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安抚地拍了拍季雨凝的手,掩盖不住笑意,继续道:“威胁不到你。”
有了她的这句保证,季雨凝连连点头,笑容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她目光放远,唇角笑意缓缓压下,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好姐姐啊,母亲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这边,你要拿什么和我斗呢?
……
院中鲜花开得正艳,季安宁走出院子,站在花前摆弄了几下,就看见暖春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上台阶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季安宁吓了一跳,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的这么慌慌张张?”
暖春堪堪站稳,气都还没喘匀就忙看着季安宁,急切道:“小姐,今日有人来向您提亲,那人说话尖酸,说什么姓谢,瞧着可不像什么好人。”
听着暖春详细描述,季安宁心中有了几分猜想。
来提亲的人,怕是那日白氏要她去相看的举子谢广知了。
季安宁想了一会儿,心下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那日卫青凌和自己联起手来还是给了谢广知好一番的教训,怎的这人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登门提亲。
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季安宁应声安抚了一下暖春,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一边思考对策。
谢广知手上,是有什么提亲的筹码吗?
时间临近正午,白氏端坐在主位上,低头抿了口茶。
听着谢广知铿锵的话语,她垂眸笑了笑,掩盖住眸底的喜色。
大厅上,谢广知一边附身行礼,一边道:“季夫人,我与季大小姐前几日得一见之后心意相许,互有情义,今日特略带薄礼前来提亲,望夫人成全。”
白氏慢条斯理放下茶杯,掀起眼皮扫了一下旁边寥寥几个箱子。
提亲之礼穷酸至极,还有一箱里面甚至是已经陈旧发黄的书。
还真是薄礼。
不过白氏并无半分恼怒,她收回目光,看向谢广知,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有兴趣一般问:“当日安宁可是气冲冲地回府来,我还听说她对你出言不逊,甚至还踢了你一脚,可不像是谢公子口中的“心意相许,互有情义”。”
听到这里,谢广知脸上神色未变,反而笑道:“古有云:不打不相识,正是和季大小姐有此渊源,才暗生情愫啊!”
谢广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番话,面色从容至极。
一旁的季雨凝见状微微笑出一声,扬眉看过去,轻嗤道:“我和长姐相处多年,倒是从未看见过她对一个人如此反感,谢公子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倒是三言两语难以让人信服。”
说着,季程坐在她身边,也跟着帮腔:“就是,你凭什么觉得我长姐对你有情义,莫不是书读多了,连脑子也给读坏了。”
季程面上不屑,心底却乐开了花。
他一向不喜长姐,长姐故作清高,配着小人,倒正巧合适。
听着一双儿女说出来的话,白氏眉梢微动。
身旁的嬷嬷执着扇子为她扇风,微风轻浮过脸颊,她只觉得浑身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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