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茹离开三皇子府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回想着昨夜的缠绵,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容瑄对她极尽温柔,那火热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的占有欲,都让她无比受用。
“姜茯谣,你等着吧,你越是高傲,我便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如何将你拥有的一切都夺走!”姜雪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暗暗发誓。
她要成为三皇子妃,成为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将姜茯谣狠狠踩在脚下。
自那夜之后,姜雪茹便越发频繁地出入三皇子府。
美其名曰是陪伴容瑄,实则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怀上孩子。
她深知,在这个后宫之中,子嗣便是最大的筹码。
只要她能先生下皇子,那正妃之位便非她莫属。
而另一边,姜茯谣在经历了落水事件后,在家中静养了几日,便又回到了御医署。
她本就天资聪颖,再加上江致明的悉心教导。
医术越发精湛,深得宫中妃嫔们的信任。
这日,姜茯谣正在为德妃诊脉,德妃忽而笑着问道:
“茯谣啊,听说五皇子对你颇为上心,你与他又是自幼相识,如今关系这般亲近,可是好事将近了?”
姜茯谣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随即淡笑道:
“娘娘说笑了,五皇子身份尊贵,茯谣不过是一介平民,哪敢高攀?”
德妃却是不以为然,掩唇笑道:
“这有什么高攀不高的?想当年,本宫的出身也不过是商贾之家,还不是入了宫,做了皇上的妃子?这女子啊,最要紧的便是抓住机会,若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姜茯谣自然明白德妃话中的深意。
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她心中清楚,德妃和三皇子走得颇近,如今这番话,不过是替三皇子试探罢了。
“娘娘说的是,茯谣记下了。”
姜茯谣淡淡一笑,将话题岔开。
“娘娘近日气色看着好了不少,想来那安神香是起了作用了。”
德妃见姜茯谣不愿多谈,也不再追问。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聊起了旁的。
从德妃宫中出来,姜茯谣心中不禁冷笑,这后宫之中,果然处处都是算计。
她与容珩的婚约,不过是圣上一时兴起。
为了安抚容珩而随口一提罢了,谁又当真了?
待到从德妃宫中出来,姜茯谣身边的宫女芸儿便忍不住说道:“小姐,您说这德妃娘娘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起您和五殿下的婚事了?”
姜茯谣淡淡一笑,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打探消息罢了。”
“打探消息?”芸儿不解。
“这宫里还有谁不知道您和五殿下的婚约?奴婢瞧着,德妃娘娘分明是话里有话,像是,像是觉得您和丞相府闹僵了,有些可惜……”
姜茯谣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芸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芸儿,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
芸儿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姜茯谣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心中却掀起一阵波澜。
是啊,她和丞相府闹僵了。
在外人眼里,她这个被抛弃的棋子,还有什么价值?
德妃娘娘今日之言,看似关心,实则不过是看笑话罢了。
想到这里,姜茯谣心中冷笑一声。
可笑,真是可笑!
前世她愚蠢至极,为了所谓的亲情,为了家族的荣耀。
甘愿被他们利用,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如今,她早已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又怎会再重蹈覆辙?
姜茯谣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这后宫之中,人心太过复杂。”
“可不是嘛,这后宫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芸儿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
“小姐,奴婢听说,那姜雪茹最近可是经常往三皇子府跑呢。”
姜茯谣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道:“她倒是打得好算盘,只可惜,三皇子可不是什么良配。”
“谁说不是呢?那三皇子表面上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最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道那姜雪茹是着了什么魔,非要往火坑里跳。”芸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姜茯谣勾唇冷笑,眼中满是嘲讽。
姜雪茹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人人都要捧着她不成?
她也不想想,就凭她那点小聪明,在这后宫之中,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姜茯谣对德妃那点心思心知肚明,只作不知,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前脚刚踏出德妃的宫殿。
后脚这消息就传到了淑妃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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