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完全没想过会在墨西拿的街头遇到米娜和佩里。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高大英俊的雄性兽人和健美挺拔的雌性兽人气质出众,在工作日的下午端着一杯咖啡闲聊。
两人穿着墨西拿城公务员最常见的、却又能彰显出非平民身份的公务套装,笑容闪耀,聊天间隙状似无意地回头,刚好与好奇望出去的甘甜视线碰撞。
两人都修饰过容貌,如果不是见过两人变装的过程,甘甜可能也很难认出来。
只对视一眼,甘甜得出他们应该是为她而来的结论。
“叮”,服务员摆放糖浆华夫饼时叉子不小心掉落,撞到垫咖啡的碟子,甘甜慌张收回眼,心猛地跳动。
兰斯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陪伴她,她自己出门找乐子。
身边随行的人是她抵达的次日从云梦城来的,应该是楚青的人,但甘甜知道身边大概率也遍布着墨西拿皇室的眼线。两方关系这么紧张,不管是城主里奥,还是她的未婚夫都不会任由她自由地在城里闲逛。
再一抬头,门口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入咖啡厅内部,正在找位置点单。
甘甜表情自然地吃着齁甜的华夫饼,见米娜起身去往洗手间的方向,没过多久也站起身。
“女爵?”随行的女仆不安地站起来。
甘甜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笑容,指指拐角洗手间的标记,“你安心坐着。”说完也不顾对方阻拦的眼神往那边走。
云梦城来的人她同样不敢完全放心。
咖啡厅没什么人,洗手间的人更少,甘甜一迈进去,门被人反锁上。米娜扑过来给了她一个熊抱,身上还是那股好闻的曝晒过太阳暖烘烘的味道。
“甜,你知道发现你还活着我有多开心吗?我几乎没有一天不在期待跟你再次遇见。”
洗手间米娜提前检查过了,确定没有任何人以及监听设备。甘甜同样激动,询问她被绑之后的事。
“他们动静太大吸引了路边的人,没抓住我就匆忙离开了,”米娜撇撇嘴,灰色的瞳仁里泛起担心,“你还好吗?佩里动用了全部的资源找你,但得到的全是没用的假消息,我们查车的来源怀疑是赫卡特的做的,混进监狱却没找到你。
佩里又去了地下商人的窝点,知道他们最近确实绑架了一批人类女孩卖到墨西拿,我们就过来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她压低声音:“你被卖给了谁?你身边有很多人在监视你,你知道吗?我和佩里一定会想办法将你带走,墨西拿出城没有赫卡特那么难,我和佩里商量好了会给你弄个假身份。”
“不用,米娜。”甘甜漂亮的棕黑色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她无法袒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找借口搪塞,“我很安全,目前住在亲戚家,这些人不是在监视我,而是在保证我的安全。”
米娜面露怀疑:“真的吗?”
“是的。”甘甜肯定地点头,“亲戚对我的管束比较严格,但并不会伤害我,如果我遇到麻烦,会向你求助的,好吗?”
每个人都有秘密,米娜并不是相信了甘甜,而是尊重她的秘密。她温和地笑笑,“那你的亲戚会限制你交朋友吗?”
“当然不。”甘甜微笑,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在墨西拿,如果想要见面的时候,你就去街头的花店买一束向日葵,那是我们的人。”
米娜摸摸她的头发,“我不得不向你转告佩里对你的思念,他这段时间找你找的快疯了,如果刚刚我没有阻拦,他大概早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把你带走了。”
甘甜忍不住失笑。
“他如果来带走你,你会跟他走吗?甜?”
米娜温柔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待她的答案。
“……”甘甜无法给出答案。
米娜忍不住发出笑声,她很乐意看到老朋友吃瘪,掐掐甘甜的脸蛋,“别紧张宝贝,你没做错任何事,不过尽快安排一场见面好吗?刚刚我的朋友差点变成一个闯进女厕所的边台。”
“好的。”甘甜耳根发红,有些招架不住米娜的直球,“你先出去吧,我过会儿再出去。”
走到洗手池前,掬起清水洗了脸,甘甜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水光浸进了眼里,鼻头和眼红都红起来。
米娜的直白和热情可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她出去时没有直接走到座位上,而是到前台点了份水果奶油的华夫饼,让服务员送到米娜和佩里的那张桌子上。
女仆不解地看着这一幕,“女爵,您认识那两个人?”
“刚刚在洗手间认识的那位兽人小姐。”甘甜回头跟米娜相视一笑,目光扫过佩里,冲他微微颔首,“她帮我了点小忙。”
“这样啊。”
女仆很有分寸感地没有询问是什么忙,紧张挺直的脊背松懈下去,“大部分兽人都是非常友好的,您放心,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您能尽快融入墨西拿城的生活氛围,相信指挥官也会开心的。”
甘甜囫囵地尝了口略苦的咖啡,心里不太清楚女仆嘴里的“指挥官”指的是谁。兰斯或许会开心她能融入墨西拿,但楚青给她的感觉好像并不希望她和兽联的人太过亲近,在连线时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
回住处的路上,小腹出现一丝明显的酸胀感,甘甜算算日子,问女仆墨西拿的雌性兽人用什么卫生用品。
“这个我也不清楚,等我回去问问管家。”
女仆和甘甜一样是人类,出行的时候装了假耳朵和尾巴,对兽人的女性用品不是很了解。
但甘甜这么一问,女仆自然以为甘甜在咖啡厅时是生理期到了,那位兽人雌性帮助女爵的小事,或许是借卫生用品之类的。
回家后,送甘甜回到房间,女仆找到管家询问这方面的事。
管家一愣,心里又惊又喜,面上保持淡定地告诉女仆稍微会将用品送到女爵的房间。
甘甜刚洗过澡,头发擦过但还没吹干,额发上的水滴一路顺着饱满的额头淌过唇峰,落到她正垂眼看的管家送来一沓的方形小袋上。
她一脸无措,谁家好人生理期的时候送这个?
传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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