所居住的风香里很近。
脚踏实地以后,两只公鸡像是开了涡轮增压,速度猛增,比在水中快了一倍不止。
短短半个时辰,便将叶裕带到了目的地--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崖。
有清冽山泉自上而下流淌,击打山石,水声悦耳。
好一处幽居之所!
叶裕一眼便看到山岩上正躺着呼呼大睡的席流。
好家伙!
短短时间,他竟换了一个人般憔悴!
身上华丽的山河锦绣袍被换做粗布短衫,原本的斗笠不知所踪,腰上挂的葫芦从原本灵光灿然的车载斗量葫芦变成了寻常的黄皮葫芦,形状还歪歪斜斜,不值钱,甚至大概率就是在山野中自己随便摘的。
面上满是憔悴,最重要的,是他两鬓,竟是已然生出了根根白发!
“这,,,!”
见到这一幕,叶裕忍不住想起自己很久不搞的音乐,那打的极出色的退堂鼓。
难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左豪侠的强横?
记忆开始翻涌,上次被云剑扫过,身上立刻空无一物的场景在脑海回放。
再想想现在,身家也算丰裕,但与接下来的修行相比,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就算重新回到解放前,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又想了想王莫廊,这个家伙几次三番针对自己,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不就是一些外财吗,舍了!
等左豪侠过去,一记云剑横扫,他王家亏的,只会是自己的百倍千倍!
而且,只是聊几句的话,不至于直接破产吧?
心神定下,叶裕足下生云,轻飘飘的升起,落在了席流身边。
仔细看去,他连面色都黑了一个度,不过气息倒是沉稳凝练,强的多了。
这让叶裕稍稍宽心。
“席师兄,席师兄!”
轻轻呼唤,席流终于不情愿的睁开了那双眼睛。
叶裕并未隐藏身形,以席流武者的敏锐感知,即使沉眠中也能发现他的到来,刚刚只是不愿意睁眼。
“是叶师弟啊,你竟还敢来找我?”
他坐了起来,逗弄刚刚飞到他身边的两只鸡。
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脊梁略微弯了一点。
叶裕忍不住暗自惊异,当初的席流师兄为人处事进退有度,交谈之时彬彬有礼,怎么如今突然就变得这么,,,率性而为了?
“席师兄,许久不见,最近师兄过得,好像不太理想?”
叶裕仔细打量了一下席流全身,确定他除了那柄剑,再没有了任何值钱的事物。
连原本那黑红色泽,纹理细腻的剑鞘都换成烂布条缠绕了!
“这么夸张?”
叶裕暗自惊异,他甚至怀疑这里面有几分是演的了。
“嗤呵!”
席流嗤笑,他慢悠悠取下腰上歪葫芦,喝了一口,说道:“你听过我师父的故事吗?”
叶裕点头,左越左豪侠的故事相当有传奇性,他当然听过。
没管叶裕的反应,席流自顾自开始说道:“我师父出生在三百年前的玉蟾国。
当时,玉蟾国有一个玉蟾派,是玉蟾国开国太祖所留下的传承,除了上教,在玉蟾国一家独大。
门中上三品弟子数十,甚至有一位一品高人!
师父刚出生时,家境殷实,家中有产业,有商铺。
六岁,师父家中衰败,被父母带着,与街头乞讨。
七岁,师父被路过的玉蟾派高人看中,带回去倾力培养。
而离开了师父,他的父母奇迹般再次从乞丐摇身一变,成了豪富之家!
师父在玉蟾派学艺修行,过了十三年。
这十三年,他回家七次,回去一次,家中产业便衰败一次。
而这十三年,玉蟾派大事小事不断,所有来钱产业都出了问题,门中入不敷出,起出了祖产,支撑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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