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守在床边心疼的看着郎中为霍言处理伤口,中途霍言醒过来两回,却又很快昏了过去。
霍父站在不远处,也是满脸焦急。
郎中手法很熟练,只片刻就处理好伤口,接着又叮嘱霍母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了。
郎中走后,霍父也来到近前查看霍言的情况,
霍母并没有理会霍父,她现在不光恨霍父,甚至连自己也恨上了。
她恨自己为什么那样软弱顺从,要是自己早点出去,她的儿子也不会伤的这样严重。
霍父见此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守着,
二老从天黑一直守到天亮,霍言才醒过来。
“母亲。”
霍言睁眼后,就看到母亲那红肿的双眼。
他想安慰母亲自己没事,可此时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更多话。
霍母见儿子醒来。抹掉最后一滴眼泪说道:“言儿少说些回话,你与那幻儿姑娘的事母亲答应了。你安心养病,等病好,再讨论婚礼的事。”
听到母亲这样说,霍言也安心睡下。
而一旁的霍父却是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霍母交代守在一旁的侍女一些话后,与霍父走了出去。
等走出霍言的房间,霍父才说道:“我不同意那个妖女进我们霍家!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把言儿迷的不想科考,若是将来进了霍家,岂不是要家宅不宁?!”
霍母此时已经不见平时的软弱,她瞪着霍父说道:“你没看到儿子的决心有多大吗?你看看他后背的伤!娶那个幻儿姑娘的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霍父还是第一次见霍母这么生气,同时他也知道霍言的决心有多大。
思索片刻,霍父态度最终软化道:“我可以答应他娶那个渔女,不过言儿必须要去参加科考!”
霍母见有商量的余地也暗自松了口气。
在她看来儿子参加科考这件事,不是什么难事。之前霍言不肯参加科考,定然是因为怕我们嫌弃那个渔女的出身。
隔天,霍言的情况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起来。
霍父、霍母来看望霍言时,见对方情况不错,也提出了霍父答应让幻儿进门的条件。
可让霍父、霍母没料到的是,霍言严词拒绝了这个条件,并表示自己想去乌托城定居。
听到儿子的话,霍父直接拍案而起。
因为太过生气有些颤抖的手指,指向霍言道:“我果然没有看错!那个渔女就是一个妖女!你现在还记得自己是谁?还记得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予你的吗?”
霍言眼中满含愧疚的低下头,随后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下床跪下,重重的朝霍父磕了一个头。
后背的伤因为这一套动作而崩裂,染红的洁白的里衣。
霍母着急的想要去扶霍言,却又害怕因为争执,伤口崩裂的更加厉害。
她只能赶紧吩咐一旁的侍女去请郎中,接着又拉住霍父道:“儿子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们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
“不用慢慢说,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我绝不允许那个妖女进门!”
话落,霍父便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或许是因为霍父的话,霍言的病情愈发严重,后背的伤也迟迟不见好。
而霍言此时因为伤口感染,体温始终降不下去。
霍母见霍言吃了那么多药却始终不见好,在一旁着急。而霍父虽然也关心儿子,却也仍然不肯退让。
他辛辛苦苦培养出的儿子,在快要科考的关键时刻要放弃科考,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他心中已经认定,儿子现在只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
而他也想到应对办法。
“你要为言儿娶亲?!”霍母震惊的大声说道。
霍父则淡定很多,“对,《大学》中说的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家庭无法和睦言儿又怎能安心做官?你为他选一位贤惠的妻子娶进门,有了妻子这个牵挂,言儿定然可以渐渐忘记那个妖女。”
“可……”
霍母还想加以劝阻,却被霍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霍父道:“照我说的去做,另外我之前对外宣称言儿回来时得了急症。这次定然会有不少家以为我们是想借机冲喜,这样也好,正好可以选出最适合言儿的妻子。另外夫人选人的时候注意,女方是不是被家中长辈逼迫的,以免将来和言儿成为一对怨侣。”
霍母跟着点了点头,她其实对那个幻儿姑娘也没有好感,若是真能像夫君所说那样收心也是好事。
之后的几天霍言的病依旧没有好,因为高烧,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可今日他发现似乎家中格外热闹,哪怕他的房门被关紧,却依旧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动静。
他好奇的问身旁的侍女,一旁的侍女支支吾吾不敢多说,霍言立即察觉到了不对,他目光如刀的看向侍女,可就算这样侍女也一句不说,霍言也明白了这件事定然还是与他有关,不然不会这样瞒着他。
霍言拖着无力的身体下床,却被绊倒在地,侍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霍言却在这时仅仅抓住对方的手臂,霍言因为此时的无力,用的力气并不大,
“你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侍女实在受不了霍言冰冷的目光,说了实话,“老爷夫人在为少爷娶亲。”
霍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如五雷轰顶般,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踉跄的朝外面跑去。
当来到外面,霍言此时还没好的伤口再次崩裂,染红了洁白的里衣。
当他看到前院满堂宾客,气氛十分热闹。
这些人明明是来祝福自己的,可此时的霍言却觉得格外刺眼。
在霍言进来时不少宾客就认出了面前的人,只见霍言踉跄的来到霍父面前跪下:“求父亲取消这场婚礼!”
霍言因为身体虚弱声音并不大,却还是让原本热闹的现场安静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而霍父却没有理会儿子的请求,“将少爷带下去!”
霍母也在一旁劝说道:“言儿,这个妻子是母亲为你千挑万选的,你放心无论品性、家世、还是样貌都是顶顶好的。”
霍言挣脱开想要搀扶他的仆从说道:“母亲,儿子之前早就将话说的很明白了,你们何苦还要祸害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跳进这个火坑?”
“放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少爷带下去!”
听到霍父的命令,所有仆从才如梦初醒般,将强硬的将霍言带了下去。
霍言此时因为重病没有太多力气反抗,却还是不停的劝阻父亲。
他实在不愿意因为自己害了另一个姑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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