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大哥。” 吉昭轻轻掰开吕门仲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只要主上不暴露,那岑姊箫便会利用朝廷给予她的一切,来深挖咱们。”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容置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推测,岑姊箫和陈秭归两人说不定就已经达成了一种无需公开的默契,她努力找咱们,陈秭归便努力藏着咱们,这样我们永远都会处于极其被动的情况,一旦我们与主上启用备用联络被发现时,咱们几人可能就是被连根拔起之日。” 吉昭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他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吉昭抬头,目光如刀一般直视着吕门仲的眼睛,像是要穿透他的内心一般,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就目前的处境,在我看来,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岑姊箫,并控制住她,她一定掌握着重要的信息,而且她的价值高于陈秭归,我们必须要在她行动之前就下手。”
“等……等一下!” 吕门仲慌乱地说, “绑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就为了咱们的安危还是为了我们的计划?” 他显然还不能从匪夷所思的局势中彻底回过神来,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都有!倘若真的如我推测那样,数不清的利益将会搅动这场权力的游戏,我们必须掌控她的动向才能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 吉昭冷静地推理着,毫不犹豫地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吉昭冷静地推理着,毫不犹豫地开口。
吕门仲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震得茶杯在桌面上跳了两跳,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深色的水痕。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吉昭,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事情,声音都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刺耳:“吉昭,你疯了吗?控制岑姊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但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你居然还想控制岑姊箫?你想过后果吗?”
吉昭面不改色,平静地给自己添了一杯茶,仿佛吕门仲的怒火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语气淡然:“大哥,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是你听我说。”
他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着吕门仲,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身处险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我们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随时都可能被烧成灰烬。你明白吗?!”
吕门仲愣了一下,吉昭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困境。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岑姊箫她……”
吉昭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岑姊箫和陈秭归关系复杂,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岑姊箫一定掌握着重要的信息,而且这些信息很可能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
“现在陈秭归表面上和咱们是一头的,她现在在查我们,就等于在查陈秭归。如果陈秭归真的和岑姊萧之间没什么,那我们绑了岑姊萧等于给陈秭归送了个大人情。”吉昭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如果陈秭归和岑姊箫之间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那么我们控制住岑姊箫,就等于扼住了陈秭归的咽喉,到时候,我们的生死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了。”
“可你之前不也说陈秭归目前是保咱们的吗?”吕门仲急切地想反驳,却被吉昭无情地打断。
“那是因为主上还没暴露,一旦主上的身份泄露,你以为陈秭归还会保我们?别天真了,大哥!在权力面前,什么友情、道义,都是狗屁!” 吉昭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嘲讽,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寒意。
吕门仲一时语塞,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愿相信,那个温文尔雅的陈秭归,那个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他甚至想把妹妹托付的人,真的会背叛他们。
“吉昭,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我们再等等,也许……” 吕门仲还想争取,但吉昭已经失去了耐心。
“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们被岑姊箫抓住,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吗?” 吉昭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吕门仲,眼中闪烁着寒光,“大哥,我知道你心软,但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我们必须果断,才能活下去!”
吕门仲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吉昭说得对,可让他对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手,他实在做不到。“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真的要……控制她?”
吉昭见他松口,语气也缓和下来,“大哥,我们先不急着动手,先查清楚岑姊箫和陈秭归的关系,我们兄弟几人找机会接近她,再做打算。”
“好吧。” 吕门仲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了查清岑姊箫与陈秭归的关系,吉昭决定亲自出马。他回到自己房间,将平日里常穿的锦衣华服换下,挑了一件不起眼的粗布短打,又找了顶旧斗笠戴上,遮住大半张脸。他对着铜镜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混入人群中,向岑府的方向行去。一路上,他刻意避开熟悉的街道和人群,以免被人认出,一边走一边留心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天,岑姊箫带着丫鬟小枝出门,说是去城外的尼姑庵上香。吉昭远远地跟在后面,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特意与她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只敢偶尔透过人群的缝隙,偷偷观察岑姊箫。只见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简单地挽起,脸上未施粉黛,却透着一股清丽脱俗的气质,仿佛空谷幽兰一般,清冷而孤傲。
吉昭心中暗叹,这岑姊箫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陈秭归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过,美人又如何?在吉昭看来,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岑姊箫进了尼姑庵,吉昭便在附近找了个茶摊坐下,要了一壶茶,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分心注意着庵里的动静。茶摊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吉昭却无心关注,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尼姑庵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岑姊箫的出现。
时间过得格外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吉昭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岑姊箫终于从庵里出来了。只见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愁,与进去时的神情判若两人。吉昭心中一动,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正准备跟上去一探究竟,却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尼姑庵门口,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从车上下来。那男子身材颀长,面如冠玉,气度不凡,一看便知身份非同寻常。
吉昭连忙闪身躲到一旁,只露出半只眼睛观察着。只见那名男子快步走到岑姊箫面前,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似乎十分亲昵。接着,那男子便伸手抚摸了一下岑姊箫的脸蛋儿,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占有欲。
吉昭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施主,你挡住我的路了。” 小沙弥奶声奶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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