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修士大战是平民百姓从未见过的,一个个吓得到处躲藏,生怕被波及。
大皇子纵使再不想管那个父王,也不能就这么由着他死在这儿,便打算策马来救。
只可惜他还是对修仙者的能力过于轻视,人还没跑到皇帝身边,皇帝就被一道紫光劈成两半。
皇帝的尸体鲜血迸流,周围的士兵乱成一团,被吓得连连后退,不停地喊着“陛下驾崩”之类的话。
场面乱成一团,大皇子心都提在嗓子眼,见状只能去找自己妹妹。
六个紫衣修士,楼听许对战大国师,澄灼接住两个,平安接住一个,宁鹤年炸伤一个,最后一个的目标显然就成了还站在原地的折澜三人。
郁知使出霜抚春意,群体加强的同时,散出的绿色光芒也将刚刚被紫烟蛊惑心智的士兵唤醒。
见识过折澜的能耐之后,如今她坐在折澜身边施法根本无所畏惧,别说一个人朝她们过来,就是十个人,她也毫不担心。
面对一个元婴后期的突袭者,折澜根本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紫袍人似乎擅长隐匿身形发起突袭,身影时隐时现迅速接近。
他以为自己的行踪足够诡谲难以捉摸,在折澜看来,不过小儿戏耍。
折澜竖起食指立在鼻梁正中,明河共影瞬间发动,锐利的视线顷刻便把还在从侧面接近的刺客定在原地。
他仿佛一下失去了生命力,和对身体的支配权,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尴尬地杵在那儿,像个泥塑。
这人的刀离公主很近,公主还没来得及尖叫,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一道蓝色的光震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她的尖叫霎时变为崇拜,满眼星星注视折澜。
“驸马有此……唔?!”
折澜疑惑低头。
哦,是宁鹤年贴心的闭嘴符,那没事了,这个公主确实需要安静一会儿。
相较于折澜的云淡风轻,澄灼一人对战两个也是愈战愈勇。
徐地锤包裹着绿色的光芒,左边的锤击退一把刀,右边击退一根法杖,抡起来的时候就把两人的所有攻击抵挡在外。
谁也没见过这种灵器,也没见过如此纤细的女子能把这么重的锤子舞得生风的,惊讶之余给了澄灼发动修法的时机。
她的灵力顺着手臂传送到徐地锤上,人和锤在一层红色光芒的包裹之下似乎合为一体,随着她高高跃起之后,又重重砸在地上。
石破天惊!
地上不但被砸出两个巨坑,还有许多土石从地上倏地向上飞起,借着惯性和澄灼的灵力驱动变成许多尖锥,把一个毫无防备的紫袍人直接贯穿!
另一个紫袍人迅速退后,手持法杖也不再轻敌,口中念念有词。
澄灼干脆物理打断——冲上去就砸!
紫袍人只能边跑边完成吟唱,一时有些慌乱的滑稽。
澄灼不够灵活,被紫袍人在半空中溜得到处跑,难免有了火气,干脆将锤子横在双臂之上,双掌合十,一声低吟后,徐地锤全身瞬间涂满火焰。
“一线燎原!”
沾了火焰又加上郁知的辅助的徐地锤简直成了人间杀器,紫袍人的吟唱好歹总算是完成了。
他的头顶出现一个巨大的,长满外翻獠牙的血盆大口,好似天河倒灌一般流下许许多多的紫色水流。
澄灼只用猜的也能猜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扩大火线的覆盖范围,将全身都用火焰包裹,徐地锤抡得如同风扇一般抵挡紫色的水流。
紫袍人眼中显出得意的神色,自认澄灼根本无法破解。
可他忘了澄灼不是一个人,他的对手,也不止澄灼一个。
郁知早已习得防御修法,为的就是弥补团队中防御能力差的缺憾。
河水灌下来的一瞬间,她便双手结印,浅蓝色的光芒和风相互融合,在澄灼周围行成一道风墙。
这下好了,凡是冲到澄灼身边的水,都被风墙抵挡在外不说,还吹到了紫袍人自己身上。
果然,河水带有腐蚀性,紫袍人的衣服很快被腐蚀一片,他赶忙身形暴退想离开这。
宁鹤年眼尖注意到他的动作,当即从包里一抓,心念一动便甩出十几张静止符,里三层外三层把紫袍人彻底围住!
这下不管他往哪个方向逃,都免不了要被拖住几秒。
紫袍人欲哭无泪——他真的没见过这种撒符不要钱的撒法,这么多玄阶静止符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就画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有几个呼吸的迟滞,他眼睁睁看着澄灼离自己越来越近,等挣脱最后一道静止符,澄灼的大锤也到了面门。
结果不用多说,紫袍人的脑袋被徐地锤砸成碎片,只剩一个身子从半空中坠落砸在地上,十分残暴血腥,十分徐地锤。
平安应对一人也是游刃有余,借着澄灼苦战的时候,一招浮生万刃就已经把对手重创。
对手无力保持飞行姿态,才落在地上,就触发了平安的第二技能——棘刺遍生!
随着他的哀嚎,身上被荆棘一般的金属彻底穿透!
两人对视一眼径直去帮楼听许。
大国师对楼听许一人已经是有些费力,这一看自己的人都被解决了,心里更慌,面对五人小队的全力攻击力不从心,只想逃走。
可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他想逃走都是奢望,身后几个人对他紧追不舍,甚至想要掏出符纸遁走也被连番破坏。
他咬牙切齿往身后甩了一团光球拉开距离,这才有胆量试图谈判。
“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修仙者也不要如此恃强凌弱,赶尽杀绝!”
他试图通过砸下一口大锅将这几个年轻人震慑,但他不知道这几个年轻人没有一个是有耐心讲道理的。
“你迫害生灵,本就该死,还敢冒犯折澜姐姐,出言不逊,怎么可能饶你!”澄灼怒喝一声,举起锤子就砸。
大国师的脸都皱成苦瓜了,只能把法杖横在脸前抵挡,徐地锤接触到法杖的一瞬间,能量撞开,大国师的手臂传来钻心的剧痛。
这能量竟直接把他的手臂震断了!
“等等!等等!”他喘着粗气,“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咳!把我的宝贝,都给你们,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此人心机深沉,十分狡猾,楼听许不耐烦听他说那么多,只记着折澜方才的恼,踏流一动,月涌瞬间贯穿了大国师的胸口。
几人面面相觑,楼听许已然收剑——明面的敌人解决完了,那个离折澜最近的公主反而成了最大的威胁。
她得打起比现在更高的精气神赶过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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