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霏霏好不容易拿到了一笔股份,也有了一点底气,哪里愿意把股份交出去,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整个成雅都能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她咬咬牙,快要忍不了怒意:“沈星晚,你少得意了,股份我是不会转给你的!”

    沈星晚也只是冷笑:“没关系,你后面会答应的。”

    话说完,沈星晚已经感到疲惫不堪了,转身要离开警局,不顾后面孙霏霏的叫嚣。

    走出了警局,沈星晚看着跟来的傅浔和程之衍,两人之间本来就不对付,这时候更是隔得很远。

    “你们都别跟着我了,我想回去,早点休息一下。”

    话说完,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招了辆路边经过的出租车离开。

    后面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沈星晚回头看了一眼,便靠在了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心累和疲惫来袭,让她不愿意再多想任意一件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机提醒:“小姐,已经到了。”

    此时正是中午,日光正好时候,沈星晚站在街边,抬起头,用手遮住了大半的日光,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放空,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回到家里,沈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换回了平常穿的衣服,看到沈星晚的时候,什么都没问,只是递过去一杯温水。

    今天婚礼上,小琅也在,想必已经把沈怀撒泼闹事的场面全看见了,应该知道沈星晚的心情有多差。

    沈琅见她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也坐了过去:“姐,过几天就是除夕了,要不我们一起去老家吧?”

    这个提议让沈星晚有些怔忪,她恍惚着想起,小琅口中所说的老家,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

    在附近的县城里,曾经是母亲住过的地方,她年轻时独居在那儿生活,在那儿买了套一厅两室的房子,房子并不大,隔壁还有一位年纪稍大的老奶奶。

    沈星晚和沈琅小的时候,被带回过那里,所以有些印象。

    好像现在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儿了。

    沈星晚点了点头:“那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吧,待会我们就出发。”

    那县城离这里不算太远,开车过去,也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在临走前,沈星晚只给于桐打了电话,嘱咐她把公司剩下的一些琐事处理好,年前再给员工发些奖金。

    于桐听说了婚礼现场发生的一些传闻,听到她这些话,吓了个半死,还以为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连忙问道:“沈总,您说这些……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吗?”

    听出于桐口吻中的担忧,沈星晚笑笑道:“快过年了,我只是想回老家一趟,等过完年还是要回来的。”

    于桐这才松口气,将沈星晚刚才的嘱咐一一记了下来,可挂断电话之后,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沈总还有什么老家。

    沈星晚只收拾了几样日用品和衣服,便和沈琅一起驱车去了县城。

    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沈星晚仅凭着记忆,找到了那间房子,刚推门进去,就是满室的尘灰。

    沈琅先进了房间,快速将客厅的沙发茶几收拾出来:“姐,你先坐着休息,等我把这里擦干净。”

    几年都没住过人,这房子的灰尘是可想而知的,打扫起来也极为费神。

    但是看着沈琅不知道何时又长壮实了点的身材,还有沉稳的性情,沈星晚索性就坐了下来,把一切就交给他。

    等打扫差不多了,估计他们也没什么精力去做饭了,沈星晚打开手机,看了下附近的外卖,只是这附近的外卖,显示的都是些小餐馆。

    沈星晚不放心,最终还是决定买些食材回来。

    一小时后,买的食材已经送到了门口,沈星晚开门去取,恰好对门的邻居也开了门,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出来丢垃圾,看到沈星晚的时候,盯了半晌之后,眼前一亮:“这不是若霖的孩子嘛,你是星晚吧?”

    沈星晚的母亲叫舒若霖,她的印象里,这位奶奶似乎姓文,以前对母亲就颇为照顾。

    沈星晚对她微微笑着:“文奶奶您好。”

    看着沈星晚手里提着刚送来的食材,文奶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不糊涂。

    “哎哟,你这是刚回来吧,可能也来不及弄饭,要是不嫌弃的话,到奶奶家来吃饭。”

    看着奶奶的年岁,沈星晚不太好麻烦人家,连忙拒绝了:“不用了奶奶,我和弟弟都回来了,自己做饭就可以了。”

    文奶奶听了这话,不由皱眉问道:“就你和弟弟回来了?你妈妈这次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沈星晚顿时哑然,想来母亲去世多年,他们也多年没来这里,文奶奶当然不知情。

    她垂着眸,压下眼底的悲痛:“我妈妈她……已经去世了。”

    冷不防得知这样的消息,文奶奶也吃了一惊,随即就红了眼眶:“这……怎么就这样了呢?”

    沈星晚随即挤出笑容:“那文奶奶,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回到家里,沈琅独自一个人,已经将房子的大半卫生都打扫完了。

    沈星晚直接去了厨房,准备来做晚饭:“对门的奶奶你还记得吗?她以前对母亲照顾很多,明天有空的话,我们买些东西,过去拜访一下。”

    沈琅点了点头,小时候的记忆,他还是有些印象的,跟着母亲来过这边一两次。

    做饭时,沈星晚的电话响了两次,是傅浔打来的电话,她任由铃声响着没有管,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直到铃声停止,没过一会儿,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

    “如果你想取消婚礼,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但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沈星晚觉得,自己算不上不辞而别,她与傅浔的关系,也只是关系密切一些的朋友,也没有走到哪儿都要和他汇报的必要。

    不过婚礼的事情,到底是自己亏欠了他,她会想办法弥补回去的。

    直到晚餐吃完,沈星晚才回复了消息:“这段时间,我想安静一下,等年后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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