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了看,下边是悬崖峭壁,很难站住人,耳边除了呜呜的海风,什么也听不见。
朱雀只能顺着那些怪石向下走,估摸着方子怡也是从这里逃走的。
走到下边就是小酒店的停车场。
“有人吗?”胡长风问。
朱雀摇摇头,“没有,这臭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胆子却很大,我们分开寻找,务必要找到。”
方子怡的确是逃走了,她正不要命地向前奔跑。
只不过,她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其实,这一路上,方子怡都没有放弃自救的念头。
可那是茫茫大海,现在到了陆地,逃走的想法更强烈。
她不愿意就这样任人摆布,假如自己能脱困,就可以减少李东成前来的风险。
只可惜朱雀和海鸥她们看得很紧,让她没有半点机会。
谁会想到,当她进到卫生间洗澡时,无意中发现了小窗户外边竟然没有铁护栏,只有一面纱窗。
灵机一动,便用酒店里的浴巾和外衣连接在一起。
冒险从窗户下来,但由于个子不高,有些够不着下边的石头。
只能冒险松手,垂直落下。
落地时不仅把脚崴了,还碰伤了膝盖,甚至差一点掉下悬崖。
她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
伤口有些流血,还非常痛,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先逃命要紧。
她本来是打算拦辆小车,先逃离这个地方,但遗憾的是,早晨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行驶的车辆。
沿途问了零星的路人,得知前边一条街就有警务室。
她觉得只要跑到那里,向当地警方求援,就能够得到帮助。
至少可以当个临时的避难所。
拐过一道弯,远远地便见到警务室的深蓝色标志。
方子怡累得气喘吁吁,咬牙向前奔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晨练。
眼看距离警务室只有几十米不到,前边忽然闪出一个人挡住了道路。
方子怡赶紧停住脚步,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挡住路的那个人,竟然是满脸愤怒的海鸥,对方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方子怡张口就要大喊救命,声音还没有喊出来,背后又被人一击,再次眼前一黑。
而背后那人,却是朱雀。
海鸥走过来,将方子怡背在背上,两人便转身返回酒店。
五渔村不大,就那么几条街。
方子怡能想到向警务室求救,朱雀她们也能想到这点。
等方子怡醒过来时,已经在房间里了。
不过,她是被海鸥扔在地上摔醒的。
屁股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失,脖颈一紧,愤怒的朱雀一把捏住了她的咽喉。
阴森森地说:“臭丫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和疼痛感袭来,方子怡呼吸困难,难受得试图掰开朱雀的手。
可她那点力气就如同婴儿一般。
很快,大脑就因缺氧有些发晕,一张俏脸憋得发红发紫。
“朱雀,算了,人找到就可以了。”胡少轩说。
“哼!”
朱雀手一松,方子怡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
缓过气来,感觉喉咙都有些疼痛。
她看着朱雀,略微嘶哑地说:“你要杀现在就杀了我。”
“啪!”
朱雀一挥手,一巴掌打在了方子怡的脸上。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了你,李东成也不知道,依旧会过来的。”
方子怡粉嫩的脸上立即出现几根手指印。
她美目怒睁,“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就不走了。”
“哼,你不走试试,惹怒了我,我今天就叫来几个臭男人睡了你。”朱雀威胁道。
“卑鄙无耻!你不是人!”方子怡气得大骂。
朱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对海鸥和白鹭说:“看紧她,上卫生间都要跟着,寸步不离。”
“是!”
朱雀丢下一句话,便气呼呼地走了。
方子怡坐在地上是万念俱灰,欲哭无泪。
她已经尽力了,可依旧没有逃脱被抓住的命运。
反而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的伤。
而新国还是晚上,方世忠跑过来找李东成聊天。
两人东南西北的闲聊,直到晚上的12点,方世忠才回自己的房间。
李东成也钻进被窝里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的早上,迷迷糊糊中被手机铃声惊醒。
他摸索着从床头柜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是宁鸿影打过来的。
心中一紧,以为是辰辰出现了意外,连忙接听起来。
他还没有说话,那边就已经传来对方激动的声音。
“李先生,辰辰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接着,宁鸿影又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么早就吵醒你了,我太激动了。”
李东成一听,心中也是很高兴。
“没关系,那你们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好的,谢谢,我开车去接你。”宁鸿影也不等李东成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李东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宁鸿影激动,他同样很高兴。
从鬼门关挽救一条生命,或许这是每个医生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他看了看时间,才早上的六点多。
前往瑞士的机票是下午2点,上午的时间也正好过去复诊。
他起床后,简单地洗漱,又给方安国、韩渊用短信留了个言,便独自来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
用完餐,坐电梯下到酒店的大厅,便见到宁鸿影已经等着他了。
宁鸿影的眼圈有些暗黑,显然是睡眠不足,但却十分兴奋。
两人上到车,宁鸿影一边开车一边激动地陈述经过。
李东成昨天走后,小两口每四个小时进行一次喂药。
辰辰还出现过一次抽搐,三次进药后,抽搐的症状便再也没有出现。
但辰辰也没有醒过来,明显的转变是呼吸明显了,身体开始有了一些温度。
小两口昨晚都在孩子的房间守着,定时喂药。
直到今天早上,宁鸿影和徐欣还在床边打盹,辰辰醒过来拉妈妈的衣服。
一路上,李东成都在听宁鸿影叙说,对方是大悲后又大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李东成默默地做了一个倾听者,让对方尽情的倾诉。
几十分钟后,他再次走进辰辰的房间。
辰辰虽然还虚弱,但已经睁开了眼睛,脸色也转变过来。
见到有人进来,眼珠子也能跟着转动了。
李东成走上前,拿起对方的小手腕把脉,和蔼地问:“还记得我吗?”
辰辰点点头,“记得,你坐在后边的。”
他声音很低,是刚刚缓过气来,比较虚弱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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