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医和西医是不同的治疗体系,只从检查报告有时是看不出问题的。

    就好比甘红英的视神经萎缩致盲症。

    方运昌也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把手腕伸过来,让李东成把脉。

    他很清楚,老婆顾若南还是期待能有自己的孩子,这是人之常情。

    收养的毕竟不如亲生的好。

    李东成熟练地搭上三根手指,手指的力度时轻时重。

    曲峰和顾若南都停下吃菜,等着李东成的诊断结果。

    说实话,方运昌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有希望的话,早就到黑狱找老犯人师父和李东成了。

    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李东成不仅是医学天才,更是武道大师。

    常规的望闻问切当然不行。

    在把脉时,李东成还顺便将一丝修为送进了方运昌的体内。

    这丝修为游走在方运昌的奇经八脉中,就相当于是做一次彻底检查。

    所以,把脉的时间就稍微有些长。

    但也没有超过一分钟,便收回了修为。

    他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略作思忖。

    顾若南见他不说话,心中不禁变得沉甸甸的。

    “李先生,不用顾忌什么,有话就直说。”方运昌苦笑。

    “方大队,你心中是如何想的?”李东成问。

    方运昌怔了怔,叹气一声。

    “唉…假如能有办法,当然更好,实在是不行,我也只能认命。”

    身为大家族子弟,血脉传承的观念往往比一般人强。

    即便是军人的方运昌同样如此。

    “你也无需太悲观,有个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李东成点点头。

    顿时,不抱希望的方运昌和顾若南都愣住了。

    两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哈哈哈,老方,我就说过,你是吉人自有天相。”曲峰大笑道。

    “李先生,真的有办法?”方运昌急迫地追问。

    “只能是试一试,或许能解你出困境。不过,这个方法会让你很痛苦。”

    方运昌看了一眼顾若南。

    “没问题,再痛苦也没有子弹打中身体痛。”

    曲峰笑着摆了摆手。

    “李先生,吃药能有多痛苦,眼睛一闭,鼻子一捏,就喝下去了。”

    李东成摇摇头,“吃药只是后期的调理。”

    他看着方运昌,“方大队已经三十多岁了,洗毛伐髓是年龄越小越容易。”

    听到李东成说出洗毛伐髓这个词语。

    曲峰和方运昌怔住了。

    两人虽然不是武道中人,但见识多,倒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洗毛伐髓只从字眼上就能理解,意思是要将方运昌脱胎换骨。

    年龄越小,身体的可塑性越强。

    反之,可塑性越差,所承受的痛苦也越大。

    顾若南只是老师,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但从字面上能理解。

    方运昌无所畏惧地笑了笑。

    举起酒杯和李东成、曲峰碰了碰。

    “既然李先生想到办法,那就试一试吧,最差的结果也是原地踏步,但一旦成功,却是了却了我夫妻二人的心愿。”

    “嗯,有纸和笔吗?”李东成又问。

    “有的,我去拿。”顾若南赶紧找过来纸和笔。

    “我把药材写下来,有些是方大队需要的,有些是我需要的,一并找到。”

    李东成在纸上写下一长串的药名,诸如老山参、野灵芝等。

    其中也有无根花、神仙草等疗伤的药材。

    洗毛伐髓,不仅需要药物,还需要他强大的修为来支撑。

    或许这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李东成写好后,递给了方运昌。

    “今天以后,在你身体没有复原以前,一定要忌烟酒,保持良好心态,身体体能。”

    方运昌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酒杯。

    “好吧,今天我们放开喝,看来很长时间得与它告别了。”

    曲峰笑着说:“找药材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明天去找人,你还得陪李先生去医院的。”

    方运昌点点头,把写满药材的纸交给了他。

    随后,四人再次你来我往地喝酒吃菜。

    顾若南心中也很高兴,还特意地敬了李东成两杯酒。

    这顿家庭晚宴只吃了一个多小时。

    几人把一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方运昌还想继续,在李东成的阻止下才罢休。

    从方运昌家中出来,士官周江已经在外边等待。

    曲峰和他亲自送李东成去的部队招待所。

    招待所离家属大院不远,同时也挨着部队营房,就像一个小旅馆。

    虽然简单,但比一般的宾馆和酒店还要整洁。

    李东成算是在这里住下来了。

    与此同时,京都五环的高层公寓里。

    客厅里的喜鹊、黄鹂、燕子都依次洗漱完毕,坐在一起看电视。

    “我有些累,去休息了,你们继续看。”喜鹊站起来说。

    “行吧。”黄鹂点点头,“你也不用太介意,凤凰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

    “嗯,我没事的。”

    喜鹊故作疲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黄鹂和燕子对视了一眼,都是面露苦笑。

    今天傍晚,凤凰安排了一个新任务。

    说蜀城的李东成已经来到京都,让麻雀配合喜鹊执行任务。

    目的是摸清楚李东成身上是否有狼牙吊坠。

    凤凰还把李东成的一张照片交给了喜鹊。

    说实话,这个决定,不仅喜鹊心中不愿意,连黄鹂和燕子都有些想不通。

    “燕子,我有些担心她。”黄鹂微微皱眉。

    燕子看了一眼喜鹊房间的方向。

    “算了,她能自我调节好的,其实她的心理素质是我们几人中最强大的。”

    黄鹂叹气一声,便不再多言。

    她和燕子是担心执行任务中,麻雀会趁机使坏。

    喜鹊进到房间,并没有休息。

    她从缅甸回来,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不过是利用这个独处的机会在暗中恢复一些记忆。

    喜鹊知道凤凰安排麻雀来做搭档的用意,是想让麻雀随时监视自己。

    可为什么要如此做,她很是想不通。

    床头柜上摆着李东成的一张照片,这是凤凰交给她的。

    凤凰的理由是,李东成在金陵曾找过喜鹊,算是有一面之缘,喜鹊更有优势完成这个任务。

    她坐在床前,脑海中回想着在金陵遇到李东成的场景。

    李东成拦住她和黄鹂,拿出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照片。

    说那是她的孪生姐妹,名字也叫柳玉茹,甚至还说照片上的女人是他死去的妻子。

    可喜鹊对此却没有一点记忆,脑海中是空荡荡的,就像一张白纸。

    甚至连儿时的事都记不起来。

    她暗忖:“难道我真的还有个孪生姐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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