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火车冒着大雨行驶着!
在铁道两旁是无数穿着雨衣的第五军将士,整齐而又肃穆,所有人都面容坚毅的看着前方。
就在这时,一个挂着金星的高级将领不顾阻拦登上了火车。
侍从室的士兵立刻拉开了枪栓,警惕的看着对方,
“什么人!”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看多了高级将领的衣服,他们早就开火。
一个中年将军面容坚毅的说道,
“我是第五军军长陆军中将,麻烦您通报一声。”
此时一个秘书打扮的人站了出来,声音诚恳的说道,
“原来是您啊,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您转告!”
“我五军将士惊悉倭寇由钦州湾猖狂进犯,冒雨在此守候,只为请缨,让我们第五军战士到前线与日军决一死战,以救危亡!”
伴随他的声音落下,身后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把大雨滂沱的声音都盖住了!
“决一死战,以救危亡!”
“决一死战,以救危亡!”
老爷子的秘书都感慨无比,想要怅然落泪,
“我第五军将士如此之精锐,乃是四万万同胞之幸,不过,如此惊扰,若是老爷子怪罪下来。”
将军沉默片刻,然后看了看身后无数的将士。
少部分稚嫩的面孔还未褪去腮边的绒毛,脸上却写着决然的杀意,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在高高飘摇的旗帜下,风雨不能阻隔将士们的决心,唯有杀敌报国,才能拯救风雨飘零的中华民国。
这是中华儿女最愤怒的怒吼!
决一死战,以救危亡!
将军咬牙说道,
“多谢先生提醒,但是战局危矣时不我待,先生,还请帮我等陈述我五军将士的请战。”
“好,将士们的决心我都看到了,我一定会转告老爷子。”
号称邱疯子的邱师长,在队伍的最前面,对着身后的将士说道,
“此次对决日寇,是我第五军的荣耀,谁敢擅自退后一步,我非得敲他的砂罐!
宁可向前一步死,不可退后半步生。”
200师师长戴将军声音肃穆的说道,
“为民族战死沙场,男儿之份。
要完成大业,必须人人有做中国男儿抱负,我们战争目的,是为救亡,日本终必败亡,只在我们奋斗耳;
此战,若本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团长战死,营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第五荣誉师师长郑将军,亦是对着所有部下说道,
“此战,唯死尔,无它。”
……
尽管广西的局势非常紧张,竹下太君也没有太多很办法,相隔千里之外,实在是鞭长莫及。
等他从老掌柜这边出来了以后,刚来到自己爱车这边。
就发现他的车被一群人给霸占了,甚至还有人打开了车门,钻到了里面试驾,估计是打算把车开走呢。
抗战爆发后,中日两军在上海华界进行了两次大规模会战,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而租界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仿佛与华界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租界当局在抗战前期一直与日本侵略军保持着互不干涉的默契,
直到太平洋战争开始后,日本与英美成为敌国后,公共租界才会被日军所践踏。
这个时候的公共租界,还是工部局说了算,这是由美利国和英国的侨民所组成的管理机构。
至于那个卖报纸的老头,早就跑得没影了。
唉,老家伙真狡猾,这死老头跑的可真快呀!
浪费了他竹下太君的一个小铜元。
竹下太君也不废话,直接来到了公共电话亭这边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这几人面前。
看着他们几个都是青帮混混的打扮,忍不住问道,
“你们几位都是道上的?
哥几个,这是你们的车吗?”
听到林墨标准的中国话,那几个混混顿时露出了轻蔑的眼神,看来正主来了!
“哎哟呵,这位爷尊姓大名啊,干的什么营生,吃的是哪家的饭?走的是哪条道?”
好家伙,这几个家伙在盘他的道呢!
好在咱们竹下太君学过一点,
“二木成!”
“吃的是水中饭!”
“干的自然是水上的营生!”
“噢,上海滩没听过林老板这么一号人物啊,莫非干的是海运?
安平航运董事长,上海维持会副会长沈世叔,那可是我的好叔叔,阁下听说过没有?”
坐在林墨主驾驶上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嚣张的开口说道,
原来是沈大牙的朋友,不对,这家伙应该比较low一点,应该是沈大牙朋友家里的二世祖。
看这模样,似乎跟青帮有点关系。
竹下太君也不废话,直接扫描了一下对方,噢……原来是二狗子的儿子,这家伙是公共租界警察局的副局长。
毕竟在公共租界也有不少华人,他爹就属于勾结洋人的狗汉奸,对于外国佬极尽奉承。
所以那些外国佬就赏给了一个副局长的位置给他爹。
这种狗东西,你说他有钱嘛,也就是小打小闹,你说他没钱嘛,又混的人模狗样。
咱们竹下太君一脸惶恐的说道,
“哥几个什么意思,能不能请你们离开我的车,我要回去了?”
那位小太爷也嚣张的说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面相善,想跟你交个朋友。”
旁边立刻有人帮腔说道,
“兄弟,你都开这么好的车了,借点钱给兄弟花花怎么了?”
“就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了,借点钱怎么了?”
“要是没钱也行,车留下,人可以滚了!”
其实这群家伙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在租界混的话,主要是懂得察言观色。
碰到那种好欺负的主,他们就会化身为呲牙的恶犬。
咱们竹下太君小声问道,
“凭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要抢我的车不成?
这车也是我真金白银攒来的,凭啥给你们拖走?”
几个混混愈发的嚣张,有人开始掏出了袖套,有人给自己披上了一层黑皮,大大咧咧的说道,
“就凭我们是公共租界的警察,我们说你这车停这里违法了,那就违法了!”
“就是,赶紧交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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