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愣了一下,旋即干笑几声。
“说得也对,是我有些失礼了,给我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少爷扭头对胡少轩点头示意了一下。
后者从书柜旁边提出一个小行李箱放在了野狐面前。
“你需要的都在里边。”
野狐打开小行李箱,里边有一把散装的狙击枪,瞄准镜、消音器、子弹、望远镜是应有尽有。
在狙击枪的上边,有张李东成的照片和一张50万美金的支票。
少爷说:“目标就是这个人,支票是首金,完事后剩余的钱会直接打到你的账户上。”
野狐拿起照片看了看,挑了挑眉毛,就把照片扔进了箱子里。
凡是他看过的这些照片,几十年来,几乎都化作了他的枪下亡魂。
“对不起,我心中有个疑问,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让我自己找时间、找地方干掉他,那样多省事。”
少爷看着野狐。
“他住的隔壁就是部队的营房,那里有三千兵王,你想和他们较量吗?”
野狐怔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好吧。”
夏国是雇佣兵的禁地,更是杀手的地狱。
他接下这个单子,都是冲着高昂的佣金去的。
面对三千兵王,再来100个野狐,他也没有胆量挑衅。
“需要我们替你安排住的地方吗?”少爷问。
“不用了,只需要带我去看地方,其他的都交给我。”
少爷微微颔首,对胡氏兄弟示意了一下。
“野狐,我们这就去吧,请。”胡长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野狐提起小行李箱,对少爷点点头,便跟着胡氏兄弟走了。
等房门关上,少爷沉吟了片刻。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显示的名字叫齐京墨。
这个齐京墨就是在军区医院预约李东成的那个中年人。
“少爷,有什么吩咐?”齐京墨恭敬地问。
“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都按照少爷你的吩咐准备好了,人也找到了。”
少爷嗯了一声,便结束了通话。
他自言自语地冷笑,“李东成啊,你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是将自己置身在这种极度危险的境地。
但少爷又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治疗机会。
虽说野狐第二枪会对着他虚晃一枪,不会打中他,也不会让他受伤,可谁知道主上私下里还有没有安排呢?
所以,疑心很重的少爷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临时改变了一些内容。
但最终的目的都是狙杀李东成。
李东成还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补瞌睡。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
李东成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才睡了一个小时左右。
穿好衣服去打开了门,当即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门外有四个人,除了在仿膳房见过的叶承龙,还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韩渊和马杰书也跟在一起的。
他们一行人来到招待所,问了问前台的服务生,听说李东成在房间里,便找了上来。
韩渊面无表情,心中却感觉很好笑。
可叶承龙和马杰书那就尴尬了。
“你们怎么又过来了?”李东成皱了皱眉,装作不知道,作势要关门。
马杰书连忙一把推住。
“李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这是叶家的夫人。”
其实,李东成已经猜到中年女人的身份。
“李先生,对不起,是我儿不懂事,与你有些不愉快,我今天前来拜访,除了带他过来赔礼道歉,还有事相求。”
李东成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我不需要,你们叶家好了不起,打了一棒又给颗糖吃,呵呵。”
他放开了手,走进房间。
听到李东成的讽刺,穆芳舒老脸一红。
她和叶承龙都跟进房间。
叶承龙气得牙痒痒,只能装作没听懂,干笑了两声。
“李先生,都是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冒犯了你。”
“我是真不知情,今天提到要来拜访你,我才知道他们背着我找过先生的麻烦。”
接着,他一瞪眼。
“你们还不快滚进来,跪下向李先生道歉!”
李东成挑了一下眉毛。
还别说,叶承龙的这个理由还找得非常合适。
马杰书拦下车子时,的确没有说是叶承龙让他来的。
但谁都知道是那么一回事。
韩渊和马杰书走进房间,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道歉。
“对不起,李先生,都是我们擅自做主,你要打、要罚任你处置。”
韩渊倒是无所谓,反正跪的是主人。
可马杰书那才叫一个憋屈。
李东成不言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一行人的表演。
穆芳舒心中很是恼火。
她堂堂的叶家女主人亲自前来,韩渊和马杰书也下跪了,按理说面子是给足了,给到位了。
可李东成什么话也不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正当她犯难如何破局时,李东成却淡淡地问:“叶夫人,你亲自前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穆芳舒说:“我听说李先生医术超群,恰巧我丈夫一直生病,如今危在旦夕,我想请李先生移步叶家。”
李东成呵呵一笑,摇摇头。
“请我去治病,这个可以商量,但你们的诚意不够。”
穆芳舒急忙说:“李先生,诊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连同叶家的赔礼道歉”
她正打算说出金额,李东成已经摆手打断她的话。
“不是诊费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儿子。”他指了指叶承龙,“让他也跪下!”
顿时,穆芳舒皱起了眉毛。
跪在地上的韩渊和马杰书都吓了一大跳。
李东成竟然要叶家的少爷下跪!
叶承龙气得差点吐血,“姓李的,你休想,我和我妈过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李东成摇摇头。
“对不起,叶夫人,叶家主的这个病我去了也治不好,原因就是你儿子没有诚意。”
“心不诚则药不灵,乌鸦尚且知道反哺,更何况他还是叶家的后人,他都把自己当外人,难道他不姓叶吗?”
穆芳舒听到后一句话,心中很不是滋味。
儿子按理说还真不是叶家的种,可这个秘密却无法公开。
李东成摆了摆手,“你们都走吧,我的药只医可救之人。”
叶承龙暴跳如雷,“姓李的,你得寸进尺”
“啪!”
穆芳舒一转身,扬手就是一巴掌。
叶承龙的话只说了半句,另外的半句被打回了肚子里。
他懵逼地说:“妈,你打我干什么?他的话,你也信!”
“跪下!”穆芳舒语气严厉地低吼。
“妈!”
“我让你跪下,李先生的话没有说错,你作为后人,为你爸求医,的确该跪!”
其实,穆芳舒哪有不知道李东成是借题发挥。
可李东成的话站在道德层面上,似乎也没有错,还无可挑剔。
叶承龙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扑通\"一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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