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效率值是什么意思？”汤姆·希金斯指着电视屏幕的一角问道。
那上面是一个efficiencyvae（效率值）的标题，下面则是一个进度条，进度条由一只卡通形象的大水牛带动增长，非常可爱且形象。
秦烽耐心的解释道：“这是大水牛20的运行效率值，ai相比普通管理系统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它的自我学习能力，当它刚接管这十家化工厂的运营时，基础效率值为0，而随着它不断的学习优化，这个效率值就会增加，然后整座化工厂的生产、采购、安全、环保、节能、库存、运输等环节的效率都会大大提高，这一点在旁边那一格的参数里都有所体现，你们看，相比十分钟前，顺平炼化的生产效率已经提高了3，安全效率提高了5，环保效率……如果用一个最形象的例子来形容，大水牛20就相当于一部顶级跑车，它的加速度能力非常恐怖，可以越跑越快，而且越跑越稳，因为当它的效率值拉满之后，它的灵活性，对风险局面的应对能力，对突发状况的处置能力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所以不存在普通管理系统那种靠无脑堆算力带来的过载失控问题，这一点在等下的测试中就会有所体现。”
老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很，秦烽虽然字字没提cr，却又好像每一句都在吐槽cr，关键他们还无力反驳。
像cr这种常规的管理系统，它不具备ai那种自我学习自我优化的能力，所以在应对超大规模的问题时，就只能靠无脑堆算力来解决，这样一是成本高，二是存在过载失控的风险，所以一直以来陶氏杜邦旗下的工厂产能都有一个无法打破的硬上限，那就是cr的算力阈值。
对于传统化工项目，这一点不是很致命，但对于超级化工综合体这样的产能怪兽，cr的短板就非常明显了。
老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大水牛20分明就是按照cr的缺陷来开发的，你什么弱我就打你什么，这也太不讲武德了！
视频连线的拉夫·弗格森不需要看电视屏幕，他的电脑里直接接入了测试视频信号，所以他看的比会议室里的人更真切，因此心情也更加复杂。
能够找到cr的替代品，这让拉夫·弗格森很激动，但这替代品却是龙国人研发出来的，虽然陶氏杜邦手握大水牛40的知识产权，但局面依然很被动，因为现在陶氏杜邦对大水牛20的需求已经明显高于富平市对超级化工综合体项目的需求了，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但拉夫·弗格森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沉默的看着电脑屏幕。
测试还在进行，大水牛20既高效又稳定，十家化工厂在它的控制下全部实现了不同程度的降本增效和产能提升，而且算力消耗一直维持在30左右，这样恐怖的算力优化让老外们集体噤声，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绷。
就在这时，秦烽突然开口：“各位，这样的测试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
汤姆·希金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本能的反驳：“不，我们需要更长久的持续观察……”
“希金斯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提前结束测试的意思，我指的无聊是对大水牛20来说的，再这样测试下去，就是一万年，大水牛20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且算力消耗会越来越低，直至出现最优解，所以我希望能来点更刺激的，也让你们认识一下大水牛20的真正潜力。”秦烽笑着说道。
“你想做什么？”汤姆·希金斯眼皮直跳，内心隐隐不安。
秦烽给许亦欢发去指令，然后微笑开口：“请大家拭目以待。”
下一秒，电视突然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整个屏幕的边缘也开始泛红。
老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到底还是老狐狸爱德华·林顿更老辣，他指着电视屏幕的一角说道：“看，顺平炼化出现了火灾，那里有显示！”
会议室里嗡的一下就炸窝了，不少人还以为顺平炼化真的着火了，纷纷嚷着要报警，毕竟化工厂起火的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汤姆·希金斯看出了端倪：“这火灾是你们模拟出来的？”
秦烽点点头：“顺平炼化的自动化率只有不到20，跟陶氏杜邦旗下化工厂平均40的自动化率相比低的可怜，跟超级化工综合体项目预计60的自动化率更是没法比，而自动化率跟算力消耗是成正比的，自动化率越高，算力消耗就越高，为了弥补这个差距，我们决定主动制造一下意外状况来让大水牛20应对。”
汤姆·希金斯眉头紧皱，他总算看明白了，龙国人今天根本不是来谈判的，他们就是来显摆的！
“看，顺平炼化的产能狂降，大水牛20的算力消耗也开始飙升了！”有老外惊呼道。
秦烽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水牛20的算力消耗才提高到35，这就叫飙升了？老外真能咋呼啊。
火灾一起，顺平炼化瞬间陷入混乱，但大水牛20没有乱，它仿佛一个拥有三头六臂的智者，有条不紊的开始应对火灾，报警，疏散，停产，启动安全设施等几乎完全是在同时进行的，工厂的实施监控画面里甚至能看到员工们在慌乱的紧急撤离。
火灾虽然是假的，但大水牛20发出的疏散指令却是真的，顺平炼化的员工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按照喇叭里不断传来的疏散提示撤离厂区。
十几分钟过去，消防进厂，工人已经全部撤出了火灾区域，所有的高危化工设施都没有发生泄露或爆炸，而大水牛20的全程算力消耗甚至没有突破35。
眼看一场突发火灾就要被安全度过，汤姆·希金斯突然感觉失去了浑身力气，满脸烦躁的解开了领带。
然而就在这时，警报声再次想起，屏幕上不断跳出风险信息，原来是另外九家模拟的化工厂也同时出问题了。
这家化工厂因为非洲某国发生战乱导致原料短缺……
那家化工厂因为地震导致有毒气体泄露……
……
九家化工厂同时出事，而且全都是化工厂可能遇到的真实情况，虽然只是模拟，但也够大水牛20头疼的了。
只叫大水牛20的算力消耗再度上升，从35一路来到了49，然后不动了。
老外们看着电视屏幕，心情很是糟糕。
装一次逼不够，还来？
看着他们的表情，秦烽心里这个畅快啊。
果然，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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