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月,你怎么了?”厉元朗吃惊的叫起来。
“我、我肚子疼……”水婷月五官聚在一起,额头上已经渗出细汗。
“小月,你别给我搞这么一出声东击西好不好,你妈妈我见的多了,快点起来,赶紧回家。”谷红岩以为女儿跟她玩心眼,假装有病趁机和厉元朗见面,岂是她能容忍的事情?
“妈,真的好疼……”水婷月紧咬嘴唇,一脸痛苦状。
“这……小月,怎么回事?”谷红岩惊呆了,就连那个非凡也凑过来询问。
见此情形,厉元朗当机立断,不容分说一把将水婷月拦腰抱起来,水婷月也十分配合的双手紧紧搂住厉元朗的脖颈,任由他快步走向宝马车前。
厉元朗从水婷月那里要到车钥匙,然后把她放进车后座,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直奔小区门口。
谷红岩这才感觉到问题严重性,拍着车门也想上车,厉元朗顾不得许多,深踩油门,宝马车“噌”的窜了出去,留下一股刺鼻的尾气。
“快,跟上去。”谷红岩本想坐自己的专车,赵非凡让她坐自己开来的红色法拉利跑车里,急忙也跟了出去。
路上,厉元朗打开导航,知道附近有家省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按照提供指路的数据,以最佳捷径直奔目的地而去。
并且他始终询问着水婷月的身体状态、水婷月疼得都讲不出话来,只是咬紧牙关催促几个字:“疼死啦,你倒是快着点。”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到哪里都堵车,厉元朗钻大街走小巷,依然被车流死死堵住。
车后座的水婷月一个劲儿的喊疼,厉元朗索性咬牙,背起水婷月在车流间闪转腾挪拐上人行道,一路小跑以最快速度到达医院抢救室。
等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将水婷月推进抢救室后,厉元朗整个人都累虚脱了,坐在门口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口干舌燥,身上早被汗水浸湿透了。
正这会儿,厉元朗的手机响起来,一听竟然是水庆章急促的问话声:“小月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
这是水庆章处置厉元朗以来,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厉元朗不敢造次,如实讲述一番,听说女儿在附属医院的抢救室,水庆章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有厉元朗照顾,又放下一小半,现在就等着医生的诊断结果了。
他让厉元朗随时把情况报给他,手机一定要保持时刻畅通。
没一会儿,谷红岩和赵非凡也风风火火一起赶到,估计是水庆章告诉她的地方,因为厉元朗着急弃车,法拉利没有跟住,听了水庆章说在省医科附属第一医院,这才着急忙慌赶了过来。
“小月怎么样了?”谷红岩焦急问厉元朗。
厉元朗如实相告,一向强势的谷红岩,这时候也焦虑起来,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走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非凡却在一旁撇起嘴角说:“这里条件太差,谷姨,要不转院到公安医院,我一个电话就能办妥……”
听口气,这个男人一定也是官家子弟了,厉元朗对于这样的人没有好感,大多数眼高于顶,看不起普通老百姓。
想想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生活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家庭里,哪里懂得底层老百姓的艰辛和困苦。在他们眼里,生活是美好的,镁光灯下根本不存在黑暗角落。
于是厉元朗便说:“这位老弟,婷月还在抢救,至于转院的事情暂且先不论,等医生出结果再说吧。据我所知,医科大附属一院的人员和设备在省城医学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公安医院么……我不了解,不敢妄下评论。”
厉元朗之所以这么说,是在了解燕游山疗养院就是省医科大学下属医疗机构,那的医生水平都很高超。而医大医院本身就归医科大学直属领导,有医科大学做后盾,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赵非凡却不以为然,抱着胳膊傲慢的问:“你是谁啊,刚才没来得及认识呢?”
