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出生的医院也在老宅附近,当年就是宁城最有名的公立医院,如今是宁城一院总院,各科知名的专家几乎都在这家医院。
当年医院没有监控,也没有可以录像的手机,但是有录音机。
不巧,赵明达和管家侄女一起见他父亲和爷爷,商量调换孩子的对话,被苦学英语的妹妹无意间录了下来。
录音是谢姜从他们的信息里调取,正好有出处。
刺耳的滋啦声过后,赵明达阴森的声音清晰传出来,“爸,孩子必须换,你也知道江家老大夫妻俩想要女儿,想疯了。我的孩子正好是女儿,换给他们,等孩子长大了就是我们的助力。”
“他们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赵明达的父亲赵红旗不悦喝斥,“别想着留她性命,斩草要除根。”
“江家老二的商业天赋比我高,把他赶出江家,我才有机会进入集团。”赵明达冷笑阵阵,“孩子和那笔钱一起送去孤儿院,他沉迷赌博挪用资金,还有个私生女,你觉得大爷爷能留他吗。”
“明达说的不错,孩子可以杀,但是得发挥她最大的价值。”赵明达的爷爷语气里满是赞赏,“江家的财富累积了好几代,我们要徐徐图之,发展好自己的人脉。”
“我同意换孩子。”女人嗓音发颤。
录音到此结束,偌大的会客厅陷入死寂。
赵明达额上爬满了冷汗,丑行被揭穿、吞掉江家的计划败露的心慌和恐惧,兜头砸下来,震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僵硬侧过头,求助地看着同样瞠目的父亲和爷爷,不断在心里怒骂谢姜。
【小野种手里怎么会有录音!】
【当年商量这件事时,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场,录音是哪儿来的!】
【眼看就能吞了江家,小野种这么一闹,多年布局眼看就要功亏一篑,逃还是不逃。】
【我设局陷害的江家老二,可是炸死了十三个工人,他们手里会不会也有证据?!】
江家小辈才听完录音,又听到赵明达的心声,一个个愕然看向对面的赵家人,眼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要不是爷爷在主位上坐着,他们立马掏出手机水群嗨聊。
谢姜的直播他们都看了,她是江家真千金的热搜出来后,他们每天都能收到打听真假的消息。
带着好奇,他们进入《三天两夜》直播间后,立刻被谢姜和嘉宾的心声吸引,狠狠吃了一波大瓜。
当事人自爆,不要太刺激。
听说今天堂妹(堂姐)谢姜上门,他们可是从早上就在期待,还在群里讨论会吃到什么瓜。
谢姜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万万没想到,叔公竟然不是爷爷的亲兄弟,亲叔公还差点被他害死。
在他们印象里英明神武的爷爷,居然是个糊涂虫,信外人却不信自家人。
赵家人也被这清晰的录音震麻了,脸上闪过惊愕、愤恨、不甘、怨怼等等的情绪,齐齐低下头。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录音哪来的。”谢姜笑了下,带着几分冷艳的精致面容舒展开来,美的惊心动魄。
她抬起头,弯弯的狐狸眼在赵家人身上扫了一圈,戏谑道,“你们在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赵清雅的p5开了录音模式没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假叔公赵有德在分家后就给后辈改回赵姓,依旧姓江的只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三个儿子都不成器,女儿借着江家的势嫁入豪门联姻,没少从江家捞好处。
大儿子赵红旗婚后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跟人斗殴被打死,老二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来。
只有老三赵明达最有出息学习成绩最好,上了高中后,赵红旗又把他的姓氏改回江姓。
这些,江老爷子都不知情。
“我不知道这事。”赵清雅惊恐反驳,“三哥你相信我,那个p5我都不知道扔到哪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没出卖你。”
没有三哥,她早就因为生不出孩子被离婚了,怎么可能背叛三哥。
赵明达脸色黑沉,心中惊怒交加,更多的是恐惧。
谢姜回江家分明是有备而来。
“录音是假的。”赵红旗恶狠狠地瞪着谢姜,恨不得把她剥皮抽骨,“为了攀附江家,你特意准备了的这些所谓的证据,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录音是真的,他们一家怕是要完了。
“那你报警吧。”谢姜闻言,抬眼对上他的充满杀意的目光默念读心,嗤笑了声,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要不我帮你报警,顺便让警察查一查,十二年江家的工程机械制造厂,火灾真相。”
赵家这些人的信息,看得她生理性反胃,全家上下一个好人都没有。
瓜也脏的要命。
“什么火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红旗眼底划过一抹慌乱,飞快扭头看着江老爷子,生硬岔开话题,“大伯,这姑娘被程家和闻家赶出来,品行一看就很糟糕,你可别信她胡说。”
他一边祈盼老爷子不过问火灾的事,一边在心里怒骂谢姜,心声震耳欲聋。
【小贱人别得意,时间过去那么久,证据早没了!】
【当年警察可是查了三个月都没抓到我的把柄,你一个戏子再能耐,也不过是供人取乐的玩意,不可能能查的到。】
【今天这事过去,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当年老子就该直接把你捂死!江雪念这个废物,人放在眼皮底下都查不出来,还得我这个当爷爷的提醒。】
【老子眼看就能安享晚年,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家人听得脸色大变,寒毛直竖。
江老爷子哆哆嗦嗦抬起手,指着赵红旗嗫嚅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殚精竭虑半生,守住江家的基业给后辈福荫,没想到只错了一次,就差点赔上整个江家。
姓赵的一家人,都是畜生。
江家二叔江元成看着悔恨交加的父亲,忽然想笑,也确实笑了,甚至卖力鼓掌,“真是好大的一盘棋,我不过是去看望患病的工人,被人拖进地下赌场,就成了沉迷赌博的败类。”
“工厂的财务在事发后无罪释放,没多久就举家移民,我把人带回来了。”江硕淡然插话,“帮忙调换孩子的护士,我也找了回来。”
等在外面的保镖,押着蓬头垢面的护士,已经斜顶发福的财务进来,用力将他们按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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