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感觉自己体内法力的增长速度变得极快。
他的修为在不断地攀升着。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状态。
祁乐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摸到远游一境的门槛了。
无数的读者们,在被人生长恨水长东这本书的故事所狠狠虐着。
无数的情绪……十情八苦尽数于虚无之中凝炼出来。
化成了祁乐体内一层又一层的涓涓法力,将他的修为推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更高地方。
杏花巷子,太医院,祁乐所接触到的各个病人,每一个人看到了祁乐之后,都冲他露出了恨不得要用眼神刀掉祁乐的诡异表情。
所有人都被祁乐的故事给虐到不行。
人生长恨水长东的销量越来越高。
越来越高……
祁乐站在杏花巷子口,看着他的读者们一个一个叫着【祁乐小医仙真厉害呀】之类的话!
他不由皱着眉头,看着立在自己身旁笑靥如花的李绪兰,祁乐眨了眨眼睛。
此时此刻,李绪兰的笑容绝美宛如一尊绝世的仙人一般。
这画面过于美好。
祁乐提着药箱子,最近几日皆是在给几个达官贵人瞧病。
每一个勋贵们,在祁乐看完了病之后,皆要把祁乐留下来,吃一顿饭,喝一顿酒。
聊一聊人生长恨水长东里面的杨戬……
故事似乎很顺利地在流转。
这一天晚上,祁乐坐在烛火之前,看着摇晃的烛火。
他感觉他的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在跟着摇晃。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觉。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李绪兰敲开了祁乐的房门。
她又一次地通读完了人生长恨水长东之后,满脸泪水地扑到了祁乐的怀里。
祁乐抬手拍着李绪兰的后背,示以安慰。
然后示着示着,两个人就一起滚到了床榻之上……
烛火摇曳。
漫天星辰闪了又闪。
三个月之后。
祁乐和李绪兰在整个杏花巷子的见证之下。
在太医院同僚们的瞩目之下。
在长明帝夏晟的亲自主持婚礼之下,成了婚。
一时之间,师徒俩的美好婚礼成为全天下的美谈。
也就在大婚这一天晚上,祁乐抬手掀开了穿着红装的李绪兰的头巾,体内的三毒六尘十身灵欲法的晋升进度终于来到了最高。
他的修为已经直接冲破了远游一境。
此刻,只需要他神魂出窍,于奈何桥之上锚定神魂,便可正式进入到远游。
成为真正的飞天遁地大修行者。
“老师,我活了四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好高兴,我终于当了你的新娘子,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李绪兰美目流转,微微眯着的眼睛之中,带着无尽的风情,无尽的柔情蜜意。
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夜已经很深了。
屋内的烛火已经燃烧殆尽。
李绪兰探出纤细的手,抬手一弹将屋内的烛火给弹灭掉。
祁乐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床顶的漆黑如墨的,就像是一个倒扣过来的锅盖一般的黑色。
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呼吸变得沉稳了起来。
三年之后。
李绪兰怀孕了。
这天,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和祁乐手牵着手在大街上散步。
两个人踩着青石板街,穿行在极其热闹的普通百姓们的叫喊声之中。
走着走着。
两个人忽然走到了夕阳院之前。
祁乐看着夕阳院的大门,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又眨了眨眼睛。
他和李绪兰就手牵着手,就这么站在这里。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眸子之中顿时迸发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神光来。
“不对不对不对!”
祁乐猛地暴喝一声。
全身腾起阵阵法力,曦光流转之间,和他手牵着手的李绪兰,脑袋忽然诡异地扭了过来。
她的脸上,挂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祁乐根本就不带犹豫的,抬手直接拍在了李绪兰的脑袋上,将她的脑袋直接崩掉。
“什么狗屁!诡异功法!谁在对我出手!”
祁乐猛地暴喝一声之下,全身法力流转之下,眼前曦光划动,面前的夕阳院立刻崩塌。
脚下的青石板,层层破碎。
无数的星空洒落下来。
斗转星移之下,祁乐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堂。
大堂的四周围,摆放着大司元裴玉仙的小娃娃。
这些小娃娃瞧着祁乐忽然清醒过来,一个个都嘻嘻地笑了起来。
无数的声音齐齐落在了祁乐的耳朵里面。
“哟呵,没想到你区区筑基修为,居然能在红姑子师姐这般全力出手之下,十三个呼吸就逃出来了!”
“小子,你法力的浑厚程度已经堪比远游了呀,你是筑基三重的修行者吧,太吓人了!”
“还好红姑子师姐法力浑厚呀,否则的话,还真顶不住你这么久,不过十三个呼吸已经够了!”
祁乐猛地站起了身子来,身形一闪,便直接出了这间屋子。
他根本就不听此间这些小娃娃的声音了。
当此之时。
夕阳院的大院之中。
红姑子和裴玉仙皆站在这院子之中。
瞧着祁乐出来,那红姑子顿时身子不动,但是她的脑袋诡异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扭了过来。
左边眼睛之中,一个鬼脸沉浮着。
右边眼睛之中,一颗骷髅头沉浮着。
这两双眸子落在祁乐的身上,红姑子立刻阴恻恻地说道:
“原来你小子也修炼了三毒六尘十身灵欲法,否则,你是不可能这么快逃出来的!”
一旁的裴玉仙,粉嘟嘟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一抹歉意。
她冲着祁乐拱了拱手说道:“祁道友,此事待今日之事解决了之后,再由我向你解释!”
祁乐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两个人。
忽然他轻轻抽吸了一口此间微凉的空气。
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涌到了他的鼻腔之中。
他猛地抬起头,只见那高空之中,悬挂着一道身影。
而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胡安!
当此之时!
极高极高的穹宇之上,垂下来一根白线。
这白线裹着胡安,瞬间将胡安的身体往天上拉扯上去。
在拉扯到约摸一百丈高的地方之时。
这白线忽然一扭,直接将胡安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鲜血如柱,喷涌而出。
这画面,一如不久之前,他的老爹胡磊,在城门之前自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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