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书房的陈列布局,与徐平洲、无为、喜鹊给他讲过的少爷的书房一模一样。
由此可以判断,真正生病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少爷!
李东成走进房间,也没有开灯。
坐在真皮椅子上,拉开书桌下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没有多余的物品,只有几本书。
李东成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教员的选集。
他心道,这少爷的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接着,他在抽屉的角落又发现了两瓶药物。
一瓶是临床上常用的左氧氟沙星滴眼液,还有小半瓶的口服头孢克肟分散片。
这些都是治疗流眼泪,见不得强光的病症。
李东成有些明白了。
是说书房会用厚厚的窗帘遮挡阳光,原来是因为眼疾的问题。
但他有些想不通,按理说这种眼疾,西医的治疗已经非常成熟,可为什么没有疗效呢?
李东成把这些东西逐一放回原位,又看了看其他的抽屉和书柜。
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更别说照片之类的东西。
书房的卫生倒是很干净,看来临时打扫时,这里是最彻底的。
他再次扫视了一下房间,觉得没有什么遗漏,正准备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时,手机发出轻微地震动,摸出来一看,发现是丁滔发过来的。
对方提醒有一男一女回来了。
他微微怔了一下,难道这里有人值守?
还来不及细想,已经听见有人在开别墅的大门。
李东成关掉战术手电,从书房出来,悄悄地合上门。
便准备从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又停止下来。
他想听听进来的人会说些什么?
便一个闪身,躲在二楼的死角处。
刚刚藏好,已经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客厅的门。
“啪!”传来电灯开关的声音。
客厅的灯光大亮,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都三十几岁。
男人似乎喝了一点酒,衬衣搭在胳膊弯,女的脚踩高跟鞋,包臀短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哇,这里好大呀!”
女人发出惊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用劲地试了试沙发的弹性。
男人将手中的衬衣扔在了沙发上,走到饮水机旁,倒上一杯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勇哥,我想上去参观一下。”女人迈步准备上楼。
男人一把拉住她。
“小姑奶奶,二楼不能上去,被我叔知道了,都不让我在这里值守了。”
“哎呀,又没有人知道的。”女人有些不情愿。
“听话呀,二楼什么也没有,就是几间空屋子。”男人哄着女人,“你要知道,我现在每天晚上只是过来值守一下,工资一点不比厂里差,还非常自由。”
“好吧,这么大的房子,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嘿嘿,再大也没有你这里大,不像我家里那个,小到都没法下手。”男人毫无顾忌地伸手抓了一下女人的胸前。
“讨厌!”女人娇嗔道。
李东成好一阵无语。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男一女分明就是情人关系。
瞬间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正打算退走。
女人却又问道:“你说这房子是孔家的?”
“是啊,我叔这么说的,所以我不让你上去,楼下随便怎么玩。”男人靠在沙发上,拉着女人的手把玩。
“我都很少打扫上边的卫生,太大了。”
听到这里,李东成皱了皱眉。
孔家?
难道说的是三大世家的孔家吗?
是说楼上只有书房打扫得比较彻底,楼下马马虎虎,原来这家伙嫌累。
“你见过孔家的人吗?”女人好奇地问。
“没有,就是我叔都没有见过,是他的一个朋友委托他找个人看房子,才找到我的。”
女人也没有继续问了,抽回自己的手,“我先去洗澡啊,你这里有浴巾吗。”
“有啊,用我的吧。”
男人站了起来,坏坏地笑道:“走吧,我陪你一起洗。”
他弯腰来了个公主抱,女人故意惊呼。
两人嬉笑打闹着,进到一楼的浴室洗鸳鸯浴去了。
李东成摇头苦笑。
他好不容易找回妻子,可妻子还要留在组织里报仇,连亲热的机会都没有。
趁着这两人打扑克,依旧从原路返回。
见到李东成回来,丁滔才松了一口气。
他发动了汽车,快速地离开了。
李东成靠在后排座思考。
从别墅里的痕迹已经可以确认,这里就是少爷曾经的据点。
这位少爷还患上了一种罕见的怪病,症状就是齐京墨说的那样。
并且,似乎这栋别墅是孔家的产业。
李东成觉得,可以找人摸下底,看这栋房子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孔家。
如果是,这就说明搞不好少爷就是孔家的某位少爷。
他想到就做,把这个信息编辑成短信发给了鲁通海。
对方在安全部门,要查这些远比方运昌还容易。
与此同时,乌鸦和夜莺悄悄地从房间出来,敲响了同楼层的另一间房门。
门从里边打开,却是朱雀。
“朱雀前辈,我们过来看下你,伤势怎么样了?”夜莺关切地问。
“已经处理过了,都进来吧。”朱雀让两人进到房间,“都坐吧,那里有水,可以自己倒。”
“谢谢,朱雀前辈,你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做的事,随时可以叫我们。”乌鸦讨好地说。
朱雀微微颔首。
她觉得乌鸦和夜莺远比黄鹂、燕子、喜鹊懂事。
那三个就是过来慰问了一下。
乌鸦和夜莺坐了下来。
“哦,你那边有发现吗?”朱雀问乌鸦。
她问的自然是监视喜鹊一事。
见朱雀都没有回避夜莺,乌鸦答道:“没什么,喜鹊她一切都很正常。”
“不过,我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成天在想些什么。”
还别说,朱雀也是这么认为的。
晚上黄鹂带着燕子、喜鹊过来慰问。
那个喜鹊,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多言,像个闷葫芦,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朱雀前辈,这个李东成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太憋屈。”这时,乌鸦说。
黄鹂拉了乌鸦一下,示意对方不要乱说。
朱雀眨巴了几下眼睛,并没有表现出不悦。
乌鸦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我觉得要制约李东成也不是难事。”
她不过是想讨好朱雀,替朱雀鸣不平,积极地想办法。
“那你说说,怎么个制约?”朱雀用右手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朱雀前辈,那我就斗胆地说一说,我觉得李东成的软肋就是他女儿!”乌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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