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陈幸又申请了外勤。
她风尘仆仆赶来,民政局附近车位比较紧张,她才刚买车,停车技术也不是很熟练,磨蹭了好久都没有停好。
叩叩,毛海波弯腰敲了敲她的车窗。
陈幸落下车窗,道:“在等我会,马上就停好。”
“这不好停,你下车我来吧。”
陈幸不想让他帮忙,但她又没时间磨蹭,最后还是下车了。
毛海波三两下就寻了个停车位将车倒进去,他下车将车钥匙还给陈幸。
“车你刚买的吗?”
陈幸接过车钥匙:“对,谢了,赶紧办手续吧。”
她不愿多聊,浑身都散发着抗拒。
这一次办证极其顺利,陈幸拿着那离婚证,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特别是看到毛海波又瘦了,双颊凹陷,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你是不是生病了?”
若是不生病的话,离婚该开心到飞起,精神飒爽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精神萎靡。
“我们都离婚了,我病不病都与你无关,陈幸,带好两个孩子。”
他说完,转身走了。
下楼梯的时候步伐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陈幸觉得愈发怪异。
回到车上后,陈幸给邵奕诗打了个电话。
“诗姐,我成功离婚了,原因能告诉我了吗?”
邵奕诗正在陪儿子崇崇玩耍,接到电话顿时正色起来,将一切都告诉陈幸。
“我和我老公找律师验证过的,所有的资产落在俩孩子名下,你有权使用,你也别心疼,他不值得,你可以夸他一句好爸爸,但他绝不是个好丈夫。”
陈幸听完,已经泪流满面。
她想过所有的原因,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
难怪他从她宫外孕后就越来越不顾家,越来越变本加厉地对她不好,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感情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病了。
陈幸哭,不是因为心疼毛海波,而是心疼自己。
他自私,但受苦的是她,到头来他又给孩子规划,留了钱给她,怎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这是要她感恩戴德,他配吗!
陈幸擦干眼泪,哽咽地倔强道:“钱我要,诗姐,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心软,我是绝对不会感激他的,因为我受的苦是真真切切的,我头上的伤疤甚至永远都去不掉!”
邵奕诗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瞒着你,作为你的朋友,我自然是选择最有利于你的方案。”
陈幸嗯了声,声音嘶哑:“我怎么能怪你呢,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有了那笔钱,我就能更好地养育两个孩子。
到时候他死翘翘后若是张春荷和毛大林来闹,我也能理直气壮地怼回去,我肯定会保护好两个孩子!”
陈幸情绪平复后,就给毛海波发了个信息:“我已经知道一切,但我绝不会感激你,你活该!”
信息发出去,陈幸就把毛海波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
毛海波去了医院,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治疗也不过是拖延时间。
但他还得撑一撑,毕竟还有戏没演完。
他看到信息时,已经是傍晚。
身体刚经历一场折磨,虚弱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他回复:“把两个孩子教育得正直就行。”
信息发出,马上弹出提示。
陈幸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毛海波苦笑,这样也好。
他再次拒绝了医生建议住院治疗的提议,拿了药找了个代驾开车回安小妮那。
“波哥。”
安小妮把他扶进来:“你没事吧,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明明你有钱,花钱治病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婚,你就那么爱她吗!”
安小妮再次嫉妒陈幸,若她丈夫也能这般为她,她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毛海波呼了口气:“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你就去海城,到目的地后,再给我妈打个电话说我病了抛弃我就行。
我和我朋友打了招呼,你过去的话,他会帮忙安顿你,到时你生产,他老婆也会照顾你,你在那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这一夜,毛海波痛得睡不着,陈幸同样失眠。
她从邵奕诗那已经拿到了所有的资金和协议,足足有213万。
这个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绝不少。
至少她能全款买一套还不错的三居室还剩一点,虽然剩下的钱不足以供孩子读完大学,但也足够缓解压力。
而且她还在赚钱,她接下来除了照顾孩子疲惫点外,过得确实不会比以前差。
她一直都知道做包头工很赚钱,毛海波能从张春荷那薅出二百多万,也绝对还留着钱给公婆养老的。
若真要细究起来,陈幸还是吃亏的那个。
毕竟他们的婚房也不便宜,那都留给公婆了!
她除了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外,没有占一丝一毫的便宜。
一场婚姻以这样的方式狼狈收场,换谁心里都不舒服。
陈幸坐在阳台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她抽烟越发熟练,已经不会再被呛到了。
正如这操蛋的生活,慢慢地适应就好了。
张春荷为了炫耀,故意把陈幸净身出户的事捅到了陈妈耳边。
陈妈一听那个气啊,蠢货一个,老公出轨还选择净身出户,到底有没有脑子!
陈幸刚到公司就接了陈妈的电话谩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妈,我得开会,我不跟你说了!”
她挂了电话关机,直奔会议室。
陈妈气炸:“没用的废物,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必须亲自出马,把这件事闹大,让毛家给赔偿!
陈妈火急火燎出门时,遇到了上夜班回来的陈爸,想拽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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