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
江川上挑眉,目光先是落在被握住的左手腕上,后才抬眸看向安室透,装作一脸无辜道。
“刚才碰到你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只是好奇你脸为什么这么红,摸了才发现你体温比我高很多,果然是发烧了吗?”
体温比他高?
安室透眉角微动,瞬间想起刚才被指尖触碰额头的感觉,也瞬间想起那股冰凉,十分确定自己根本没有发烧。
反而…反倒是川上富江手的温度过于低了,才会衬得自己体温高……
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这和刚才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只觉得心头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思维在跟着江川上说话节奏走,都掉进对方的温柔陷阱里去了。
哪怕……对方好像真的只是在关心自己。
但,太过美丽的,真的非常容易影响心绪。
安室透不觉得自己会被美色迷惑,但眼下的情况告诉他,很危险。
下一秒,安室透就想松开握着川上富江的手,跟川上富江拉开距离。
江川上却在这时转动左手腕,使指尖轻轻搭在安室透胳膊上,随后收紧,接着轻轻一挣便抽开了被握住的手腕,他的手则握住安室透的手腕。
安室透没见过这种操作,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他就看到那洁白如玉的指尖已经从他手背上轻轻刮蹭下来,柔滑细腻的冰凉指腹触感明显,肤色差鲜明,而自己的身体则被激起生理性的战栗,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和刚才被触碰额头的感觉是一样的,却又有所不同。
比如,被触碰额头只是来自陌生人的警惕,而现在……是无端的暧昧。
太暧昧了,为什么川上富江会用指尖轻轻拂过自己手背?
难道?
安室透抿唇,不愿深想,直接把被触碰的右手收回去,抿着唇开口。
“这位客人,我没有发烧,谢谢关心,倒是你,记得多穿点衣物,别感冒了。另外,请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啦,调戏服务员是不对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
说罢,他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含蓄的笑容来,好似一位有些困扰的普通服务员。
“那就不要拒绝,”江川上直接浅笑着回了一句,原本悦耳的嗓音在这轻笑中都变得有些撩人细软,“你都提醒我注意保暖了,不正是心里有我?我这也不算调戏呢,而是喜欢。”
“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江川上语气郑重的又重复一遍。
“嗯?”安室透瞬间瞪圆了眼,没料到江川上会这么说。
在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大时,他又不着痕迹地收回去一点,受宠若惊般开口。
“喜欢我?能被您这样的人喜欢是我的荣幸呢,不过……”
他停顿片刻,拘谨地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接着道:“不过我暂时并没有要打算谈恋爱的念头,更何况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江川上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这么说你是在拒绝我?真让人伤心呢,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拒绝……”
他语气失落的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被拒绝的失落之色,反而一脸平静,仿佛全部都在意料之中。
这也就是安室透不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川上富江就说出这样类似告白的似是而非话语,脸上却没有任何真情实意的笑容,永远挂着浅笑,眼里更是没有爱意,更多的,只有感兴趣。
对的,感兴趣。
安室透看着面前人,在心里分析道。
更别提川上富江拥有着这样顶级样貌,应该是别人追求他才对,而不是他上来告白。
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假的,倒更像是对自己感兴趣,来玩的一样。
所以啊,这种人的告白可不能轻信,遑论自己现在这个卧底节骨眼。
安室透垂了垂眼眸,对自己的分析不疑有他,对于江川上的话语,则很轻微的点头,顺便安慰道,做足一个服务员本分:
“抱歉,实在是您太让人措不及防了,相信喜欢您的人应该很多,不必拘泥于我,祝您找到最好的恋爱对象。”
“是吗……”江川上动了动唇,百无聊赖的看向他,又轻哼一声,“我以为你偷看我几次,都是因为喜欢我,看来是我想多了。”
傲慢的说完,江川上直接侧身偏头不去看他。
他这样说的语气,虽然有自恋的成分在,但当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时,又会觉得这不是自恋,他说的是事实。
川上富江啊,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安室透对他的话也没有感到任何被冒犯的意思,任由着他终结这次谈话。
暗地里,他却再次垂了垂略长的睫毛,收回去的右手无意识地碾动指尖。
川上富江的话语……还是太影响人的思绪了……
怎么会感觉有点失落。
另一边,毛利小五郎已经发言完毕。
然而,场面却一度安静——人们无语的安静。
毛利小五郎这番醉醺醺的推理看似理论诠释实则全部都为主观臆断,完全不具备任何客观正确的指证性。
要是靠随意指出一个嫌疑人并反过来推测的话,那在场所有人都能被怀疑到。
因此,他们有一瞬间都以为毛利小五郎这位侦探大叔是在开玩笑的,醉鬼的话可没人信。
贝尔摩德更是掩唇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还怀疑是你杀的。因为你刚才不就坐在这对情侣正北方,你才是最靠近死者的人。”
“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我可是侦探,侦探!”毛利小五郎大声反驳道,身体都跟着摇摇晃晃动了几步。
他这副样子,更没有信服度。
影山飞雄毫不客气的吐槽出声:“日向,看你带的地方,麻烦一堆,耽误时间。”
日向翔阳这次没有跟影山飞雄杠嘴,郁闷的点头:“我也没想到这个侦探大叔这么不靠谱啊,只是想吃点东西而已……”
安静的气氛中,他们两人的话语其实十分清晰,并且是所有人的心声。
醉酒的毛利小五郎似乎是没听到还是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目暮警官尴尬的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和事佬的开口。
“大家再稍微忍耐一下,毛利先生需要通过多次推敲才能得出正确结论。不过相对的,这位女士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他说这番话,自然是因为他对毛利小五郎的了解。
作为毛利小五郎多年的搭档,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毛利小五郎的逆向推理,在他还没有坐到板凳上变成沉睡的小五郎之前,所有的推理证明就是排除凶手定论。
反正……习惯了,习惯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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