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这几天,岑姊箫大多数时候只能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床顶的雕花。花纹繁复却不失章法,精巧细致可见匠人技艺之高超。她心中暗暗赞叹,这古代的木工活还真是精细,可惜在现代社会,这样的手艺怕是只能在博物馆里才能见到了。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在博物馆里见过的那些精美展品,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
“在想什么呢?”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岑姊箫耳边响起,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小的电流。
岑姊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陈秭归。这几日,陈秭归除了处理公务,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会儿端药,一会儿喂水,一会儿又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说实话,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还挺让人上瘾的。尤其是像陈秭归这样,平时假装若无其事,实际心里想得比谁都细腻,经过这一次,陈秭归在她面前却温柔得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师兄,你说,我和以前的我哪个好呀!”岑姊箫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
陈秭归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汤药递到岑姊箫唇边:“先把药喝了,再说其他的。”
岑姊箫看着陈秭归认真的神情,不禁莞尔,轻轻抿了一口汤药,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好苦!”岑姊箫忍不住皱了皱眉,将头偏向一边。
陈秭归见状,连忙放下药碗,从袖中掏出一块蜜饯,递到岑姊箫面前:“含着这个,就不苦了。”
岑姊箫接过蜜饯,含入口中,果然,苦涩的味道被香甜的蜜饯冲淡了不少。
“陈秭归,”岑姊箫一边吃着蜜饯,一边问道,“我昏迷的时候,你很担心吧?”
“你说呢?” 陈秭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平日事务繁忙,让你担心了,大师兄。”岑姊箫笑着说道。
“照顾书院数百人,多一个,我也能照顾得好。” 陈秭归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对岑姊箫关切和在乎。
“不过,追求你岑妹我的人,应该很多,从书院能排到阙澜门外吧。所以,我应该是有的人照顾。”岑姊箫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陈秭归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自责:“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我没有考虑周全!”
“好了,好了,我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岑姊箫见陈秭归的神情有些低落,连忙打断他的话。
“岑妹,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陈秭归看着岑姊箫,语气认真而郑重。
“我相信你。” 岑姊箫看着陈秭归的眼睛,语气坚定而温柔。
“大师兄,你说那把剑要是再往左边偏个分毫,我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岑姊箫半开玩笑地说道,故意忽略了心底那丝异样的悸动。
陈秭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岑姊箫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心疼:“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岑姊箫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有意避开他的视线。
“岑妹!” 陈秭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岑姊箫无法抗拒。
四目相对,岑姊箫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后怕,仿佛她真的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那一瞬间,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翻涌的情绪,强烈而炙热。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岑姊箫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岑姊箫这副娇憨的模样,让陈秭归原本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岑姊箫的鼻子,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不是想去……驴什么游吗?等你好了,我去给你找最好的驴,然后去游,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噗……”岑姊箫看着陈秭归,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驴游?”
陈秭归被岑姊箫这一问,闹了个大红脸,说话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就……就是骑驴出去游玩啊!不是你说的驴游吗?”
“骑驴游玩,就叫驴游吗?大师兄,你是真的词汇发明家!还真有逻辑!”岑姊箫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打趣他。
陈秭归被岑姊箫说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我这不是为了迁就你吗?你说想去游玩,我就想,骑驴游玩比较应景。”
“好好好,我的好大师兄,你最体贴了!” 岑姊箫强忍住笑意,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你想去哪里?”陈秭归看着岑姊箫,眼神温柔而宠溺。
“我想想……”岑姊箫故作沉思状,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嗯?想去哪里?” 陈秭归看着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想去……” 岑姊箫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看着陈秭归更加期待,她才狡黠地一笑,“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陈秭归瞬间被岑姊箫说得脸红了下来。
岑姊箫在心里想,这男人平时话少,胆大心细,思维也比较敏感,但发生这事儿后,这几天搞得比她还像个小女生,还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嫌我烦。”岑姊箫故意说道,心跳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嘶……”岑姊箫轻轻吸了一口气,假装伤口又疼了。
陈秭归原本在窗边踱步,听到声音立刻转身,几步就来到床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岑姊箫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你在这儿陪我这么多天,书院的事情怎么办?你不用处理公务吗?”
陈秭归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在她床边坐下,温声说道:“那些事情不重要,等你伤好了再说。”
“可是……”岑姊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陈秭归打断。
“没有可是,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陈秭归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岑姊箫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可是你一直在这儿,也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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