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觉得新奇,没憋住笑了出来,毫不意外地又被江子成瞪了一眼。
“嬉皮笑脸什么,我还没骂完你!”
江慕好连忙给他揉肩,就像在府里对江太傅撒娇一样。
“好了好了,哥哥最疼我了,就别跟我计较好么?”江慕好连忙卖乖,果然江子成吃这一套。
“罢了,今夜你早些休息,明日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走。”
“哥哥晚安。”
江慕好笑着送走江子成,等人一走,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唔,好硬的床。
说是床,其实就是几块木板搭起来的,上面铺了一床薄被。
即使躺在被子上,还是能感觉到硬邦邦的木板。
江慕好这几日坐马车坐得腰酸背痛,现在躺在木板床上更是难受得睡不着。
可她想好了,绝对不能去找哥哥诉苦,更不能让哥哥替她想办法解决,否则江子成一定会把她送回京城。
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薄棉被发着一股霉味,江慕好只好把薄被塞到身下,她合衣而眠。
这一觉虽然还在梦魇,但是已经比在京城时好多了。
这次她梦魇没多久,便听见让士兵们醒来的号角声。
江慕好连忙坐起来,看见外头天才蒙蒙亮。
算了算时辰,她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不过也够了,今日在马车里再补眠吧。
江慕好疲倦地洗漱好,恰好江子成送来早餐——馒头稀饭。
她兴致缺缺,却也知道现在不能挑剔,给什么,便吃什么。
看她食不下咽的模样,江子成险些又要责怪她不好好在京城待着,非要跑来这里受这些苦做什么。
江慕好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馒头稀饭,邀功似的捧起碗给他看。
“哥哥,我都吃完了。”
“罢了,快收拾东西,一会儿准备继续前进了。”
“好嘞!”
其实她哪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呢,她早早就在马车上等着,准备随大部队一起迁移。
行军前进都是徒步前行,只有江慕好坐在马车上。
于是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一批行军前进的士兵后面跟着一辆单独的马车。
士兵们不解地问跟着顾承靖的副将,“那人是谁啊?”
常年跟着顾承靖的副将瞪他们一眼,“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别问了!要是有敢乱说话的,当心我军棍处置!”
“是是是,我们不问了。”士兵们点头哈腰地道歉,乖乖回到队伍里,谁都不敢再多问一句。
殊不知顾承靖的副将也很纳闷,今早他发现营地里多了一顶营帐,还以为是敌军入侵,连忙去请示顾承靖。
谁知顾承靖竟然让他别管营帐里的人,也不让走漏风声,还要小心别让其他人打扰了营帐里的人。
副将纳闷,究竟是何等人物,让王爷小心成这样。
直至后来江子成去了一趟营帐,他依稀看见营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怎么会有女人呢?副将奇怪得很。
营地里是绝对不会出现女人的。
江慕好本以为坐在马车里前行不会怎么辛苦,可之前都是在平地上行走,因此马车并不颠簸。
这下到了边疆,只走了半个时辰,她就觉得颠簸得腰酸背疼了。
她忍不住叫来江子成,趴在床边问:“哥哥,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江子成蹙着眉头算,“王爷改了路线,许是得多走几日。”
至于改路线的原因,顾承靖还没告诉过他们。
江慕好点点头,“那我再忍忍吧。”
江子成看她被马车颠簸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有不忍,嘴上忍不住埋怨起来。
“你说说你,非要跟来干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王爷都答应我留下了,你现在想赶我回去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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