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秀黎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将山长印信郑重地交给了岑姊箫,眼角泛起一丝晶莹的泪光,除了感动与欣慰外,还略带有一丝惊诧,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做到这份上的。
“萧萧,你……你不一样了!”孔秀黎轻轻地抚摸着岑姊箫的脸颊,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岑姊箫也紧紧地牵着母亲的手,低声说道:“娘亲,这些年多亏了您!不过,现在书院还是姓岑,母亲之后不必煎熬,凡事,由女儿来。”
台下,临康府尹韩大人走上台前,将一张印有府印的委任状交给了岑姊箫,并对她说道:“岑小姐,你才华横溢,非同一般人,照因书院有岑小姐,誉满天下指日可待,朝廷也需要照因书院的青年才俊。”
岑姊箫接过委任状,郑重地点了点头,承诺道:“韩大人放心,我和照因书院定不负众望!”
这时,台下众多的书院子弟,齐齐行尊师之礼,声音洪亮如雷霆翻滚,一道道欢呼声响彻整个书院:“恭喜山长,照因书院子弟谨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训诫记于心,此生不忘!”
此刻的岑姊箫内心被这股从未体会到的震撼所打动,尤其是她这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现代人。
岑姊箫看着台下的学生们,内心不由得念出,再等等,再等等,你们一定会变得与众不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向所有支持她的人们行礼致谢,并用充满诚恳的声音说道:“谢谢大家,照因书院定不会辜负大家厚望!”
随后,她又向评审组的韩大人、周将军和谢老山长跪拜行礼。“韩大人、周将军、谢老山长,为了感谢几位前辈的支持和认可,稍等几日,全新的四轮椅将会送到各位前辈的府苑里,晚辈的心意,不成敬意。”
最后,书院的侍女们带着众人去饮茶休息。
这时岑姊箫轻轻回头,眼神落在那个孤独默默收拾东西的大师兄身上,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感激,无数言辞在她心中涌现。
“大师兄,我……”岑姊箫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不一定听见。
岑姊箫正思绪万千时,突然被一阵爽朗的声音所打断。
“哈哈哈,恭喜啊,岑家小姐,噢,不,应该称呼岑山长了!”贺掌柜爽朗地笑着,他那身锦缎长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以后书院所需的笔墨纸张,书籍采购印刷等等,别担心,我墨缘阁保证质量,价格公道。”他说着,眼角带着一丝深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打断,岑姊箫略显局促地回应道:“多谢贺掌柜,以后还需您多多关照。”
“萧萧,这位是墨缘阁的贺掌柜,也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当年建这书院,贺掌柜可是功不可没。”孔秀黎在一旁温柔地介绍。
“贺叔叔,侄女因之前顽劣无知,头受了伤,不少旧事都记得不太清,还请勿怪,以前承蒙贺叔叔照顾,今后还得多多依仗您。”岑姊箫谈吐优雅,知书达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贺掌柜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岑山长,不必客气,虽说岑大哥已故去,但与他的知己情谊,那不是说忘就忘的。”
贺掌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变得凝重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岑姊箫,左顾右盼地观察着周围,压低了声音说道:“岑家丫头,你坐得山长之位后,不见得某些人会与你同心。小心为上,尤其是你那所谓的叔父,李重光。别忘了,他可是李太后那边的人。”
“李重光……李太后……”岑姊箫喃喃自语,她脑海中浮现出李重光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
她试图理清贺掌柜的话,但信息量太大,让她脑袋里应接不暇。
贺掌柜又补充道:“你父亲当年为了这书院,可是付出了很多,包括他自己,现在你接手了……”
贺掌柜眼神中带着同情,看着周围的人陆陆续续靠近,口中的话也戛然而止。
岑姊箫听得云里雾里,还没完全消化贺掌柜的话,准备继续追问,贺掌柜却已经先行离开了。
此时岑姊箫暂时顾不上那么多勾心斗角,因为她此刻最挂念的,还是大师兄,毕竟,如若不是她替代调换原来的岑姊箫,那么今天成为山长的很有可能就是大师兄。
环顾四周,却发现大师兄已经不见踪影。
岑姊箫只得轻轻低语一声:“对不起”。
参加完热闹的继任仪式后,岑姊箫回到书斋已是筋疲力尽。
她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总算结束这些形式礼仪了,真是累呀,相比之下,007,996,深夜加班都是弟弟。”她脱掉鞋子,舒服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虽是意外来到这神秘的大周朝,但庆幸的是,自己计划的第一步,算是有惊无险的实施完毕。况且自己还结交到如同亲姐妹的玉岚和小枝。”岑姊箫喃喃自语,心中暗喜,嘴角上扬。
“虽然……,但我一定要,一定……呼呼”一阵自言自语再到温柔的呼噜声,这位穿越者难得地进入了安详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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