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宝还在她耳边疯狂呐喊,整颗星星完全陷入抓狂状态。
有心跳就代表有生命,可是她的身体里怎么会出现另一条生命,这是为什么!
它该怎么办!
星宝很愁,很惊慌。
云窈慢慢回过神,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活了两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过,没经历过的也看过不少,她没纯洁到什么都不懂。
‘别嚎了,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星宝的尖锐爆鸣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又很是怀疑:‘你知道?’
云窈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更多的是羞耻。
她似乎怀孕了。
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上辈子,她跟江禄在一起三年,肚子一直没动静。
头一年,因为私奔到外乡生活不稳定,两人并不着急,但等到第二年,还是没消息,江禄便带她去看了大夫。
结果是她不能生育。
身为一个女子,却不能生育,这对那时的云窈来说,简直就像天塌了一样。
她当时想离开,觉得像自己这样不能生的女人,不该拖累别人断子绝孙。
却是江禄拦着她,告诉她没有孩子没关系,他不在乎所谓的香火,这辈子就两个人长长久久就很好。
若以后实在想要,也可以去慈幼局领养一个回来。
因为这件事,她一直觉得愧对江禄。
后来江禄他爹成叔来了他们家,总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也一直忍着,只能更加拼命的去讨好他。
直到有一次,这话被江禄听见,江禄将成叔拉走,也不知说了什么,成叔再也没骂过她不会下蛋。
她以为是江禄为她说话,曾一度十分感动。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不能生育吗?
又为什么怀孕了?
云窈捂着脸,脑袋一团乱。
星宝问她到底怎么了。
云窈也没瞒它。
星宝迷茫的问:‘什么叫怀孕?’
云窈哭笑不得,差点忘了它是颗星星,不懂人类的繁衍。
于是解释给它听:‘你说的那团肉,应该是我的孩子。’
‘孩子?’
‘孩子?!’
星宝的确不懂人类是如何繁衍的,它们星星想要繁衍出另一颗星星,方式简单粗暴。
直接与喜欢的星星相撞,看谁分裂,分裂出来的就是它们的孩子。
而且先开始分裂出来的星星是没有生命的,需要过上许多许多年,才会孕育出生命特征。
不过,没有星星会闲的没事干去分裂自己,‘生’一个后代。
分裂的情况几乎都缘于意外。
‘所以你们人类孕育后代,居然是在身体里?!’
星宝又要晕了,这样的繁衍方式简直太……
它说不上来,总觉得很奇怪。
但如果代入进星星,似乎又能理解了。
星星是从它们身上分裂出去,然后自己孕育,人类是在母体里孕育完全再分裂出去。
也就是过程不一样,总体是一样的。
云窈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将手放上去轻轻抚摸。
这里面,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
云窈满心的不可思议。
慕霆渊一路走进王府,不知惊掉多少下巴。
众人奔走相告,没一会消息就传遍了。
“王爷脸上的伤疤都好了!”
“王爷长得可俊了!”
“天娘啊!没想到王爷伤疤没了,人长的那么俊!”
“真的假的,有多俊?”
“俊,真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王爷还俊的男人!”
江晚容正窝在贵妃榻上烤手,飞雪将方才在外面听到的话,当八卦一样说给她听。
“伤疤都好了?”江晚容眉梢动了动,有些意外。
脑中想象了一下,但完全想象不出来他那张脸没了伤疤会是什么样。
说来也可笑,夫妻大半年,她记得最清楚的竟只有他那张冷硬的面具。
飞雪连连点头,表情颇为好奇和兴奋:“是,听说咱们王爷生的可俊了。”
很俊?
能有多俊?
她见过最俊的男人就是圣上了,他还能比圣上生的更俊?
江晚容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慕霆渊并不知道,他才刚进沧澜院,整个慕王府就炸开了锅。
他走到桌案后坐下,准备处理三司的事。
边看账目边问道:“云尚仪在做什么呢?”
德安正在磨墨,听到主子发问,恭敬的道:“尚仪似乎刚起身,紫苏方才过来小厨房传膳呢。”
慕霆渊勾了勾唇,他的小丫鬟真是个小猪,这个点才起床。
手里的账目莫名有些看不下去,他又起身:“走。”
德安看了眼磨墨磨的乌漆嘛黑的手指。
得,白忙活了。
他叹口气,连忙屁颠颠的跟上自家王爷。
凝辉院西厢房,云窈闷头闷脑的坐在饭桌前。
以往最喜欢的鸡丝卷饼,她吃的心不在焉。
紫苏帮她盛了一碗燕窝粥,奇怪的看她一眼:“尚仪这是怎么了?一早起来怎么就精神不济的样子?”
云窈抬头啊了一声,神情呆滞,慢吞吞道:“哦,我在想事情。”
紫苏没多想,以为她是在思索尚仪局或后宅的事,怕她忙坏了身子,忍不住劝。
“尚仪不若多把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做,别事事都亲力亲为,一个人只有两只手两条腿,你哪能忙得过来这许多。”
云窈胡乱的应着。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唱和跪拜声。
没多会,高大的身影就直接走了进来,人还没坐下,就笑着说:“我说你这吃的是早膳还是午膳?”
紫苏连忙蹲身行了个礼,云窈坐着没动。
“你这么早来我这干嘛?”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这时候看到他,心里一阵阵的开始发虚。
感觉自己在心虚,她又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她又没干亏心事,她心虚什么?
慕霆渊走到桌前,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似笑非笑:“哦,刚下朝有点饿了,听说你这边摆了膳,就顺便来你这吃一口,怎么,不欢迎?”
云窈拍开他的爪子,救回自己被拉扯变形的脸。
他这种一见她就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云窈没好气的瞅他一眼,慕霆渊已经自顾自的坐到她旁边,还毫不客气的抢走她盘子里的鸡丝卷饼。
“桌上不是还有很多,你非抢我的干嘛?”云窈有些无语。
那卷饼她都吃了一半了,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口水呢!
慕霆渊慢条斯理的咬了口她的卷饼,冲她一笑:“因为从你嘴里抢来的,就格外的香啊!”
云窈翻他一个白眼,干脆低头吃饭,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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