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怕被过了病气,因此自然不会再叫她侍寝。
但也没那么快就准她离开。
既然那事做不了,那就来谈公事吧。
因着什锦殿前失仪。
因此庆帝便叫她跪着答话,不准起来。
什锦:……
p。
明知道她受着伤,还染了风寒,却还叫她一直跪着!
庆帝你自己瞧瞧,你干的是人事儿吗?!
这万恶的君主制!
就应该快点儿推翻!
啊,真是好想念自己那个世界的共和国啊!
“皇后,朕知道你不喜欢老七。
也知道你这些年明里暗里,对他做过的那些事。
朕知道你那么做,定是有你的道理。
你是朕的皇后。
乃一国之母。
因此你管束老七,朕并不反对。
但眼下朝堂颇有动荡。
边疆那边外族人又虎视眈眈。
朕需要老七。
所以,你最近老实点儿。
别总找他的麻烦。
特别是,把手收一收。
莫要再派刺客了。”
什锦:?
怎么?
平时老面条跟皇后聊天,聊的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都不加以任何隐晦和修饰的吗?
不过等一等,她什么时候派刺客了?
这死老面条儿到底在说什么?
什锦在下方跪着,不敢抬头,脸上满是不解。
这一刻她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开口反驳吗?
比如,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刺客。
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她转念又一想。
纵然皇后之前跟萧祈然有仇。
后来她刚穿来的时候,也确实摆过他一道。
但那都是以前。
现在她是真的想帮萧祈然的。
既然真的想帮萧祈然。
那她日后就必会动用自己母族的力量。
因着原身皇后之前一直跟萧祈然是敌对的状态。
因此。
皇帝从内心深处一直认为。
不论她做什么。
肯定都不会是真的想帮萧祈然。
那要不,自己干脆认下刺客这口锅?
认下这口锅。
坐实自己虽然明面上站队萧祈然。
但实际还是在算计他,想弄死他。
从而放松以庆帝为首的众人的警惕?
这样一来。
哪怕她日后真的动用母族的力量。
真的帮萧祈然了。
一时半会儿间,大家也发现不了。
那岂不是能为自己省去很多麻烦?
什锦越想越觉得应该如此。
于是她表现出一丝不情愿。
但又不得不听命的样子,回庆帝道:
“是,皇上,臣妾知道了。日后臣妾一定收敛,谨言慎行,不给皇上添麻烦。”
庆帝敲打完什锦,赶紧就挥手让她退下了。
然后他自己也起身叫人更衣。
不说别的。
就说这寝殿最近一段时日,怕是都不能再住了。
毕竟刚被皇后吐完,味道挺恶心的。
皇帝想着。
穿完衣服以后,就直接去了一个时辰前新来的美人处。
他殿里刚刚燃了西域进贡的顶级迷香。
原本是打算敲打几句皇后以后,就让那新来的美人过来助兴侍寝的。
但他刚才临时起兴,差点儿就让皇后侍了寝。
不过没想到皇后身体不行,最后没成功。
可那西域迷香确是实打实点了的。
搞得他这一身现在是欲火难耐。
正好去看看新来的美人!
庆帝带着李公公离开以后。
萧祈然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看着庆帝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眸色阴沉。
皇帝不是早就已经厌弃了皇后吗?
怎的忽然会找她侍寝?
萧祈然回想着刚刚庆帝敲打皇后的话。
他的那句“莫要再派刺客了”,和她的那句“知道了”,让他的眸色更加阴沉。
所以。
最近这段时间的那些刺客里。
也有她的手笔?
所以她还是想杀自己?
所以她之前说的会帮自己,想要补偿自己。
难道,也都还是在骗自己的吗?
萧祈然握紧拳头,垂下眼帘,眼底漆黑一片。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小太监来到他身侧,语气中带着请示。
“王爷?”
萧祈然抬起眸来,看向庆帝离开的方向。
“多送些西域百子香去那美人那里,叫她务必用完。”
小太监低眉顺目,道:“是。”
而后,恭敬退下。
小太监走后。
萧一萧二也从暗处出来,等待萧祈然指示。
“萧二,去查一下这些刺客都是哪方势力的手笔。”
“是。”
萧祈然离开庆帝处,直奔皇后的宫殿。
他自然不会自大到,觉得什锦会回青苑。
凭她,只怕今日便是没有庆帝召见,也会想了别的法子逃离然王府。
什锦一路往自己的宫殿走,越走脑子就越混浊。
只感觉脑子里有个东皇钟一直在嗡嗡响。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
身体里那种酥酥麻麻感觉。
就如同茂盛的藤蔓一样。
正自她的盆骨处开始,浑身蔓延攀爬。
好不容易捱到自己的宫中。
她赶紧一口闷了两大壶凉茶。
凉茶的镇静效果还不错,当时她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可不知为何。
没过多一会儿。
那股奇怪的感觉便又再一次席卷而来。
什锦很不舒服。
但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只能一壶又一壶地给自己灌凉茶。
但凉茶的效果却逐渐减弱,直至最后变得甚微。
就在这时,有侍女进来禀报,七皇子求见。
什锦:?
这么快就来找她算账了?
“不见,说我身体不适,让他明天再来。”
什锦吩咐道。
她现在是真的身体不适。
肩上原本已经不疼的伤,刚刚又被庆帝给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再加上她现在莫名其妙很难受。
自是一点儿也不想跟萧祈然斗智斗勇。
吩咐完婢女后,她就躺到了床上。
她有些想扯开自己的衣襟。
但因着肩上的伤很疼,便到底没有那么做。
她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有些迷糊。
忽然。
萧祈然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床畔。
吓得她瞬间就坐了起来。
萧祈然看着她的样子,眼底有笑。
他自是知道她怎么了。
也自是知道她现在想要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不见了吗?”
什锦有些晕乎乎,朝他问道。
萧祈然十分不见外地在她床边坐下。
伸出手背去试了试她的额头。
嗯,果然不愧是西域最烈的百子香。
“你说不见就不见?母后,未免也太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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