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内。
杨潇生泰然坐在属于段淳的主座之上。
而在他的身前,那支黑色战矛和神秘龟壳在法力的包裹下悬浮在身前。
不止如此。
段淳和黑袍老者,以及灰袍老者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两侧。
段淳的修为虽然不比黑袍老者和灰袍老者,但也算得上一位修士。
因此,他们都很清楚。
一旦把自己的魂血交出去,就无异于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对方。
“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御物之法。”
杨潇生笑了笑,然后衣袖一挥,将大量的法力灌入黑色战矛内。
下一刻。
黑色战矛不再是隐现出古老的金色纹络,而是猛地腾起一片炽盛夺目的金色光焰。
随着他手握黑袍老者葛庆传他的法诀,黑色战矛不仅威力暴增,竟是还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大小。
看到这一幕。
段淳三人的脸上登时写满了震惊之色。
他们知道这黑色战矛绝非凡物,可直到到了杨潇生这位结丹期大修士的手中,似乎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
同样,神秘龟壳在法力的加持下也发生了诸多变化。
篆刻在龟壳上的诸多古老符文,竟是形成极为古老的防御禁制。
而且龟壳上脱落下来那片的墨绿锈迹,像是变成一块巨大而又晶莹剔透的灵玉。
“不错不错!这两件宝物我很满意。”
杨潇生衣袖一挥,毫不客气的将黑色战矛和神秘龟壳收入自己的储物袋内。
见状。
葛庆和灰袍老者滕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感觉心在滴血。
如果不是这两件宝物,他们又何至于坐镇镇南王府百年。
就在这时。
杨潇生视线偏移,看向镇南王段淳,淡声道:“段淳,这两件宝物既然出自你的镇南王府,想必你这里更有不少的宝物吧?”
“主人,这……”
段淳顿了顿,然后面露无奈之色,意念一动,一件古朴的赤红鳞甲出现在手中。
黑色战矛和神秘龟壳都是上一代镇南王从一处古地内所得,也是为数不多的宝物。
当然,在那处古地内得到的最上乘的宝物,当属这件水火不侵,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炼制的赤鳞甲。
“主人,此甲名为赤鳞甲,乃是我父亲当年带人从一处绝地所得。”
段淳一脸真诚道:“当然,无论是那黑色战矛,还是神秘龟壳,以及这件赤鳞甲都是从那处绝地所得。”
杨潇生微微颔首,手臂一挥,在法力的包裹下,赤鳞甲飘到近前。
他稍微端量了一下,然后将法力灌入赤鳞甲。
哗!
在赤鳞甲吸收了大量的法力之后,篆刻在甲胄上,看似浑然天成的各种符文开始变得亮堂起来。
不多时。
随着源源不断的法力灌入,赤鳞甲上竟是猛地腾起一条火蟒,盘缠在甲身上。
而更让杨潇生感到诧异的是,火蟒散发出来的炙热气息,竟是让他都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由此可见。
这所谓的赤鳞甲到底是何等的不凡!
“不错!的确是一件宝甲!”
杨潇生再次满意点头,随手一挥,将赤鳞甲收回自己的储物袋内。
不得不承认。
今日的镇南王府一行,他可谓是收获颇丰。
不仅收获了两名筑基期的仆从,从而可以更好的应对接下来跟龙昌里的古地探索。
而且更是一次性收到一件攻伐法兵和两件防御宝器。
然而,即便如此,他似乎还有些不满足。
“对了,你父亲当年探索绝地时,想来也应该得到过一些不俗的修炼功法,又或者是秘法之类的秘法吧?”
杨潇生轻咳了一声,侧首又看向段淳,面不改色的问道。
“回主人,家父当年……”
段淳眼底闪过一抹隐晦之色,如此坦诚道。
他已经交出了自己的魂血,何况对方还是一位传说中的结丹期大修士。
只要对方愿意,就是将整个镇南王府翻个底朝天,他也只能干瞪眼。
再者。
众所周知,他这个异姓王向来跟大越皇室不和。
如此一来,镇南王府被除名,皇室自然是喜闻乐见,而非出面阻止。
话说到一半时。
只见。
一个儒雅俊朗的长袍男子和一名花枝招展,明艳动人的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当年在宣城时,杨潇生曾经跟长袍男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通过血脉气血,以他的修为自然一眼就认出来男子便是那个负心人,季远。
“父亲,季远他无亲无故的,到底是什么人要见他?”
就在季远弯腰恭敬拜礼时,随行的女子便很是不悦道。
“锦文,不可放肆!”
段淳脸色一沉,瞪着幼女段锦文,如此喝斥道。
见状。
段锦文不禁脖子一缩,和段淳对视了一下,又偷偷瞄了眼坐在正前方的杨潇生。
显然,段淳的神情,让她意识到前方这位俊美出尘,宛若谪仙的青年绝非想象中那般简单。
就在这时。
季远望着上方的杨潇生一阵出尘,而杨潇生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你是杨伯父?”
季远的记性很好,但眼前的这位却太过于年轻。
可即便如此,一番观察过后,他还是可以笃定,眼前的这位就是当年在宣城叱咤风云的杨家之主。
“之前倒是小看了,时过境迁,你居然还能认出我。”
杨潇生嗤笑一声,又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你能认出来我,可不代表杨某今日就会饶过你。”
“想必你也知道,杨秀乃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当年她背着我跟你私奔的,可结果,你是怎么对她的?”
“杨伯父,我……”
季远怔了怔神,然后眼眶泛红,面露惭愧之色,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杨秀?”
段锦文似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登时脸色微变,不禁开口道:“季远,你是说,他……他就是那个杨秀的父亲?”
关于杨秀的事情,季远虽然从来没有提前,但她凭借自己的身份,便轻易打听到了一切。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竟是这般模样。
念如此。
她似是后知后觉的又想到了什么,登时不住地脸色惊变。
与此同时。
段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登时不住地脸色一变再变。
稍作沉吟。
他也缓缓跪在地上,对着杨潇生磕头叩首。
“主人,还请您网开一面,放过小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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