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我们不欢迎你!”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耀武扬威?!”
“五皇子殿下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滚远点!”
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朝着容瑄怒目而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容瑄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脸色铁青,尴尬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容瑄被百姓们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踩到身后官员的脚。
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眼神阴狠地扫过那些胆敢对他无礼的刁民,却在触及到他们毫不畏惧的目光时,心中又有些发虚。
他堂堂皇子,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这些愚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容瑄心中怒火翻涌,却也知道此时不宜与这些刁民硬碰硬。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摆出一副亲民的姿态,扬声道。
“各位父民稍安勿躁,本皇子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抢功。此次赈灾,五皇弟功不可没,本皇子身为兄长,亦是深感欣慰。”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如今灾情初缓,百废待兴,后续的重建工作更为重要。父皇心系百姓,特命本皇子负责粮草调配,确保灾后重建顺利进行。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此事。王府门前并非议事之所,待五皇弟痊愈,本皇子定当登门拜访。”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百姓们的反应,转身便走。
身后的官员们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生怕慢了一步,便要承受百姓们的怒火。
看着容瑄一行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百姓们虽然心中仍有不忿,但听到粮草调配、灾后重建等事关他们切身利益的大事,也不好再继续闹下去,只得暂且散去。
回到三皇子府,容瑄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扫落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怒吼道:“一群刁民,竟敢如此羞辱本皇子,简直罪该万死!”
“殿下息怒,那些刁民粗鄙无礼,不懂规矩,您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一旁的幕僚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如今五皇子病倒,正是您拉拢人心的大好时机,您只需……”
容瑄听着幕僚的献计,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姜茯谣……”
容瑄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会受此奇耻大辱?
入夜,姜茯谣正在灯下研读医书,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警觉地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容珩身着玄色长袍,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
姜茯谣连忙起身相迎,欣喜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容珩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他走到桌边坐下,看着姜茯谣,眼中满是柔情。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姜茯谣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太医说你……”
“嘘——”
容珩伸出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倒是你,这些天为了照顾我,一定累坏了吧?”
姜茯谣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脸上一热,连忙避开他的目光,低头说道:“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才是真的。”
容瑄一行人走后,王府门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散去,但他们心中对容珩的敬佩和感激之情,却丝毫未减。
此时,王府书房内,容珩正斜倚在软榻上,听着程纪的汇报。
他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尚好。
“殿下,三皇子此次前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程纪语气沉稳,将容瑄在府门前的表现和说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容珩。
“哼,他倒是打得好算盘。”
容珩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想借着赈灾之事拉拢人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姜茯谣回到王府的时候,容珩正斜倚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见姜茯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姜茯谣轻哼一声,将容瑄在百姓面前吃瘪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还故意模仿了一下容瑄灰溜溜离开的狼狈模样,逗得容珩哈哈大笑。
“你这丫头,倒是学得惟妙惟肖。”
容珩笑着摇摇头,伸手将姜茯谣拉到身边坐下,“不过,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姜茯谣也不反驳,反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谁让他敢算计你,活该被百姓们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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