厉元朗心里对他一百个反感,表面功夫还要做足,主动伸手自我介绍:“厉元朗,水婷月的同学。”
他没说男朋友,是因为谷红岩就在身边,怕她再吃了枪药似的胡搅蛮缠。
“噢,你就是厉元朗,听说过,婷月以前跟我提起过你。我叫赵非凡,允阳市团委副书记,我爸是赵尚明。”随后也象征性的和厉元朗简单握了一下手,就是搭了个边立刻松开的那种,做做样子而已。
赵尚明是谁?想必整个东河省官面上的人,尤其公安系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东河省副省长兼省公安厅厅长,正宗的省领导。
而这个赵非凡,厉元朗似乎有所耳闻,仔细回忆着,听季天侯说过,水婷月在和他分手后的空窗期有过一段恋情,那人就是个世家子弟,赵非凡,莫不是他?对,肯定的,水婷月提到过这么一个名字,只有一次厉元朗便有了些许印象。
怪不得,水婷月对赵非凡没给好脸色,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在走回头路。只不过自己比他早走一步,算是他的老前辈了。
当然,赵非凡也在心里腹诽同样的问题,他也清楚厉元朗是水婷月的前男友,而且还是个二婚头。
自己再怎么说还没结过婚,怎么也比厉元朗占了还是个小伙的便宜。
两个大男人暗中较劲,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此时此刻都在担心着水婷月的病情,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肚子疼痛难忍。
女人肚子疼不像男人,生理特征要比男人复杂得多,因为有孕育功能,还涉及到妇科疾病。
所以说,肚子疼不是一件小事,有可能影响到今后的生育问题,除非是阑尾炎那样的常见病。
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个不停,三个人没有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期间谷红岩还接到水庆章打来的询问电话,她走到一边,捂着话筒说话,可是厉元朗还能听到谷红岩严厉的问责声:“你怎么就不能回来,是女儿重要还是你的工作重要?庆章,我警告你,明天早上你不到位,咱俩法庭上见!”
随后,毫不给机会的直接挂断,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分开的迹象。
显然这是谷红岩要水庆章赶回来看女儿的催急电话,水庆章因有要事在身,难以脱离开,谷红岩便大发雷霆,威胁着以离婚为代价,逼迫水庆章明早一定返回。
这个女人……厉元朗心里不住摇头,好在水婷月这点比她妈妈强一些,最起码还算知书达理。
正这时,抢救室的灯终于灭掉,随即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急切询问谁是病人家属?
厉元朗本想靠前的,可他的身份尴尬,就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以便凸显身后的谷红岩。
可是赵非凡却不知道好歹的挤上来问道:“婷月怎么样了,她得的是什么病?”
“你是病人家属?”女医生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质疑的问道。
“我……”
赵非凡这才觉得不妥,赶紧搀着身后谷红岩的胳膊介绍说:“这位是病人的妈妈。”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好点了吗?”谷红岩一脸焦急,这时候才体现出母女连心,不再那么强势不饶人了。
“借一步说话。”女医生把谷红岩让到旁边的医生办公室,随手关上门,至于两个女人在里面谈了什么,外人听不见当然也不清楚。
厉元朗没有像赵非凡那样,傻啦吧唧的站在门口想要偷听谈话。
正好抢救室门开了以后,护士推出水婷月,厉元朗便帮忙将水婷月推进病房里。
水婷月状态好了一些,不过脸色依旧苍白,青丝被汗水粘在额头上,一绺一绺的。
她微闭着双眼,尚处在昏睡中,听护士说刚打了止疼药和镇静药,让病人先睡着,不要打搅她。
这是一间高级单人病房,所有用品都是全新的,和宾馆差不多,分里外间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厉元朗去卫生间用温水投了一条干净毛巾,坐在床边给水婷月擦脸,非常的轻,生怕弄醒她。
擦完脸又擦了手,此时的情景,外人一定以为这是丈夫在照顾妻子,尽心尽力。
他正擦着,就见赵非凡紧锁粗眉从外面进来,手插进裤兜站在水婷月窗前,自言自语也好,说给厉元朗听也好,反正话语间全是刺。
“哎,白瞎了,长这么漂亮,却不能生育,我们老赵家三代单传,我未来老婆将来一定要生儿子的。只可惜,你没这个福分了。”
厉元朗擦水婷月的手顿时一愣,便问赵非凡:“不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惹恼我,让你吃拳头。”
“哼!”
赵非凡鼻子里冷哼一声:“还一口一个你的婷月呢,实话告诉你,我刚才都偷听到了,知不知道水婷月得了什么病,说出来吓死你,她呀……嘿嘿,不简单。”
等到赵非凡一五一十说出水婷月的病情,厉元朗当时也是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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