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乔念慈紧张地坐起来,燕青樾已经知道她害得倩儿没了孩子这件事,她得赶紧求原谅。
“夫君,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是并非是我故意,而是——”
乔念慈本想说是误会而已,然而燕青樾压根不想听,只冷眼看着她。
“无论是什么原因,倩儿的孩子被你害得没了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我多重视孩子,为何还要对倩儿的孩子下手!”
燕青樾越想越火大,甩开乔念慈的手,“我能把你从边疆接来,也是因为你生了元烨,要不是孩子,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夫君——”乔念慈呆愣愣地看着燕青樾,她料到燕青樾知道倩儿的事情后必定会大发雷霆,可她没想到会如此冷漠决绝。
“你不必再跟我解释了,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有数。今日若不是元烨求我,我不会来看你。”
燕青樾拂袖离去,乔念慈想追,却直接摔在地上。
燕元烨连忙上前搀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娘——”
乔念慈顾不上哄儿子,只能看着燕青樾离去的背影痛哭。
可即便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没人能夺走她儿子的地位。
燕青樾离开乔念慈的院子,望着偌大的平西侯府,竟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正当燕青樾打算去军营练练身手时,跟着他的小厮急匆匆地跑来。
“侯爷,有人给您送来了一封请柬。“
有人送请柬来燕青樾倒是不奇怪,毕竟他现在算是朝廷新贵,有的是人想要巴结他。
请柬用的是烫金纸做的,造价不菲,可见邀约的人非富即贵。
燕青樾拆开一看,发现是成阳王送来的,邀约他去成阳王府参加宴会。
小厮瞥见,连忙奉承燕青樾,“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成阳王都邀约您去参加宴会,可见王爷对您的重视。”
燕青樾心理颇为得意,面上却还装作满不在乎,将请柬揣入怀中。
“眼皮子浅的东西,不过是个请柬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是是是,奴才是替侯爷高兴,侯爷总算是得到重用了。”
“那是自然,我不可能一辈子走霉运。”
燕青樾自觉扬眉吐气,从今以后不再是他讨好江慕好她爹,而应该是江慕好她爹来讨好自己了。
……
因着洛州城虫灾的失去办得不错,皇帝对燕青樾渐渐地信任起来,交给他不少政务。
燕青樾虽然不是事事办得完美,但是也算可圈可点,皇帝对他颇多夸奖。
随之而来的便是江太傅借故不上朝,起初只是借口生病不去上朝,后来在几次与老友相聚时不经意地透露出打算告老还乡。
消息传得极快,不到三天,整个京城都知道江太傅打算告老还乡的事情。
外人不知内情,便对燕青樾旁敲侧击。
可燕青樾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江太傅请假几日不上朝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百官们只当他是替岳父守口如瓶,便也不再追问,而是转头打起了顾承靖的主意。
江太傅一向被认为和顾承靖走得近,如若江太傅真准备告老还乡,那顾承靖就少了一大帮手。
可顾承靖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江太傅的去留。
更有些人认为皇帝是要为新皇清理门户,先铲除一些门阀世家,江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可即使外界议论纷纷,江太傅也从未回应过,一切只当不知道,也不想告诉江慕好,怕她担心。
然而即便江太傅不告诉江慕好,也有人上赶着告诉她。
燕元烨从学堂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他在学堂听到的话重复给乔念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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