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林清清?
程之衍面色有轻微的紧张,他坐在了床边,眉头微皱:“你去见她干什么?”
沈星晚将他的表情的细微变化收入眼中,故作轻松地笑着道:“不是我要见她,是她要来见我,大概是不甘心要嫁给别人了,所以想从我的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
程之衍倒是好几次收到林清清的来电,他将电话号码拉黑,她也能想到办法,换个号码再打来。
这几天倒是安分了很多,却没想到转头去找她了。
程之衍抬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之前林清清刚回国,是想通过她了解清楚云家的底细,我对她从来没有感情,以后她要是再找你,你也不用去见。”
沈星晚却抓住他其中一段话,抬眸看他,疑惑问道:“没有感情?你们七年前可是公认的金童玉女,都是彼此的初恋,又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在林清清刚回国的时候,她和程之衍都还没离婚,他的那些朋友们,都是默认林清清和他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沈星晚将最后一点牛奶喝完,也不愿去想林清清和他之间的事情了:“我有点困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她毫不客气赶人,程之衍也只能无奈一笑,在她躺下之后,帮她将被子掖好,又俯身,温柔地吻了下她的嘴角。
程之衍的动作太突然,沈星晚压根没有阻拦的时间,而对方也只是一触即离。
而他偷吃得逞,眉眼露出一股餍足的意味,随之起身:“晚安。”
在他离开时,还体贴地将卧室灯关上。
沈星晚睁着眼睛,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唇瓣,很久过后,像是仍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程之衍到底怎么想的,做每件事的打算,谁都猜不明白,谁又能保证,他刚才说的话也都是真的呢。
沈星晚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微微叹气,如果他这些天的温情对待,只是因为孩子的话,那自己好像不应该待在这里了。
可如果他真的……浪子回头,那自己又该如何抉择呢?
她脑子里混乱极了,可一杯牛奶喝了下去,竟真的有点困意了。
几天过后,新年假期已过,各个单位企业都已经开工,城市又恢复了以往忙碌的样子。
沈星晚给公司的每位员工都准备了开工礼,不仅有各类的珠宝饰品,还有现金红包,让员工们大呼满足。
而于桐也休假从老家赶了回来,第一时间给沈星晚做好了工作行程,只不过……看着密密麻麻的规划,她劝道:“沈总,您现在孕期越来越久,这么多的工作要忙,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您看看要不要去掉一些工作呢?”
沈星晚从她手里接过日程表。
由于新年期间,公司内部也休假了,所以一开工就有不少订单,像雪花一样飘来。
沈星晚将内容仔仔细细看了,迫不得已,才从里面剔除掉一些出差的日程,将其交给其他人去做。
“对了,我跟谭师傅那边说好了,祁妄先生的订单暂时取消,你让财务那边备好违约金,到时候从我的账户里扣就行了。”
于桐一头雾水,不明白过了个年,为什么订单就要取消,但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记下:“那我现在去找财务那边说一声。”
在于桐走后,沈星晚望向桌面上堆积成山的工作,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她和沈怀的亲子鉴定还没出结果,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会觉得不够专心。
而自那日,她也没有再见过祁妄了。
期间沈星晚也特意去给文奶奶打了电话,关心她身体之余,又暗暗打听了,得知最近没有人去看望他,那代表着祁妄也没有去过。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星晚正绞尽脑汁地想着,于桐又很快敲门进来,她面色为难道:“沈总,祁先生……过来找您。”
祁妄?他来得正好。
依旧是在待客厅里,天气转暖,他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使得祁妄那漂亮的长相,也多了几分暖意,沈星晚进来的时候,他正喝着红茶。
等沈星晚走近,他放下茶杯,嘴角上扬,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初见那几次展露的亲和笑容:“沈小姐,好久不见,看你的脸色,好像最近过得不是很好?”
经历了和沈怀的那一番对峙,沈星晚很少有睡好过,昨晚也是有失眠的症状,状态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门已经被关上了,沈星晚落座在他面前,直接道:“祁先生您来得刚好,您上次在我们这儿预定的珠宝,由于玉石材料缺失的问题,现在做不出成品了,所以订单只能取消,给您造成的麻烦,实在抱歉。”
祁妄讶然挑眉,当然不会相信她这番说辞。
“缺乏原料?沈小姐你是在逗我吧?如果不想做我的生意,大可以直说,没必要找这种一眼假的理由。”
既然祁妄说话这么坦率的话,沈星晚也懒得编了,她带着客气虚假的笑容:“既然你知道我的想法,那就最好不过了,违约金我会赔付给你。”
到了此刻,祁妄仍旧是姿态慵懒贵气,他缓缓喝了口茶,几分探究好奇:“你也挺能撑得住的,到现在都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保释沈怀吗?”
这场游戏,是祁妄先开始的,沈星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早就成为他棋局里的一颗棋子,想要以身破局,就不该按照他所设想的走。
沈星晚稳住心神,微微一笑:“你保释沈怀,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问呢?”
祁妄那双清透的眸子,一抹狐疑精光闪过。
“既然不好奇,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你母亲当初创办成雅珠宝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他了,他们以前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沈星晚目光盯着那杯红茶,是朋友送她的英式红茶,味道醇厚,用来配蛋糕或马卡龙是最好不过了,给他喝,有点糟蹋了。
她心里惋惜着,一边不动声色道:“我所想的,就是把母亲留下的产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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