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东成在前往瑞士的途中,而京都的孔仪也准备出发。
两人都是同一天出发,只是各自的目的地不同。
孔仪的航班是下午4点起飞,比李东成晚了2个小时。
齐京墨走进小客厅提醒,“公子,你是把药带过去吃,还是吃了再走?”
“我吃了再走吧。”
“好的,那我去热一下。”
今天是最后一剂中药,孔仪连续吃了18天的汤药,每天三次,早就喝腻了。
为了摆脱这个吸血鬼病,他付出了很多,也就不在意最后一次。
没一会,齐京墨就端着一小碗汤药进来。
孔仪接到手中,汤药还是温热的。
那股熟悉的味道,令他心中十分厌烦,不过还是屏住呼吸喝进肚子里。
随后,放下小碗,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可以走了,车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他们两个等着的。”齐京墨又问:“公子,不给家主说一声吗?”
一想到那个父亲对自己漠不关心,孔仪就是满腹怨气。
“不用了。”
他站了起来,大步向外走。
这次前往罗马,他也没有带多余的人,只带了两个随身的保镖。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皱着眉毛揉了揉小腹。
“怎么了?公子。”齐京墨问。
“没什么,肚子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冷热不适吧。”
随后,孔仪便大步离开了。
他自认为是冷热不适引起,却做梦也想不到,从他喝下最后一剂中药开始。
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黑白无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不过不会喝下去立即死,这有个相对缓慢的过程。
李东成可不会做得那么明显,更不会让孔仪死的那么干脆。
孔仪的车刚刚行驶一会。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摸出来一看,连忙接听起来。
“主上。”
“嗯,你在哪儿?”电话中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
“我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准备去罗马。”孔仪恭敬地答道:“我让朱雀他们办完事,在罗马与我会合。”
主上沉吟了几秒钟,“好吧,不要让李东成发现了你。”
“我明白。”
主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孔仪看着手机,心中好奇怪。
主上打这么一个电话,竟然只是询问他去了哪儿。
一般来说,主上很少主动联系过他。
有时候他觉得,主上虽然是上司,非常严厉,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却比家中的那个父亲更关心他。
接着,孔仪又想到方家和李东成。
由于战略收缩,在蜀城已经没有他的眼线,也不知道李东成现在在哪儿。
但他坚信,主上的判断不会错,方家肯定会找李东成的。
同一片天空下,李东成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一个多小时,正飞往瑞士的苏黎世国际机场。
苏黎世机场位于瑞士联邦苏黎世州克洛滕镇,南距苏黎世市中心13公里,是欧洲最主要的航空枢纽之一。
由于方运昌监听到的卫星电话中提到了山神,后来查证山神是在阿尔卑斯山。
可具体在哪儿,方运昌并不知道。
所以李东成只能先到苏黎世市等待少爷那边的后续动作。
与国内的航班不同,前往北欧的飞机上老外占了多数。
没有紫菀的翻译,李东成就成了聋子,根本听不懂那些鸟语。
这时,他想上一下卫生间。
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向后边的卫生间走去。
经过后边几排位置时,李东成见到这里还坐着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人。
对方也是黄皮肤黑眼睛,无聊的在翻看机上的杂志。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经过,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对李东成微微一笑。
李东成友善地点点头,心中却好生奇怪。
因为他再次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昨天同楼层的那个中年人身上有,而这个中年人身上同样也有。
可两人的面孔却完全不同。
难道是异国他乡,对于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特别亲切吗?
李东成先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再次回到位置上,闭着眼睛琢磨这熟悉感的缘由。
脑海中的记忆就如同在时光隧道中窜梭一般,回到几年前黑狱的一天晚上。
那天师徒二人都在独立的牢房中。
昏暗的灯光下,李东成着急地说:“师父,你脸色很不好,要注意身体啊。”
老犯人师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傻小子,师父的大限将至,顺应天道,不必如此惊慌。”
虽然早听师父说过,可李东成心中依旧很难过。
“师父,可是我不愿意你走。”
“呵呵,生死有命,见你有所成就,为师已经很满足了,我就是走了,你也不会孤单寂寞。”
李东成很是费解,“徒儿愚钝,不知你的意思。”
“闭上眼睛,感觉师父与你的联系。”老犯人师父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
李东成听话的闭眼感受,可无论怎么感觉都只是一种熟悉感。
他睁开眼睛,有些尴尬的抓了抓短头发。
“师父,除了感觉很熟悉,其他的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老犯人师父听后,呵呵笑了两声。
“傻小子,这不就对了。”
“你我师徒有缘,师父再送你一程,你不要动。”
李东成还没有反应过来,老犯人师父的一双手已经覆盖在了他的头顶上。
接着,一股强大的修为从天灵盖冲入体内。
李东成心中大惊失色。
这是老犯人师父要把毕生修为赠送给他,可老犯人师父如此做,生命也就没有几天了。
他想摆脱师父的传功,但为时已晚。
老犯人师父毫无保留的将一身修为通过灌体大法传给了李东成,也将李东成的修为推到了地级后期。
传功结束,老犯人师父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连眼睛的神光都消失不见。
“师父!你你让我怎么办?”李东成翻身跪在地上哭泣。
“快起来。”
老犯人师父拉起他,“你本身的资质就很不错,几年不到就进入地级初期,远超很多武学天才。”
“师父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你是我的传人,师父一生无缘天级,希望能在你身上创造一个奇迹。”
李东成泪流满面。
“是,徒儿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
老犯人安慰他。
“不要为我悲伤,死亡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肉体飞灰湮灭,但继承还在延续。”
“你也坐,我给你说说后边的修行。”
李东成连忙坐下。
老犯人师父缓缓地说:“天级强者是以武入道的门槛,我昆仑一脉也没有几个,就谈不上什么心得。”
“但我听掌门说过,天级强者会深刻领悟五行相克,并掌握使用五行元素,也就是入道的初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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