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兴冲冲地过来,满以为会受到李东成的热情款待,即便是不热情,至少也会好茶奉上。
谁知搞得灰头土脸的,还吃了一个下马威。
说起来也是三人自讨没趣。
如果有礼貌一点,不那么高高在上,或许也不会演变到如此。
说实话,对于守护祖龙脉这个使命,李东成从来没有推卸过责任。
可万万没想到,与同门相见会是今天这般场景。
难怪师父很少提起昆仑的往事,原来他心中藏着很多委屈。
即便是如此,师父也从来没有诋毁过昆仑一脉,更没有半点抱怨。
连临死前还叮嘱李东成,死后不必送回昆仑,直接掩埋在茫茫戈壁中。
许应翔和余澜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都差点惊碎了满口老牙。
什么使命,什么掌门,什么杀戮
这对于他们普通人而言,比电视剧里还科幻,一切都显得不真实起来。
“东成,他们说的使命是什么?”喜鹊忍不住问。
李东成心中苦笑,看了众人一眼。
“你们都知道我的武道传承来自昆仑,可你们是否知道夏国从古到今有三条龙脉?”
“听说过,但具体不详。”黄鹂说。
“这个我知道。”许应翔忽然插言。
他压制住心中的好奇,“古代风水家以夏国的四条大河划分龙脉,叫做三大干龙。”
“长江以南叫南龙,长江黄河之间为中龙,黄河、鸭绿江之间叫北龙,三大干龙的为昆仑山。”
李东成点点头。
“许老师所言极是,这些龙脉的发源地都是昆仑。”
“所以昆仑一脉世世代代都以守护祖龙脉为己任,更是昆仑一脉中的天级强者不可推卸的使命。”
顿时,众人都是神情一震。
他们算是听明白了李东成的话,也理解了一诚他们离开时说的狠话。
喜鹊更是小脸一白,浓浓的担忧爬上心头。
“东成,我想问一句。”许应翔说。
“老师,你想问就问吧,不必客气。”李东成微微一笑。
“听他们的话中意思,好像你也是昆仑一脉的人,你师父不是教的你医术吗?怎么又说到武道了?天级强者又是什么?”
他一连几问,看得出心中的不解有很多。
李东成抓了抓短发,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向许应翔这个普通人解释。
灵机一动,伸手摘下一片菊花叶,屈指一弹。
那片草叶就像被人托住一样向前飞行,所过之处,其他的花草树叶齐齐斩落,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
“啊你”许应翔惊讶得目瞪口呆。
余澜更是双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师父不仅教会了我医术,更是传授了我一身武道,正是有这身本事,我前段时间才能平安的带回甜心和玉茹他们。”李东成微微一笑。
余澜反应过来,想到韩渊他们都是李东成的追随者。
她惊讶地问:“难道你们都是”
韩渊、徐平洲、黄鹂她们都笑着微微点头。
“师母,只有东成是天级强者,我们夏国的天级强者是屈指可数。”喜鹊有些自豪的补充。
“我懂了,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难怪他们会找上门来。”许应翔终于理解了。
“东成,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怎么应对?”喜鹊很是担忧。
李东成苦笑一下,“说实话,我并没有那么伟大,但我也从来没有想推卸这个责任。”
“三条龙脉,如今都多多少少有些遭遇破坏,但祖龙脉绝对不能有闪失。”
“可我也不想归隐山林,我觉得我有医术,有力压西方武道的能力,在世俗间发挥的作用会更大。“
许应翔点头,“东成的话我倒是很赞同,不归隐山林同样可以守护祖龙脉。”
“他满身的医术可以造福更多的人,一身武艺也能守护夏国,归隐山林岂不是浪费。”
这时,黄鹂说:“先生,假如他们要强行干预呢?”
李东成无所谓地挥挥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说吧,我相信昆仑一脉总会有人讲理的。”
“是的,那个人说东成的师父没有被逐出师门,这就说明昆仑一脉中存在分歧,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喜鹊说。
众人都纷纷点头。
李东成冷笑一下,“他们不说,我还不知道,看来我师父在门中还有很多故事,他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
在这一刻,他心中倒是很期盼昆仑一脉的人前来。
如果老犯人师父遭遇了不公,那么先把不公纠正过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李东成可不是那种思想迂腐,只知道守旧的人。
喜鹊又问:“许老师的检查怎么样了?”
“挺好的,肺部阴影消散不少,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李东成说。
“呵呵恭喜许老师,恭喜师母。”喜鹊高兴地向许应翔夫妇道喜。
众人都上前祝贺。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许应翔看着李东成。
有些语重心长,“东成,老师觉得你要好好处理这件事,但老师很支持你的决定,要知道还有很多人和我当初一样,只能在家等死。”
“你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的。”
李东成看了韩渊和徐平洲一眼,“你们两个今天晚上来我的书房。”
“是!”
不管怎么说,一诚他们的到来,还是给众人平静的生活增添了新的变数。
也让李东成感觉到了一些紧迫感,尽快提升两人的修为成了燃眉之急。
时间一晃就是两天过去。
昆仑雪峰下的峡谷中,大黑横卧在茅屋前,正闭着眼睛睡觉。
忽然,它睁开了眼睛,看着谷口的方向。
等了几秒钟,才从地上一跃而起,快步跑了出去。
没一会,传来大黑的叫声,跟着它的还有两个身材清瘦的中年人。
大黑跑到茅屋前,呜呜叫着,又趴在地上。
两个中年人走到茅屋前,齐齐躬身。
“师叔,木樵子求见。”
“师叔,丰觉求见。”
这木樵子不仅是当代的昆仑掌门,还是一村之长,白白净净地,身穿蓝色布衫,表情十分严肃。
而丰觉是门中的大执事,其实也就相当于是大长老。
关闭的木门内传出盖富春的声音,“又有什么事啊。”
“师叔,是关于一诚下山的事。”
“吱呀!”
关闭的木门从里边打开了。
木樵子和丰觉对视了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只见盖富春正从床榻上收功,眼中有精光闪过。
他伸手做了个请,“两位请坐,一诚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还不等木樵子开口,丰觉已经抢先一步。
“师叔,李东成不遵守我们昆仑的门规,拒绝召回,还羞辱了一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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