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帝这大逆不道的话,淡淡出口,落在祁乐的耳朵里,他也仅仅是跟着点了点头:
“陛下上皇在宫里面炼仙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炼出来呀?”
文景帝顿时吃吃地说了一句:“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说起来这也不能怪父皇。
“毕竟坐在这皇位之上,这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谁不想千秋万代,永生永世地享受这一番呢?
“不过在朕的心里,朕永远都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长生不死的仙人。”
文景帝的心情似乎不错。
他此时走到了一丛娇艳的花朵面前。
他微微探下身子,深深嗅了一口花香,将花香抽进了自己的肺腑之中。
脸上洋溢着一抹极其享受的表情来。
然后他才伸直了身子,做出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嘴巴里面发出了一声极其慵懒的如同女儿家一般的声音来:
“祁乐,你把皇后葬在的地方告诉我一下,过几日我去瞧瞧皇后。
“说起来皇后的性子也太烈了,本来朕想的是,让她在冷宫里面安静待那么一两年。
“到时候再把她接出来就行了,谁知道她居然直接自己自尽了……”
文景帝说着,话语之间似乎在祁乐解释一些什么。
话里话外的意思,侯月儿是自杀的,并不是他文景帝逼死的。
但祁乐听在心里只是略略地冷笑了一番。
当时,他在侯月儿的面前,可是看到了那三尺白绫的。
那三尺白绫,不是文景帝送给侯月儿的还能是谁呢?
这女的心确实挺狠的。
祁乐看着文景帝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在权衡,若是此刻一掌把文景帝拍死,后果会是什么?
其实好像并不会有什么后果。
也就在这时,侯公公捧着五十两黄金,立在了不远处,冲着文景帝恭敬地说道:“陛下,祁太医的奖赏赐了!”
文景帝顿时转过身子来,脸上见着些开心的情绪。
他冲着祁乐说道:“朕知道你平时写书也赚了不少钱,不过国库里面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赏你五十两黄金吧!”
祁乐和文景帝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从侯公公的手里面接过了五十两黄金,然后便提着药箱子离开了皇宫。
文景帝远远地瞧着祁乐离开了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来。
侯公公踩着小碎步立在了他的面前,躬身行礼说道:
“陛下,方才那祁乐已然对你生出了杀意!”
文景帝点了点头道:“朕感觉到了,大伴,如果这祁乐对我出手,你能够拦得住他吗?”
侯公公神色一怔,旋即摇了摇头:“这祁乐一身实力,即便不是宗师,也是宗师之下一等一的存在了。
\"他就算是想要从宫门一路杀进来,也是未尝不可。老奴在他的面前,估计撑不过十个回合!”
文景帝好奇地扫了侯公公一眼问道:“你不也是武道一品吗?”
侯公公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极其难堪的神色来。
文景帝袖袍一挥,冷冷一声说道:“也罢,从此之后就不要再招祁乐进来了。
”他想要当太医,就让他安安稳稳在太医院待着吧。以后,他医他的病人,朕当朕的皇帝!”
……
……
第二天。
祁乐来到了干儿子胡安家,他的爷爷奶奶都在。
而胡安的娘亲也就是杜小梅,已经搬进了新家之中。
杜小梅的丈夫就是在街口一个卖百货的。
祁乐远远瞧了一眼,那是一个中年汉子。
看起来就非常老实。
杜小梅桥俏生生地立在那汉子的身边,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祁乐用手轻轻摸着胡安那小小的脑袋。
胡安的手中握着一个拨浪鼓,脸上挂着孩童的天真笑容,。
他此时还不太理解,自己……可以说是已经没有父母了。
祁乐和胡磊的爹娘寒暄了一番,在对方的盛情邀请之下又留下来吃了一顿午饭。
趁着午休的时候,祁乐让胡安喝了两滴月华进肚子里面。
同时又取出了两个玉瓶,里面装着他特地炼制了一些调养身体的丹药,递给了胡安这小娃娃。
虽然年纪很小,但练武这种事情,从小就开始打磨筋骨是最好的。
“胡安,以后这两个玉瓶里面的甜豆子,你就每天吃一颗知道吧?吃完了再来找老子要!”
祁乐交待了一句,揉了揉胡安的小脑袋,在胡安甜甜地叫着干爹的声音之中,很快离开了此间。
夜幕降临,祁乐来到了多日没有来到烟雨楼之中。
姜烟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凑了过来。
一阵香风涌进了祁乐的鼻腔里面。
祁乐抬手揽住姜烟雨的腰肢,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独属于祁乐的房间之中。
“好爹爹,有几天没来了呀,可想死奴家了!来,让奴家为你宽衣!”
姜烟雨的声音嗲嗲的。
一边说着一边在祁乐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留下了好几个胭脂唇印。
此时,祁乐坐在了床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情绪。
他用手一捏,止住了姜烟雨接下来的动作,然后迎着姜烟雨的眸子,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我之前给你的那一瓶月华,你喝完了吗?”
姜烟雨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在了一起。
旋即,她强撑起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
“嗯,早就喝完了,公子这月华,实在是灵丹妙药,烟雨喝了之后感觉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祁乐迎着姜烟雨的天真无邪的眸子,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摸上了她雪白的脖梗,五指轻轻用了用力,淡淡道:
“喝完了的话,那装月华的玉瓶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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