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谢安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脏。
“少爷咱们的人真要进来吗?
现在一个人的出城费可是一两银子。”
一个仆役匆匆赶来,谢安余瞪着眼道。
“来了多少人?”
“回少爷,府中护卫加上仆役全来了,足足九十三人。”
“废物,给那守城的二百两!今天大少爷我给丞相府里的人发钱。
每人十两。”
“是!!”
一听有银子,仆役腰杆硬了,也不喘了,脚步如飞。
谢婷瑶在一旁洋溢着笑容,这里面总是有自己一份,到时便可以填补上东宫的亏空。
没多久九十多人匆匆赶来,灰头土脸的谢安余面对此情此景,颇有一种指点江山,时不我待的感觉。
“留下三十人,将此地看好咯,没有本少爷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
剩下六十人,迅速护送本公子回府。”
不少围观的显贵或是百姓,已经羡慕的面目全非。
金丝楠木的箱子,光是这箱子,价值不下数万两银子,按照康国的说法。
一两金丝楠木,十两金不换。
这护送的哪是什么箱子,分明是多出十倍的黄金。
“谢公子,此箱可要出手?
绝不让您亏了去。”
“谢小相爷,箱子里的是不是传说中的七色锦呐?”
戴忠康混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些时间启国的消息不断流传,作为国锦的七色锦,已经人尽皆知。
这箱子里面最少能装三匹布。
一尺十万两来计算,一匹布四丈,四十尺折合银两四百万?!
也就是说谢安余,现在正带人扛着一千二百万两招摇过市!
“不是!!”
谢安余摆着手阴沉着脸道。
“我看到了,在光下七种光芒,不是七色锦是什么,大家说对不对!”
人群里不知从哪传来这种话,谢安余紧张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心脏跳个不停,嗓音都变了。
“都让开,都让开!”
聚拢的人越来越多,谢婷瑶蹙眉道。
“让开!”
太子妃当面,不少人让开通路。
就在此时城卫军上前,开始驱散人群,唐朝朝走上前冷声道。
“本公主奉命监守此地,挖出什么,都属于私人所有。
尔等还不退下!”
仅仅是露个脸,大半人便纷纷离开,只剩下一些显贵公子依旧没移动脚步。
“谢公子,还是那句话,若有好东西要出手,千万别忘了咱们。
价钱好说。”
“谢小相爷,七色锦此物应上交给朝廷。”
“可不是,这种国之重锦,咱们若是挖到了,自是不敢藏私。”
这好处能让谢家吞下去?
挖个箱子竟然一跃成为巨富,没一个人能不眼红的。
唐朝朝高声道。
“此乃谢公子合法购买的旗子,所获所得皆为私有,尔等不得多言。”
谢家兄妹闻言,心里那个感动。
谢安余擦了擦眼泪,他刚才还以为要被人抢了呢。
自己家这点人,更本挡不住。
“朝安公主,大恩不言谢。”
唐朝朝上前,伸手将箱子打开,在没有光线的照耀下,七色锦呈现暗金色,不愧是能作为国锦的存在。
启国皇帝便是用此制作的帝袍。
谢安余见唐朝朝将箱子盖上,这才松了口气。
“来人!派五百人,护送太子妃与谢公子回相府。”
城卫军很快调集人来将谢家兄妹护在中间。
“真的七色锦!”
“这什么命啊,老天真是瞎了眼呐!”
“谢公子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吧?
我脑壳气的疼,为啥我下面全是破烂!”
唐朝朝仅仅打开一角观看,却还是被没走的人看了清楚。
站在远处的大长老赤哈斯脸色也没好多少。
“谢公子,若想拍卖这七色锦,到时可来与本公主谈谈。”
“好。”
等城卫军护送其离开,唐朝朝挑起嘴角对着旁边的指挥使道。
“将消息散出去。”
“属下遵命。”
京中沸腾,七色锦再现人间,一时间谢府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之上。
京都为康国心脏,不少世家中人现都在此聚集。
消息一出,便立马被传了出去。
原本准备几十万两来参加拍卖会的,不得不再次增加银钱。
本以为这些够了,但按照朝廷缺银子的态度,这七色锦很有可能被拍卖。
丞相谢左根本保不住。
府中已经准备好藤条的谢左,在听到下人汇报后,人都懵了。
先是一喜,但马上便被吓出了一脑门的汗。
“爹!!爹!!你看看我挖到什么了!
娘!快出来看看咱们谢家发了!”
金丝楠木被放在院子中,到家了,谢安余再也压制不住兴奋。
等谢左带着自己夫人来到院中,谢安余便将箱子打开。
七彩在光下显现,谢夫人满眼惊喜,刚要上前,却被谢左拉了一把。
“我就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
儿子我也是身怀大气运之人。”
谢左深吸一口气道。
“现在立刻将箱子送到宫里去,说是天佑康国,这七色锦便是祥瑞。”
“爹你疯了不成!
这可是儿子花了好多银子才买来的旗子,朝安公主都说了。
所获所得皆为私有。”
谢夫人也赶忙道。
“是啊,这可不能给,多好的东西,能给瑶儿做身衣服也好。”
此言一出,不仅谢左呆住了,就连谢婷瑶都懵了。
她虽为太子妃,但这十万两一尺,还有价无市的七色锦,做衣服也太过奢侈了些。
谢安余跺了跺脚将箱子盖上道。
“我不管,我的,都是我的,你们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它。
路上儿子都算过了,这不算箱子都有一千二百多万两,以后躺着吃都吃不完。
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就是在告诉儿子。
以后。
爹你干嘛?”
正在滔滔不绝的谢安余,不经意间看到了父亲谢左从后腰拿出了两指粗的藤条。
“干什么,你个利欲熏心的东西,若是平常物件倒也罢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种东西,也在咱们家能用的?
现在抬上箱子,跟你爹我一同面圣!
不然,明年今天就是咱们一家老小的忌日。”
谢婷瑶本想开口说话,但父亲谢左一向老谋深算,也就没再多言。
“不!!它是儿子的!是属于我的宝贝!!”
谢母也拦在前面,但她这次也出奇的没有劝谢左。
一千二百多万两,这已经不是天降横财,根本就是灭顶之灾。
谢左沉着脸低声道。
“儿啊,爹不会害了你!它不仅代表的是银钱。
更是身份的象征,爹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克扣你的月钱了。”
“我不!一个月才二十两,多少人笑话儿子,有了这一千二百万,我谢安余便是京中豪富。
能吃几辈子!”
“你这不孝子,你给我闪开。”
“就不!!”
连连拒绝,让谢左已经失去了耐心,越晚去面圣,越能说明谢家贪恋财帛。
谢家所得皆为当今陛下赐予,失了帝心,什么都是虚的。
“我打死你个不听话的东西。”
“老爷,安余也是一时糊涂。”
谢夫人还想上前阻拦,却被谢左闪开。
“慈母多败儿,他就是仗着你的宠爱,屡教不改。
看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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