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正想找她问少爷是谁呢!”李东成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你无须担心什么,既然我找到你,谁也别想再分开我们!”
喜鹊当即就着急了。
“你找他们询问是没有用的,他们也没有见过少爷的真容,这是凤凰亲口说的,就是杀了他们,立即会有新的人顶替位置。”
“少爷之上还有人,我们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要报仇就要有点耐心。”
李东成紧蹙眉头。
“可是你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太危险了,我能帮你恢复记忆。“
“我自己有办法恢复!会小心的,你快走啊!”喜鹊着急地推了他一下。
李东成心中是左右为难。
传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喜鹊有些无语了,再次低声说:“你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我现在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对你和女儿很陌生,你明白吗?”
“等我找回记忆会去找你们的,不要打乱我的计划,快走!”
李东成心中无奈地叹气。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在官方的通报中,你还在被追捕。”
他站了起来,几个跳跃便隐身在了20米外的柏树后。
说实话,他都不知道同意让喜鹊自己处理,是不是正确的。
可喜鹊说的话也没有错。
白启发还是直接参与人,都没有见过少爷的真容。
即便是抓住凤凰他们,获知的信息大概也很有限。
喜鹊在短短的时间里认可有这么一段婚姻,有孩子这个事实,已经是很不容易。
但曾经的记忆不存在,就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这是很难受的。
所以找回这段记忆就显得尤为重要。
从内心来说,李东成宁愿把喜鹊保护在他的怀里,让他来帮助恢复记忆。
可喜鹊的性格就这样,好像早有计划,又让李东成不得不暂时放手。
他刚刚隐身,凤凰也出现在喜鹊的背后,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徐平洲。
只是李东成不认识对方而已。
“喜鹊!”凤凰喊了一声。
喜鹊站了起来,故作惊讶,“凤凰,你怎么过来了?”
“哼!”凤凰很不悦地发出冷哼,怀疑地问:“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柏树后的李东成侧耳偷听,他心道,这婆娘的耳朵倒是很灵。
同时,他也知道,喜鹊是故意喊出了凤凰的名字。
喜鹊悲伤的看了看还在燃烧的香蜡。
“我在和我爸、我妈说说心里话。我这个当女儿的,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葬在这里。”
凤凰看了喜鹊一眼,见对方眼睛红肿,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她和徐平洲上来时,只是隐隐听到低沉的声音,并没有听清楚。
脸色稍微缓和,“麻雀怎么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喜鹊叹气一声,开始陈述其中的经过。
“李东成是午饭后才过来的,开始我和他在交谈,他一直说他妻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问我的身世、来历,家中还有没有其他人。”
“不知怎么回事,麻雀发出了声响,被李东成发现,麻雀迫于无奈只能现身出来,说和我是同事合租在一起的。”
“但这个李东成太狡猾了,他忽然向麻雀动手试探。”
“麻雀无意中暴露出修为,李东成不再相信我们,我们两个哪是他的对手。”
喜鹊做出一副后怕的模样。
“他只用了一招,就反杀了麻雀,大概是我与他妻子太像的缘故,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隐身在柏树后的李东成听到对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都不得不佩服喜鹊的随机应变,编造出来的经过,就如同真的发生一样。
接着,又听见徐平洲追问:“他难道没有追你吗?”
喜鹊很镇定,临时编造故事,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她说道:“怎么会不追呢,他把我挡在门口,扬起了手掌,我当时都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让我快滚,我就赶紧跑了。”
徐平洲和凤凰对视了一眼。
听起来,这个过程丝毫没有破绽。
李东成在金陵上过一次当,发现麻雀后,不再相信两人,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特别是最后,如果喜鹊很顺利地逃脱,李东成没有追,反而有问题。
可李东成本该杀了喜鹊,却因为和妻子太像,临时起意放了喜鹊,这也说得过去。
“你怎么不回组织,还把电话关机了?”凤凰又问。
“我哪敢回住的地方,从对话中,我感觉李东成和官方有联系,假如有人跟踪我,岂不是我们都暴露了。”喜鹊答道。
凤凰在心中点点头。
只凭官方发的那个通告,就看得出来。
顿了顿,喜鹊又看了一下墓碑。
“我几年没有过来祭奠,就干脆来戴河了,哦,我的手机也摔坏了,所以没法及时告诉你。”
她说着,还把手机拿了出来,外屏果真碎裂了。
李东成在柏树后愣了愣。
心道:“玉茹的心思很缜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做好了后手。”
“继续留在她们中间,只要小心应付,应该也没有多大的事。”
凤凰和徐平洲都瞥了一眼手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看到李东成有狼牙吊坠吗?”凤凰终于问到了关键话题。
喜鹊怔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
如果说有,那关系到李家的藏宝图,不说呢,又有些说不过去。
见她沉吟不语,凤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喜鹊。
“你在想什么?”
“哦,我在回想那是不是狼牙,我只见到他脖颈上的红绳,没有见到吊坠。”
听到喜鹊回答,李东成暗中松了一口气。
“肯定是那东西,一般的玉器、狼牙之类的装饰件,才用红绳。”徐平洲说。
凤凰也点头,“徐平洲,你说得有道理,肯定是那个狼牙。”
暗中的李东成听到徐平洲这个名字,神情一凛。
记得白启发死的那天,屋子中的第三者就是徐平洲。
他透过柏树的间隙看了一眼,把徐平洲的大致相貌记在心里。
思忖着,既然这些人都没有见过少爷的真容,但肯定算是少爷身边最近的人。
能不能像韩渊那样,先安插一颗棋子在少爷那边。
并且,像凤凰、徐平洲这样的爪牙,知道的内容肯定还是有别于白启发。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韩渊,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出工不出力。
这时,凤凰又说:“找到你我们就放心了,你这里快完了吗?我们还要赶回去。”
“等这个香烧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喜鹊蹲下去,开始清理墓碑前的纸灰。
“喜鹊,今天的动静闹得有点大,会安排你到恩格博士的诊所去住几天。”凤凰说。
喜鹊转过身体。
“又要去检查吗?我那个药还没有吃完呢。”
她故意发出疑问,还把声音提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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