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东成告诉方运昌,是有意的。
野狐藏在暗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开枪。
住在部队招待所,毗邻三千兵王,野狐肯定不敢动手,动手就是严重的挑衅。
但离开了这个范围,那就很难说。
面对面十个野狐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超远距离的狙杀,同样让李东成不敢大意。
当然,方运昌也能想到这些。
他匆忙上楼,叫上曲峰研究对策。
不一会,梁安和季博就敲响了会议室的房门。
“报告!”
“进来!”
听到声音,梁安和季博着装整齐的推门进来。
见到方运昌和曲峰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屏幕上投影的是城市的地图。
两人对视了一眼。
在来的路上,他们还在赌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
“你们都过来看。”方运昌说。
梁安和季博都来到地图前。
方运昌也不废话,用手中的激光笔,在其中一处地方画了个绿色的圆圈。
“明天上午10点,李先生将前往这里,我命令你们各带10名战士,提前入场布控,在不惊动百姓的前提下,占据制高点。”
“是!”
梁安和季博口中齐齐答道。
“你们面临的对手是野狐,他已经潜入京都,狙杀的目标就是李先生。”方运昌又说。
梁安和季博当即对视了一眼。
彼此见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他们都是老兵,不仅听说过野狐的名字,更清楚超远距离狙杀的可怕性和隐蔽性。
但两人心中也燃起了战意,犹如熊熊烈火。
夏国是雇佣兵的禁地,更是杀手的地狱,野狐把这条禁律视若无睹,同样是对他们的挑衅。
方运昌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务必保证李先生的安全,一旦发现野狐,立即击毙。”
“是!保证完成任务!”
曲峰又说:“虽然野狐只有一个人,但他在暗处,又潜入人民群众中,思想上一定要重视,不可莽撞行事,明白吗?”
“明白!”
曲峰点点头,“去吧,都下去准备,立即出发。”
梁安和季博敬礼后,都离开了会议室。
两人走出会议室,相互对视了一眼。
“梁队长,要不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击毙野狐。”季博说。
“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你这个书生。”梁安笑着接下了季博的挑战。
“呵呵,我们先回去挑人,到了那里再合计。”
梁安点点头。
龙炎的小分队,每一个拉出去都能独当一面。
所以,方运昌只是下达任务,具体的部署由分队长根据具体情况自己做主。
五环的丽人瑜伽馆。
夜莺和黄鹂匆忙从外边回来,两人一大早就前往了京港2号仓库,去调查无为失踪的事。
如此一个大活人,竟然被人连日连夜带走,少爷他们还是隔日才得到消息。
两人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敲响了朱雀的办公室门。
以前这里是凤凰的地方,如今朱雀接替了位置。
“进来!”
两人听到声音,推门走了进去。
朱雀正在打理一口新鱼缸。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打理,“怎么样,查到了吗?”
夜莺说:“我们询问过周边的邻居,他们那天晚上的确听到了声音,出来时只看见有辆车开走了。”
“他们见无为的房门是关着的,当时没有怎么怀疑,直到第二天早上,邻居才发现无为不见了。”
黄鹂在这里补充了一句。
“我和夜莺都去看过房间,里边的茶几被砸烂了,满地狼藉,后窗户也是打开的,看得出当时经历过一番打斗。”
朱雀皱了皱眉,“他们看清楚车牌了吗?”
“因为是晚上,没有看见,但他们说车子很大,有些像部队的那种越野车。”黄鹂答道。
这一下,朱雀也糊涂了。
一般来说,部队是不会随意插手民间的事。
到底会是谁干的呢?
无为的伤早就好了,修为在世俗间已经不弱。
她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赫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住在部队的招待所。
难道会是李东成?
朱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李东成的修为,完全能够压制无为。
并且还和部队有一定的关系。
见她自顾自地打理鱼缸,沉吟不语,夜莺和黄鹂也不说话,站在旁边耐心等待。
等了一分钟,朱雀才抬起头。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出任务。”
“是!”黄鹂和夜莺齐齐答道。
“需要叫上她们吗?”夜莺又问。
她说的她们,自然是指乌鸦、燕子、喜鹊。
朱雀说:“不用了,有你们两个就足够了。”
“这次任务是准备阻击李东成,我去了也只是提防他逃走,不出意外的话,根本不用我出手。”
“在什么地方?”夜莺又追问。
朱雀不悦地皱眉,“不该问的不要问,明天到了自然知道。”
夜莺讪讪地吐了吐舌头,闭嘴不说话了。
“都下去准备吧。”朱雀又说。
两女躬了躬身,便退出了办公室。
等两女走后,朱雀停下动作,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不要吱声,只需要听我说。”
“好的。”那边传来的声音,赫然是乌鸦。
“从现在开始,你暗中监视喜鹊的一举一动,不要暴露自己,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夜莺。”
“好的。”
“嗯,就这样。”
朱雀挂断了电话,接着继续打理鱼缸。
刚才告诉夜莺准备去执行的任务,她故意漏了半句话不说完。
就知道两女回去以后,一定会告诉乌鸦、燕子和喜鹊。
可以说,从接替凤凰那天开始,朱雀就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喜鹊的怀疑。
只不过喜鹊每次的回答都是无懈可击,找不到半点破绽。
比如麻雀的死,只有李东成和喜鹊知道真相。
可偏偏这两人以前还是夫妻,虽说在她看来喜鹊没有记忆,但并不妨碍喜鹊甩锅给李东成。
因为喜鹊也知道,她和少爷是不可能去询问李东成的。
这叫死无对证,怎么说都有理。
其次,喜鹊在安全部门甄别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是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少爷和她更不可能去安全部门询问。
同样是任凭喜鹊自己说。
正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太完美,让朱雀更怀疑。
一切都如她所预料的,乌鸦刚刚放下电话,夜莺和黄鹂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咦,你们都回来了?”燕子停下手机的游戏问。
“刚刚回来,累死了。”黄鹂拿起空杯子,满上一杯凉白开喝。
“查到了吗?”燕子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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