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北冥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还是一个座机电话,“北警官,我是省厅余处的秘书,你有空来一趟省厅吗,余处想见见你。”
北冥到西北任职,还没到余建兵那里报到,心想余处亲自约自己,是不是在怪自己到西北也不去露面,在生自己的气啊,北冥这样想着,电话里的人继续说道,“北警官,要是有时间,你现在就可以来了。”
北冥只好答应,挂完电话,向宫率交代一声,自己开车去呼县省厅。
到达省厅,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敲开余建兵办公室的门,余建兵却笑呵呵的从办公桌后面迎出来,“哎呀,冥老弟,想不到短短一个月,你就在太原县破获大案,快请坐。”
北冥不清楚余建兵的意思,这是要给自己一颗蜜糖,再来打压自己吗,自己和余处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恭敬的说道,“余处莫怪,时间仓促,还没到您这儿汇报工作,这是我的罪过。”
“冥老弟,你可别这么说,你现在可不归我领导,要是那样,太原县局可要有意见了。”余建兵说的每句话都在结交北冥,其实今天不是他要见北冥,而是钟大勇,只是通过余建兵约他,没有那么刻意罢了。
“冥老弟,下班了,今晚我们喝一杯,为你来到西北接风。”余建兵没有给北冥任何拒绝的理由,拉着北冥就出了省厅。
北冥跟在余建兵后面,很快就到了呼县有名的呼蒙饭店,
进入包间,北冥才发现钟大勇也在,还有那个看自己目光奇怪的警花韩瑜。
钟大勇起身对北冥非常客气,“下班时间咱们就没有职务了,我就托个大,叫你一声冥老弟,冥老弟,你就叫我钟大哥,可好?”
北冥惊愕,这个钟大勇社会气息很足啊,上来就是大哥小弟,今天为了见自己,还特意让余建兵请自己,想结交自己,但是又怕落了官威,这到底是为了哪出呢。
“钟厅,我很惶恐啊。”北冥没有接钟大勇的话。
而钟大勇指指北冥,“说好了啊,今天没有职务。”
北冥这才叫一声“钟大哥”
“来,冥老弟坐。”钟大勇把北冥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指指韩瑜,“冥老弟,这位美丽的警花见过啊,韩瑜。”
北冥向韩瑜点头示意,“韩警官为上次我们的调研帮助很大,谢谢韩警官。”
“钟厅,我提议我们举杯,为冥老弟接风。”余建兵在旁说道。
“好,那我们一起举杯,敬我们的警界精英北冥兄弟。”钟大勇豪爽的举杯说道。
在北冥眼中,钟大勇这种动作简直就是社会我大哥的范儿,但在这种情况下,北冥可还没傻到给钟大勇脸色,举起酒杯,“钟厅,如此看得起小弟,我北冥必须领了这份情。”
钟大勇见北冥懂事,更加兴奋,“好,满饮此杯。”
就这一杯酒,钟大勇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这样年轻的警官,自己给足了面儿,还不顺杆往上爬,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但见北冥如此知趣,自己往日的阴霾终于消散。
“冥老弟,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怎么不把女朋友一起带上,也让大哥见见未来的弟媳嘛。”钟大勇故作随意提起,那天他是见过桑梓的,那美的不可方物,要是在自己床上,宁愿少活两年也行。
“她这两天有些不方便,怕是破坏了饭局的气氛,所以就没带她来。”北冥真是会想办法,用女性的月事来做借口,谁也挑不出理来。
这时北冥看见韩瑜的眼神有些躲闪,觉得这警花妹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也不好询问,对钟大勇说道,“钟厅,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不多了,我已经被停职了,不日就回帝都了。”北冥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停职是不是跟这位有点关联。
钟大勇毕竟是多年的政坛老手,又怎么会让北冥看出自己和这件事有关呢,“明天我就关注一下冥老弟的事情,现在的人做事毫无章法。”
钟大勇虽然说着再正常不过的话,但是北冥发现韩瑜又给自己投去不易察觉的眼神,北冥就敢肯定韩瑜有心给自己提示。
“谢谢钟厅还想着我这点小事,我敬钟厅一杯。”北冥借机向韩瑜投去谢谢的目光。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楚呢,冥老弟,来,我敬你。”余建兵不合时宜的说道。
正是余建兵这句话,北冥终于明白今晚这顿饭的真正含义,原来是要自己和他们站一队,不过今晚自己的演技还真不赖,蒙混过关也好,被钟大勇误会也罢,总之现在很多事情应该会少了很多阻碍,但绝不可轻视钟大勇的老谋深算。
最后北冥似醉非醉,故意扒着韩瑜的肩膀,钟大勇见此情况也不在意,反而觉得只要北冥好这口,那以后得到桑梓不就是轻而易举嘛。
“钟厅,我给您说,我北冥算是遇到贵人了,钟厅,您就是我的贵人。”北冥说着囫囵话,舌头都打结了。
钟大勇哪里会这样就被北冥蒙混过去,要想站在自己一队,哪里这么简单,今晚只是建立好感而已,“冥老弟,跟我说这些就外道了,今晚大家也尽兴了,明天周六就好好休息,韩瑜送你去香阁拉酒店吧。”钟大勇存了心考验北冥。
北冥一听,心感不妙,要是韩瑜送自己去酒店,钟大勇安的什么心,一目了然了,他现在大脑飞速思考,正当一行人走出呼蒙饭店门口的时候,宫率的声音响起,“先生,桑总今天闹肚子疼,一定要我来接你回去照顾。”
北冥心说救星来了,要不是宫率来了,自己还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拒绝,这要一拒绝,钟大勇肯定能想到自己不敢和韩瑜独处。
“没看到我正陪领导吗,她一天天的事儿多。”北冥装腔作势的说道。
“冥老弟,我看弟媳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呀,既然有人来接,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钟大勇见宫率这年轻人眼神猥琐,胆小怕事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打着圆场。
“隔”北冥一声酒隔,“钟厅,那我改日再向您请罪。”说完北冥扶着宫率的肩膀上了车。
北冥走后,余建兵凑在钟大勇耳边说道,“钟厅,这…”
“来日方长”钟大勇眼神露出狠厉,拉着韩瑜也上了车。
在回太原的路上,北冥恢复常色,“宫率,你怎么过来了。”
“先生,桑总担心你呀,所以让我来接你的。”宫率说道。
“接着装,接着侃”打死北冥也不信宫率的话。
“先生,今天你接电话我不是听着了嘛,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儿,向侯三了解了一下情况,侯三之前查过一个案子,里面有相关的人,寻思着宴无好宴,所以就过来了。”宫率说着实话。
北冥想着宫率的头脑不简单,仅凭一些线索就能想到这些,将来是不是也可以推荐到县局工作。
“宫率,今晚还好有你,谢谢你。”北冥很感慨,自己这一路遇到的人还是好人居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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