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区长审视着陈青松,点了下头。
“你叫陈青松,我看过你的简历,很优秀的小伙子。”
陈青松等了一下,建李区长的话已经说完,他这才敢开口。
不然打断领导说话,是官场上的大忌。
“多谢领导夸奖,我也只是尽心尽力做事。”
“但跟领导比起来,我做的都是小事,领导做的才是为人民服务的大事。”
李区长像是对陈青松的马屁并不感冒,随意点了下头。
“朱区长被杀这事,我们都不想看到,我也知道你肯定很伤心。”
陈青松无语,靠山倒了能不伤心吗?
“不过伤心归伤心,工作不能停,找你来就是要跟你对接一下,朱区长都遗留下来哪些工作?”
说话的时候,李区长拿过来笔记本,用笔指了下对面的椅子,示意陈青松坐下说。
陈青松只坐半边椅子,还把身体挺得笔直,同样也打开日记本,将朱区长遗留下来的工作,一件件说给李区长。
陈青松把速度控制的很好,说的不急不缓。
甚至还把每项工作的具体细节,都讲解给新区长听。
耗时一个钟头,陈青松才说完所有工作。
此时的他心中再次忐忑。
工作已经交接完了,接下来就要谈他何去何从的问题。
只不过令陈青松没想到。
李区长没谈这件事,只是让他回办公室待命。
陈青松坐在办公桌后面百思不得其解。
新来的区长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打算把他继续留做助理?
陈青松摇头。
绝不可能。
他现在已经成了专克领导的灾星,不可能会用他做助理。
甚至都不可能把他留在区办公室里,不然看着也碍眼。
难道李区长还没想到一个把他调出去的理由?
这更不可能。
已经做上区长的领导,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随随便便就能想到一个理由。
更何况,他只要说一句,就能立刻让陈青松到某一个部门报道。
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陈青松就得赶快照做。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表明李区长还没想好,要把他安排到哪去?
而这个问题,却让陈青松的心始终忐忑不安。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在焦灼中度过。
期间李区长没再打过电话交代他做事。
完完全全把他搁置起来了。
体制内的人都知道,这种状态是最难熬,最令人忐忑的。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哪。
就连中午吃饭,陈青松都没心情。
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浏览三湖区政府所有空缺的副科级岗位。
甚至每看到一个,他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可能会安排到那里去。
就又会感到惴惴不安。
越看越是心烦,陈青松干脆把手机关掉不再看。
他也强行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即使有空缺的副科级岗位,也未必就会调他过去补缺。
很有可能,陈青松会直接去一个非常不好的岗位。
而原岗位的那个人,则会借着这个机会调走。
这都有可能。
忐忐忑忑的,陈青松终于熬到了下班点。
按理说,作为区长的助理,一定要等到区长离开后他才能走。
这是规矩,也是作为助理的准则。
如今李区长还没有下班,陈青松琢磨着要不要提前走,毕竟他在这守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正想着,就听隔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陈青松猜到李区长要下班,赶忙来到办公室门口站好。
李区长在经过陈青松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陈青松还会在办公室守着。
李区长点了下头就从陈青松身边走过,期间一句话没说。
看到李区长走远,陈青松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他出来的时候,隔壁办公室里的职员也刚好下班。
有七八个之多,以前这些家伙都跟在陈青松屁股后,一口一个陈哥叫着。
如今几人再次碰面,都觉得很尴尬。
那些没良心的直接对陈青松嗤之以鼻,有良心的,只是对陈青松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青松只是笑了笑没在意,这就是官场,最为现实的地方。
离开区政府大院,陈青松才想起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就去了街对面的面馆,进门就来了句:“老板娘,老样子。”
老板娘笑着扎上围裙:“陈助理,今天一个人吗?”
陈青松下意识点头,突然一股伤心涌上心头。
以前他都是跟周晓琳两个人来。
不过从此以后,就只能他一个人了。
老板娘跟陈青松的关系不错,平时都会跟陈青松聊几句。
不过看陈青松一脸惆怅,她赶紧闭了嘴。
很快一大碗面端上来,陈青松习惯性的向里面加佐料。
只是这碗面怎么吃都如同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
在吃面的过程,曾经跟周晓琳的点点滴滴都在脑袋里徘徊。
吃完后,他浑浑噩噩的往家里走。
甚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来到出租屋楼下,陈青松低着头走进门洞。
突然,他全身汗毛立了起来。
左侧脸颊明显感觉到有凉风。
有危险。
陈青松浑身肌肉紧绷,双腿立刻发力后退,一只拳头从他鼻尖上扫了过去。
“是谁?给我滚出来!”
顾不得鼻尖上的疼,陈青松迅速退出去几步,同时向门洞里大吼。
“哎呦,反应挺快的嘛。”
“我们哥俩埋伏了半个多钟头,看来是白费了。”
声音从门洞里传出,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手里还拿着折叠刀,另外一个则是拎着根棍子。
陈青松立刻警觉,仔细分辨眼前的两个小混混。
不认识他们。
以前也从没见过。
陈青松立刻猜到,这是两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货色。
会是谁雇来的?
蒋婷婷吗?
不会,她好歹也是公安分局副局长。
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究竟是谁?倒是有点猜不透。
陈青松戒备的盯着两个小混混,冷声说道:“不想把事情惹大,就赶快滚。”
“等我反悔,你们俩就别想走了。”
陈青松不是在虚张声势,他刚才之所以能躲过对方的拳头。
完全仰仗于他在大学4年的经历,他可是散打社的会员。
而且连续4年都是校区内散打比赛的冠军。
黄毛混混扯着嘴角冷笑,比划着手里的折叠刀说:“吓唬我们,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哥俩可是从小被吓大的。”
“到现在为止,还真没见过能让我们害怕的事。”
另一个混混掂着手里的棍子,瞪着眼睛一脸凶相的看着陈青松:“小子,过来让我把你腿打断,我们回去也好交差,这样对你我都好。”
陈青松冷笑,这两个家伙怕是还不知道,已经羊入虎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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