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蒹葭的话让在场众人肃然起敬。
这个女子未婚先育,临危受命,经历了两次宫变,又顽强的扎根。
世人对她诋毁多过赞誉。
可是她不屈不挠的精神,胜过了世上九成九的男子!
“臣,惭愧!”陆启山长拜。
“臣,惭愧!”端王更是一脸愧疚。
“臣,惭愧!”
一个有一个人拜倒下去。
赵蒹葭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我不需要你们的愧疚,我只需要你们用你们的能力,为我匡扶天下,中兴大乾。
就算有一天,我死在了战场上,那也是我赵凌霄的宿命!”
“愿为陛下效死,和大乾生死与共!”
众人齐齐道。
赵蒹葭点点头,这一刻起,她才算是这一片地盘,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
这都是她一刀一枪拼搏来的。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世人只尊强者!
终有一天,她会平等的站在陆源面前,告诉她,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
赵蒹葭站起身,戴上了鬼面具,“点兵,准备进攻长生教!”
“是,陛下!”
众人齐齐喊道,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赵蒹葭拧成了一股绳子,上下一心。
就在赵蒹葭准备进攻长生教之时,姜信已经收到帝都发来的消息。
他一拳将眼前的棋盘给砸的四分五裂,“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跟他下棋的,是他的舅子,长富县男,候敬!
候敬吓了一跳,“姐夫,怎么了?”
姜信咬牙切齿的道:“大景关被陆源给破了,方相死了,王弼狗贼投诚,这一战,大景损失了近五十万大军!”
候敬呼吸一滞,随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这怎么可能!”
“带头冲锋的是谁你知道吗?”
“谁?”
“昔日大景第一猛将,破山君!”
“破山?”
候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材高大如巨人,力大无穷如蛮牛的恐怖家伙来。
这家伙曾在他面前徒手将人撕成两半。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也投降了?”
“是!”
姜信有些焦躁,“盛京那边说,武国公将领兵三十万和北凉对峙,还要求我们不能屠城!”
“那咱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候敬大骂道:“背靠大景关五十万大军,都不是陆源的对手,武国公三十万大军就能行了?”
“这不用我们管,武国公签了军令状,输了便死。
但是咱们留在这里,可以继续攻城略地。
白玉京乃江南,是有数的富庶地区,陛下让我们便宜行事,开疆拓土!”
姜信说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也就是说,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候敬大喜,“那还愣着做什么,就大乾这些虾兵蟹将,岂是我大景虎贲军的对手?”
“走,咱们去找熊磊,这白玉京的归属咱们必须拿下!”
很快,二人找到了熊磊,当姜信说出要白玉京的归属权之后,熊磊当场暴走,“是老子三天三夜不合眼,辛辛苦苦才打下了白玉京,你空口白牙的就要走?没门!”
他虽然还没收到朝廷的消息,但是大景关被破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了。
姜信方才说了,不能屠城,要瓜分大乾京兆之地。
这也符合熊磊的利益。
可他一上来就要白玉京,没门!
“熊将军,要不是我们在前面辛苦拖住西耀关大军,你岂能神不知鬼不觉抵达白玉京?
所以,这白玉京也有我们一份!”候敬不满道。
熊磊冷笑道:“想要白玉京可以,做过一场,谁的拳头大,这白玉京就归谁!”
“打就打,谁怕谁!”候敬瞪大了眼睛,“某要是输给你,某就是孙子!”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姜信急忙道:“都别冲动,咱们现在是同盟,要是打起来,岂不是正中陆源下怀?
白玉京的去留,咱们可以商量着来。
当然,这白玉京有我们大景的一份。
我们可以不要城池,但你们要补足好处才行!”
“你想要什么好处?”熊磊眯着眼睛。
“京兆以南全归我们!”
“你想的美!”熊磊冷哼一声,“那是大乾最富庶的地方,全给你,我拿什么?”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让朝廷做主吧,现在还是咱们一人一半,接下来咱们各凭本事,谁攻下的城,就归谁。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背后插刀子,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姜信冷声道。
“可以!”熊磊冷笑起来,这白玉京,早在姜信来之前,他就搜刮过两遍了。
皇宫里那些好东西,全都被他给搂走了。
但烂船还有三斤钉,白玉京的战略地位可太重要了。
他绝对是不能让的。
姜信二人离开后,熊磊第一时间就下令,让麾下的骑兵去攻城。
谁的速度越快,好处就越多。
与此同时,汴京。
杨节这些日子一直在疯狂扩军,他从各地州府抽掉精锐前来,不仅如此,还要求他们自备军械,军粮。
虽然怨声载道,但效果很好。
汴京兵力已经突破了二十万,他这才有了一点安全感。
除此之外,龙骑卫也即将抵达。
到时候,他就有了跟夏景两朝对抗的资本。
“爹,北凉关有消息了。”
杨节此时正枕在赵懿妻子的腿上,而且,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俨然是有了。
而且,还是杨节的。
看着儿子进来,杨节皱眉道:“为何不敲门?”
杨涛微微皱眉,“爹,我这不是着急吗?”
他暗暗看了一眼皇后,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女人跟杨涛侵略性的目光对视,很快又挪开,“相爷,那妾身先避一避?”
“嗯,也好!”杨节应了一声,还顺势在女人屁股上抹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
等皇后离开后,杨节坐起身,“拿来!”
杨涛对父亲的做派有些许不满,特别是来到汴京后,就四处播撒种子,他什么心思,杨涛太清楚了。
接过杨涛递来的信笺,杨节有些不满道:“以后这种要紧的信笺,你别擅自拆看,要让我先看才行,明白了吗?”
杨涛越发不满,但还是一脸恭敬的道:“知道了,父亲!”
杨节点点头,这才打开信看了起来。
砰!
他愤怒的将眼前的茶杯扫飞出去,“张威,谋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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