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尤里面前鲜衣华裙的雌性,却满脸的无动于衷。
贝拉居高临下,厌恶地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尤里,眼里只有冰冷和报复的快意。
“看看你恶心肮脏的样子!当初要不是你雄父倾家荡产,上赶着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你这个血脉低贱的垃圾,你以为你能匹配到雌性?!”
“平日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也不会讨好我这个妻主,既然你这么硬气,不肯向我下跪,就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吧……”
她说完,便动用精神力强行催动起尤里的发情期,并让他整个人精神力都暴乱起来。
而她挥舞着长鞭落下时,痛苦不堪的尤里身上便又多了一道皮开肉绽伤口。
沈茵茵皱着眉头,想要上前,却被那个男店员拉住了。
“小姐别去!我们无性别者管不了这种事的……”
沈茵茵气得不轻:“那就没人管了吗?”
见男店员无奈摇头,沈茵茵眼睛都红了:“可是……雄性不是很厉害的吗?他们可以反抗啊!”
男店员语气复杂:“不可能的,敢反抗雌性妻主的雄性,下场都不会好的,不信你看看他们……”
沈茵茵望去,街上大多都是雄性兽人,在看到贝拉的举动时,都沉默着,露出了沉重同情的神色。
可没人敢开口指责贝拉的不是。
因为他们这些雄性兽人,也都这样被自己的雌性妻主对待着。
即便是还没匹配雌性的雄性兽人,这样的场面,他们从小看到大,就连他们自己的雄父,也都是这样的。
不止是长久以来的规训,还有严苛到变态的雌性保护法,都让所有雄性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这一刻,沈茵茵突然有些理解了灭世者偏激的想法。
也难怪百年前会出现叛世军,甚至还有雄性将雌性囚禁起来。
长久以来星际对雌性过度的保护,和对雄性病态的打压,无疑会让一切都走向失衡的极端。
“怎么样,难受吗?”
贝拉上前一步,狠狠踩着尤里修长的手背,表情阴翳:“说!那个勾引你的无性别者到底是谁?!”
听到这里,沈茵茵才反应过来,尤里会遭遇这一切,竟然和自己有关。
不。
确切的说,是和格雷森有关。
“尤里……”
意识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尤里,似乎听到了一道低软熟悉的声音。
他抬起头,灰色碎发遮住的额头,冷汗汇聚成的汗珠落进他墨绿色的眼眸里,有些刺痛。
模糊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曾经被自己亲哭的小家伙。
对方穿着整洁的小裙子,依旧漂亮得晃眼,看他的眼神满是担忧和怜悯。
尤里的心头涌起一阵酸涩和闷堵。
他别开脸,不敢再看。
他不愿意这样狼狈无能的自己,被她看到……
“我叫你说啊!你哑巴了?!”
眼看长鞭就要再次落下,沈茵茵挣脱了男店员的劝阻,站了出去——
“够了!”
“你要找的人是我。”
“尤里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也没有对你不忠,那天的事我们都是被霸凌被迫的,并非我们自愿的。”
“你就算是尤里的妻主,也不该这样折辱他!”
沈茵茵声音清冷而坚定。
她将尤里护在身后,鼓起勇气面对着这个张扬跋扈的雌性。
而看清沈茵茵相貌的瞬间,贝拉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一个无性别者,不论是声音还是脸,甚至是身段,都把她比得像个笑话一样!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勾引的他?!”
“你还想护着那个杂种?呵!我连你这个贱人一起打!”
雌性的精神力对同类以及无性别者都是没用的。
贝拉刚抬起手,沈茵茵就一把抓住了她的鞭子。
沈茵茵并不想和对方动手,毕竟严苛的雌性保护法里的针对对象,也包括无性别者。
“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维护他,我只是希望您可以放过他,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
“是不是他的错,我说了算!你那么在意他,我就让他死在你面前再收拾你这个贱人!”
贝拉张扬跋扈惯了,一把推开沈茵茵,扬起长鞭就要朝尤里打去。
情理之下,沈茵茵挡在尤里面前,抓住了贝拉的手——
“别碰她!”
【宿主!不要碰她!】
刚上线的系统,慌忙喊出的提醒,和尤里的提醒,到底还是晚了。
沈茵茵的手一碰到贝拉,脖子上的项圈就发出了红色的光芒,下一刻,巨大的电流便将沈茵茵击倒了——
剧烈的疼痛让沈茵茵眼前发黑,她面色惨白,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贝拉自然认得沈茵茵脖子上的东西,她就是故意让沈茵茵碰自己的。
“哈哈哈哈,怎么样,贱人!电击的滋味不好受吧?”
贝拉笑容张狂地走上前,提起鞭子就要落在孱弱的沈茵茵身上时,一直逆来顺受的尤里,突然赤红着眼抬起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在这可怖的咆哮声中,尤里变为了一头通体灰白,体型巨大,威压寒冽,眼神凶狠的巨狼!
“不好了!他化出兽形了!”
“他要攻击他的雌性妻主?!快、快联系控制所!他失控了!”
刚才还狂妄的贝拉被威压冲飞了好几米,摔得又重又狼狈。
看着化为兽形将沈茵茵护在身后的尤里,贝拉快气疯了!
“尤里!你疯了吗?!你这个低贱的杂种!你竟然为了一个无性别者攻击自己的雌性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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