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都可以明目张胆的跑去皇帝的寝室与皇帝同床共枕。
终于,江眠两人跟随向知府来到了皇帝处理政务的殿门前。
江眠偷偷在衣袖中点燃一小节魂香。
细细的烟雾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魂香没有灵力加持,并不会发生纸人那种情况。
按照六师兄所说的,恐怕那人对灵力的感知极其强烈,所以才会一瞬间消灭所有带有灵力的纸人。
江眠注意到,此时的烟不再像之前一般有目标的指引方向。
而是转了两圈后便原地消失。
这也证明着。
江父就在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的位置。
可偌大的皇宫,光是眼前这座紫金堂皇的宫殿,占地恐怕就已经超过了这个区限。
但是在这上面怎么可能藏人呢?
更何况现在已经陆续丢失了百人之多。
定然也是没办法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的啊!
江眠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脚下的青石台阶。
安怀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很想探查,但是现在他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压根没有办法操控傀儡之类的东西。
向天恭恭敬敬的在殿前跪下俯首,“臣向天,叩见圣上。”
江眠没有那么多讲究,立刻跟着一同下跪。
安怀莫更别提了。
下跪磕头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
门口的掌事太监进去传讯以后,出来捏嗓子高喊:“宣!”
“爱…卿……何事啊?”
江眠等人踏入殿内,殿内到处挂着丝丝缕缕长且宽的丝巾。
江眠心中暗自奇怪,随后跟随着向天一同跪下。
皇上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点微微发抖的震颤。
江眠轻轻皱了皱眉。
为什么感觉这个皇上说话的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被掐住嗓子,使劲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语句一般。
向天恭敬的回答:“圣上,现如今已经有百数余人家的孩童丢失,现如今这么久依旧毫无进展,定然是邪祟作怪!
臣奏请圣上,快马加鞭,将现在的燃眉之急交由修仙者们处理,切勿耽搁时辰啊!”
“朕…身体……抱恙,无法……写…书……”
“可是!……”
“够了……此事……莫!要!再!提!”
最后一声,皇上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般,一字一顿,每个字符都重重落下。
江眠微微抬起脑袋,隐约看见,一个身影正直挺挺的坐在床榻上。
从隐约中看出的明黄色服饰可以估测出,此人正是当今圣上。
江眠默默将这一幕记在心里。
按理说,一个病重之人,就算气到极致,也不会如此直勾勾的坐着。
正想着,江眠的背部却突然传来一阵猫挠一般的感觉。
是后面掌事太监的拂尘,狠狠的抽在了江眠的身上。
虽然江眠没有灵力,但是身体还是实打实的铁啊!
这一下对于江眠来说,要不是仔细感受,还真是有些感受不到。
下一秒,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向知府,您倒是看管好您家的下人,皇上宽容,不介意臣子带着家仆面圣,这是皇上对臣子的体恤,可不是让你家的仆人提溜着个眼睛乱看的。”
江眠匍匐在地上,努力做出卑微透明的样子。
身体微微颤抖,倒像极了害怕的样子。
而实际上:
该死的!这拂尘什么做的!
江眠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随即深吸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好像对这玩意过敏!
后背好痒,好想挠。
向天看到江眠被打,眼神中顿时透露一丝焦急。
江眠则是在紧握的拳头中,偷偷伸出一根小拇指。
左右晃着摇啊摇。
(我没事!)
向天:……
行叭!
场面尴尬之时,一个身着黑袍,面容俊逸无双的男子一脚踏入殿内。
成功打破僵局。
“皇上万安,臣,何言宁,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眠原本还悄悄用力,别看外面的衣服没什么动静,实际上里面的身躯已经快扭成蛆了。
痒死她了!
然而听到前面这段话时,她顿时呆住。
谁?
谁?!!
是她想的那个何言宁吗?!
江眠暗戳戳的想要抬头,结果刚刚有那么一点趋势。
后背便又传来一阵小猫挠一样的感觉。
得。
这死太监一直监视着她呢!
江眠难受的不行,索性也不再去管头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何言宁了。
就算是的话也没啥用。
毕竟大半年前,那人还是个柔弱的病秧子。
然而下一秒那人的声音却突然在她的头上响起。
“不知向知府可否割爱?我是当真看上了你带来的这个人。”
江眠一脸懵逼,也顾不上什么挨不挨打了。
前面一直顾着痒,刚刚他们说什么了,江眠还真没有太认真听。
怎么突然话题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江眠有些犹豫,没敢抬头。
万一说的不是自己,自己突然抬头,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自恋?
不行,我是一个要脸的小女孩。
江眠心里暗自打气。
然后继续暗自与后背的痒痒肉较劲。
“你别顾涌了,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事吧。”
江眠浑身一僵。
她顾涌的很明显吗?
啊呸!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现在现场唯一一个顾涌的蛆,恐怕就是她了吧?
江眠僵硬着脸抬头,如果因为你给老娘带出宫,坏我大事,休怪老娘的佛山无影脚踹的你断子绝孙!
江眠心里骂的脏,再一抬头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来,让她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神经。
自己这个面具如此平平无奇都能注意到自己。
难道是自己的气质太过于突出了?
都是气质惹的祸。
江眠心中叹息。
下一秒,江眠抬头,正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woc!
江眠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眼前这个风姿妖娆,貌美如花,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帅哥,可不就是之前的那个何言宁!
老乡啊!故人啊!
江眠简直想热泪盈眶。
看到何言宁一身墨色服饰,尽显雍容华贵,显然现在混得不错。
自己当初对他也算不错,虽说第一次见面扒了他的裤子……
咳咳但是那不是没扒下来嘛!再说了那都是原主的锅!
这样是不是被带走之后,说不定?可能?万一?还有商量一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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