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抱住方子怡,纵身一跳,脚尖踩在软梯上。
接着一用劲,身体猛地拔高,犹如猿猴攀岩一般,几下就到了机舱口。
查理斯的助理惊愕得瞠目结舌。
他还正在发愁李东成带着病人要怎么上来,却不想李东成竟然是如此震撼的登机。
等李东成坐进机舱里,助理用力关上舱门。
直升机的机身略微倾斜,掉头就向苏黎世市快速飞去。
李东成看着脚下的阿尔卑斯山,那边的雪崩还在继续,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他心中苦笑。
在刚才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单独让直升机送方子怡去医院。
想去雪崩的地方看看。
可转念又想,十几年前吴道全都能打赢山神,同样是引发了雪崩,更何况是现在。
只是他不知道,这位袁道全就是寄身在李家的来玉山。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今天没有袁道全的赶到,绝对不会像这般轻松的全身而退。
搞不好李东成会受伤,韩渊和徐平洲也会挂彩,但最终会救出方子怡的。
只是会无比的凶险和艰难。
因特拉肯镇距离苏黎世市不到百公里,这是地面的路程。
而空中飞行,那就是20来分钟的事。
没一会,直升机就降落在一个停机坪。
在查理斯的安排下,急救车、医生、护士都已经等待着。
直升机安全降落,医生护士立即推着担架跑过来。
李东成将方子怡放在担架上,就紧急送往了当地最好的医院。
查理斯这么大的年龄,还在医院等着的。
方子怡的病情和李东成判断的一模一样。
不仅引发了肺炎,还出现了多处冻伤,体温一度高达39-40度,只是不知道流血的伤口是在什么部位。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护士才推着昏迷不醒的方子怡从检查室里出来,已经挂上了输液瓶。
紧急转到了独立的病房中。
查理斯在助理的翻译下,安慰李东成。
“李先生,你不要太着急,这里是苏黎世最好的医院,主治医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以你的医术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只可惜我们这里都没有中医。”
李东成很感激查理斯在关键时候的援助。
他点点头,“谢谢了,看来我还要在你这里多打扰几天。”
“李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求之不得。”查理斯高兴地说:“等方小姐彻底痊愈,再离开也不迟。”
他看得出李东成十分焦急。
心中很好奇,难道李东成来瑞士,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女孩吗?
查理斯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不过,他都几十岁了,也不会去追问缘由。
这时,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医生走进来,手中拿着检查报告。
“我的老朋友查理斯,这位方小姐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
“肺部炎症已经在进行控制,就看她的体温什么时候能降下来,这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她身上有多处冻伤,右膝盖有处明显的外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经过剧烈运动后伤口撕裂。”
“我们在拍片后发现,膝盖骨出现裂纹,伴有轻微的韧带撕裂、软组织损伤。”
查理斯的助理快速地将这个情况对李东成进行了翻译。
李东成听后,心中不禁一沉。
“你给医生说,我想看看拍片。”
助理翻译过去,银发老医生诧异地看了查理斯一眼。
查理斯笑着说:“考瑞,刚才太紧急,我还没有向你介绍,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替我治病的夏国中医吗?”
叫考瑞的老医生脸露惊讶,“你说他就是那位创造神迹的夏国中医?”
查理斯耸耸肩,很是得意的表情。
“嗯哼,就是他,他的名字叫李东成。”
得到确认,考瑞不失礼貌的向李东成伸出了手,“哎呀,原来你就是夏国的中医。”
接着,他很是困惑地摇摇头。
“我记得很多朋友说,中医要找老中医,李先生你的年龄也不大啊?”
查理斯的助理一直在同步翻译,李东成伸手和考瑞握了握。
他笑着解释,“老中医只是说从医的资历深,比较有临床经验,但并不能从年龄上来区分。”
接着,又指了指考瑞手中的检查报告。
“考瑞先生,我现在可以看看拍片吗?”
“哦,当然可以,都在这里。”考瑞将手中的检查报告递给了李东成。
李东成没有看其他的,只是从袋子里抽出拍片。
透光看了看,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方子怡的膝盖骨只是裂纹性骨折,并没有造成严重的粉碎性骨折。
只需要保守治疗,如局部外固定、局部理疗,同时使用药物,再配合功能锻炼,便可痊愈。
他最担心的是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真会愧疚一辈子。
把拍片放进了袋子中,李东成说:“谢谢,考瑞先生,我想参与到治疗中,可以吗?”
考瑞怔了怔。
“李先生,我们这里可没有你们夏国的草药,你要如何来治疗?”
“我需要一盒针灸即可,再加上我的推拿,她的膝盖骨裂纹、韧带撕裂等都会很快痊愈。当然,还是以你的治疗为主。”李东成说。
来到这里,不具备中医的条件,李东成也不会喧宾夺主。
考瑞把目光投向了查理斯。
后者偏了偏脑袋,摊摊手,“实话实说,也是苏黎世这边没有中药,不然的话,我想方小姐大概都不会送医院的。”
查理斯一点不顾忌,实话实说。
“好吧。”考瑞很乐意地点头,“我也想看看神奇的中医疗法。”
冥冥中的安排总是那么相似,也或许是因果报应。
主上和孔仪设计绑架了方子怡,让方子怡受到了很多伤害。
但孔仪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保镖紧急将他送进了医院,也在等待最终的结果出来。
保镖已经电话通知了京都的齐京墨,后者也将这件事禀报给了家主孔易刚。
孔易刚最终还是带着齐京墨,一起赶往意大利的罗马。
但距离遥远,至少也要明天才能赶到。
“请问谁是孔仪先生的家属?”这时,有个外国女护士走过来问。
“哦,我们就是。”保镖用不是很流畅的外语答道。
“你们请跟我去办公室一下。”
两名保镖对视了一眼,站起来跟着护士走进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
里边有个卷发的中年医生。
“亨利医生,他们过来了。”女护士说。
“哦,两位先生请坐。”亨利医生双手放在桌子上。
两名保镖坐在亨利对面的椅子上。
他们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我想问问,孔先生发病前有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表现?”亨利医生说。
两名保镖不解地摇摇头。
亨利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比如身体麻木、僵硬,或者其他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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