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出力的男人精神焕发,仿佛耕耘到现在的人不是他一样。

    双目囧囧看着她,深渊般的眸底藏着令人心惊的玉望。

    霍司州低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细吻一口,又去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

    “我,我真的不行了……”

    陆念要哭出来了,可怜巴巴地哑声哀求:“您太厉害了,放过我……”

    不知道她这样的软语相求,只会更加滋长男人的索求。

    被他碰触的那瞬间,陆念抖了抖。

    无奈轻叹,神采奕奕的男人低头又亲亲她,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干净。

    陆念已经顾不上害羞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任由他摆弄。

    男人的动作轻柔,她甚至挂在他身上浅眠了片刻。

    直到擦拭完回到床上,被他抱在怀里,才得以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陆念看着天花板半天不想动。

    浑身酸疼不已,像是被大卡车碾过。

    最可怕的是,她能清晰感受到,昨晚不是霍司州的极限。

    想到拆掉的套套,陆念捂住脸发出一声窘迫的哀嚎。

    每天都这样,她怎么受得了。

    霍司州很照顾她的感受,除了身体疲惫外,倒也没有其他不适。

    认命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后走到客厅。

    霍司州竟然也没有去上班,看到她照旧平静示意她吃早餐。

    身体太累没有胃口,陆念喝了半杯温牛奶,拿着半片吐司面包小口小口咬着吃。

    敲门声突然响起。

    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司州已经起身开门。

    陆念下意识扭头,叼着吐司正对上白江与的眼睛。

    对她穿着睡衣吃东西的场景,白江与面上没有半分异样,平静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霍总,您要的东西。”

    送完东西他没多留,扭头离开。

    霍司州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

    陆念却很难保持平静,抓着吐司不安道:“霍总,那个……白特助刚刚看到了……没关系吗?”

    被白江与知道他们结婚,没事吗?

    霍司州淡淡“嗯”了声,半分不在意的样子。

    陆念还是有些纠结。

    他们结婚是他不得已而为之,他心里还有其他人,换位思考如果是她的话,肯定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真的没事吗?

    转念想想,白江与能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下属。

    他们结婚的事情,瞒得过其他人,不可能瞒得过白江与。

    或早或晚知道就没那么重要,以白江与的职业素养,肯定能够保守秘密。

    想明白这一切,陆念才松口气。

    继续慢吞吞吃着吐司面包,神游天外。

    霍司州突然开口拉回她的注意力:“以后你想住这边,还是跟我去轩庭?”

    轩庭是霍家别墅那边,之前他大多在那边居住。

    陆念愣了愣,脸上带出点诧异。

    他的意思是,让她搬过去?

    还是说,如果她不搬,他会跟她一起住这边?

    “我们是夫妻。”

    迎着她震惊的目光,霍司州冷静道:“分居不合适,爷爷会担心,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什么误会?

    当然是他们感情不和的误会。

    说不定还会被猜透是协议婚姻。

    住在一起确实更方便些。

    陆念犹豫片刻。

    她住这边安柚子几人都知道,万一突然上门撞到霍司州也在就不好了。

    霍家别墅上班虽然要远些,安全性更高,也不必担心会被人撞破。

    最重要的是,他应该也习惯了住在那边。

    想明白后,她没多纠结:“我今天收拾东西,跟您搬过去。”

    霍司州神情不变,似乎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没影响。

    转而将手上的牛皮袋推到她面前:“签个字。”

    迷茫接过,看清楚内容的一瞬间,陆念的眼睛倏然睁大。

    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份房屋转让协议。

    霍司州要把这套大平层转到她的名下,为什么?

    是对她懂事的赞许,还是对她昨晚表现的认可?

    又或者,是给她点甜头,让她不要贪图其他的东西?

    几个念头在心底转了几圈,陆念只觉得有些沉闷苦涩。

    这算什么?

    封口费,报酬,还是……瓢资?

    “我不要。”

    闷闷把协议重新推给他,她低着头不看人。

    霍司州皱眉,看着她乌黑浓密的发顶,带着几分不解:“为什么?”

    这套房子很值钱。

    寸土寸金的地段,这么大的大平层。

    以陆念的薪资,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出个首付。

    拥有这套房子,称得上一夜暴富。

    “霍总,婚前我们说得很清楚了,您不需要送我任何财产,只要帮我解决父母生病护理问题就好。”

    咬着唇,陆念不肯看他。

    声音平静地说:“您放心,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拟定合同让我签字。您能帮我支付医药费,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不会再继续占您便宜的。”

    她不知道这是试探,还是其他什么,也懒得想。

    从始至终,她都没想通过这段婚姻获得医药费之外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或许什么都不算。

    但她依然不希望被她看轻。

    就当是她仅剩的一点尊严吧。

    强忍住心头的酸涩,陆念涩声道:“您就当我不知好歹……我欠您的已经够多了,再多我还不清。”

    话说完,整个餐厅陷入了安静的死寂。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冰冷晦涩。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从始至终,他对她来说都高高在上,遥远得无法触及。

    跟他领证像是场梦,她抓住了这场梦幻,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陆念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去儿女情长,她只是他拿来安慰霍老爷子的工具人。

    他对她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

    或许五年时间一到,他就会去追真正爱着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人,在这五年里不要逾越,时间到的时候抽身离开,干干净净。

    她太安静,看起来也太冷静。

    霍司州的心头涌上烦闷,忽然起身。

    陆念下意识抬头,只能看到他下颌线紧绷,长腿阔步回了房。

    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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