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边的争吵,有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男服务生连忙说:“老板,这个乞丐讨饭,我赶都赶不走。”

    老乞丐可怜兮兮地哀求。

    “行行好,我有两天没有吃饭了,有点剩饭剩菜都可以。”

    老板皱着眉头挥手,“快走快走!我们现在正忙着呢。”

    李东成有些于心不忍。

    “这位老板,我想你们的剩饭剩菜有很多,你给他吃一点不难吧?”

    老板见客人说话,有些为难地解释。

    “可是我们现在正做生意,先生有所不知,现在有些乞丐都是专业行乞。”

    服务生也是连连点头。

    关于专业乞丐的新闻,早几年就有人报道过。

    据说一个村的老老少少都把行乞当成一个职业,农闲时就出来行乞,农忙时就返乡。

    结果白天当乞丐,晚上住酒店,一年下来的收入比一般的工人还强。

    李东成看了老乞丐一眼。

    对方脸色蜡黄,眼神无光,瘦骨嶙峋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专业乞讨的人。

    他说道:“你们不让他进去可以,就让他在外边吃点吧。”

    “不行不行,其他客人有意见的。”老板依旧拒绝。

    李东成皱了皱眉,从包里摸出100元钱。

    “他的饭菜钱我来付,去给他打一碗饭,炒个菜,一个汤出来。”

    老板脸色一滞。

    “难道你们还怕我的钱是假的吗?”李东成很不高兴。

    西门连云也劝道:“老板你这个店的生意很不错,但要多积善行德,生意才会越来越好。”

    “快去啊,你不做生意了吗?”杜雄催促。

    老板眨巴了几下眼睛,叹气一下,“好吧。”

    他吩咐男服务生,“你按照这位先生说的去做。”

    李东成把手中的100元塞进老乞丐的手中。

    “你先拿着,等会吃完饭再结账。”

    老乞丐握着100元钱,就像握住的是一个金元宝,连连作揖。

    “谢谢,你们都是好人,会多财多子的。”

    李东成对老板点点头,便和西门连云、杜雄上车离开了。

    直到车子开远,老乞丐还对着他们的车在作揖。

    他一转身,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司机杜雄把李东成送到望江别墅,才和西门连云离开。

    李东成徒步走回家,家里的人还在吃午饭。

    “东成,你吃了没有?”田淑芳问。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去。”

    李东成打了声招呼,便上到二楼的书房,自己泡上一杯茶水,准备坐下来。

    这时,门被人从外边推开,喜鹊追了进来。

    “东成,你真给他开药了?”

    “肯定的,还能治好他的病。”李东成笑了笑,“我给他开了18剂药,只要他吃,一天会比一天好。”

    喜鹊有些愣住了,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李东成看出喜鹊的担忧。

    “你放心吧,这个药的确能治他的病,但也能要他的命。”

    “啊”喜鹊呆若木鸡。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这个药是唯一能治好他的病,以毒攻毒,只是剂量上多了一付。”李东成说。

    喜鹊又担心起来,“你说他会不会吃啊?”

    李东成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他性格多疑,但有赌徒心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出一个月,便能得知消息。”

    “好吧,他罪大恶极,这样死了也算罪有应得。”喜鹊点点头。

    李东成坚信孔仪最终会服药。

    并且也猜到孔仪会找京都的名医来鉴别处方。

    只要孔仪服用一次,后边就会停不住。

    因为这个处方奇妙就奇妙在这里,效果太显着,会让孔仪像吸毒一样,最终欲罢不能。

    正说着的时候,甜心推开房门,把小脑袋伸了进来。

    “甜心,你吃饱了吗?”喜鹊问。

    “我吃饱了。”

    甜心跑了进来,爬到椅子上跪着,“我比奶奶、师公他们都吃得快!”

    接着,她又问:“爸爸,你什么时候教我治病?”

    她说的治病,其实就是学医。

    李东成愣了愣。

    他是说过要教甜心的,没想到女儿一直惦记着。

    见爸爸没有吭声,甜心不高兴地嘟着小嘴,“说话不算数,说过教我的。”

    喜鹊有些好笑,摸了摸甜心的小肩膀。

    “你现在还小,等大一点,你爸爸会教你的。”

    甜心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不小了,你看我管那么多的同学。”

    李东成哈哈大笑。

    “好吧,我们的甜心不小了。”

    他看了看时间,“离上学还有半个小时,爸爸先教你一点。”

    甜心立即喜笑颜开,从椅子上下来,又跑到李东成身边。

    喜鹊说:“她这么小,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你怎么教啊?”

    “没关系,先跟着我念,慢慢背诵。”李东成说。

    他觉得不识字没关系,但不能让女儿的学习热情冷下去。

    喜鹊无奈地摇头,离开了书房。

    李东成转身在书柜上寻找医书,最后找到《汤头歌诀》,把甜心抱在腿上坐下。

    “爸爸,这是什么啊,我只认识这个字,它读歌。”甜心用小指头指着《汤头歌诀》的歌字说。

    “这本书叫《汤头歌诀》,是学医的基础,你要给人治病,就必须熟背它,后边的医书都要倒背如流。”

    甜心扭头看了看书柜。

    “啊,这么多呀。”

    接着,她又皱了皱小鼻子,“我不怕,长大了我要像爸爸一样。”

    李东成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你跟着爸爸念,用手指着。”

    随后,书房中传出甜心稚嫩的声音。

    “一、补益之剂,四君子汤,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

    父女俩的声音传到了楼下。

    许应翔愣了愣,“玉茹,甜心在读什么?”

    喜鹊好笑地说:“甜心非要东成教她学医,东成说可以先背诵,都那么小,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许应翔和余澜都呵呵直笑。

    “可以可以的,我看甜心有天赋,这叫后继有人。”余澜夸赞道。

    “嗯,从小培养兴趣,是对的。”许应翔也是点头。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甜心高兴地从书房出来,还在长辈面前炫耀了一番。

    众人都笑着鼓励了她一下。

    劳曼才牵着甜心的小手去上学。

    话说孔仪带着他的人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匆忙离开了别墅。

    一群人在机场附近随便吃了顿午饭。

    等到下午三点钟才进入机场候机厅。

    在这个时间,孔仪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京都的齐京墨。

    让对方请到两个中医,一个名叫卢起元。

    这个卢起元是京都国立医院的中医权威,同时也是京都保健组的医生。

    而另一个人却是李东成认识的名医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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