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易斯皱眉,似乎并不知情的样子,军医赶紧解释道:“殿下,这可是严重违反星际法案的东西啊……”

    军医严肃的神情,让路易斯眉心跳了下。

    他仔细看着手里的药剂,和雄性抑制剂似乎并无二样。

    不对。

    若是仔细看的话,颜色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你说,这不是抑制剂?”

    军医笑了下:“六皇子说笑了,这哪儿是什么抑制剂啊,这是雌性残次品使用的信息素转化剂。”

    “帝国颁发雌性残次品法案后,这东西就成了严打的违禁品了,通常都是些想要活命的雌性残次品通过灰色渠道购买的。”

    “六皇子,您手里这支是从哪里来的?”

    军医的话,让路易斯的心头狠狠震颤了下。

    如果这是雌性残次品使用的信息素转化剂的话!

    那天晚上,房间里的人,谁最有可能是雌性残次品,就不言而喻了……

    路易斯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他握着药剂的掌心滚烫起来,脑海里,那些曾经怀疑过,却又被道尔顿否定的蛛丝马迹。

    在这一刻,全部清晰地汇聚到了一起,构成了一个荒唐而大胆的真相!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岌岌可危的沈茵茵,刚回到第五星的庄园。

    哪怕她遮遮掩掩,可执意帮她检查身体的道尔顿,还是看到了她满身的吻痕。

    触目惊心,糜丽暧昧的一大片。

    几乎可以想象,吻她的人,有多疯狂激烈……

    道尔顿松灰色的竖瞳沉了下去,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用力地按在她胸前盛开得最艳丽的一片花瓣上。

    可再生气,道尔顿还是细心地注意到了少女略微苍白脸色。

    他知道,她经受了不小的惊吓,就算要算账,也等她好点了再算!

    道尔顿查看颈侧隐藏的腺口时,一旁的特洛伊突然开口问了句:“道尔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道尔顿动作微顿,抬起头,透过鼻梁上的银色细框眼镜,警惕地审视着特洛伊。

    “你在说什么?”

    想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沈茵茵,被道尔顿幽深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只能怯怯道:“特洛伊他、知道了……”

    特洛伊从知道沈茵茵身份的时候,就怀疑道尔顿了。

    道尔顿作为最顶尖的医师,不可能察觉不到沈茵茵的异常。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道尔顿明明是最不喜欢小家伙的一个,甚至还多次吓唬欺负她。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张扬不羁、看似温和风流、实则冷心冷情的实验狂魔,却是第一个知道她身份,并且帮忙隐藏的……

    道尔顿被特洛伊凌厉的目光审视着,很是不爽。

    薄唇微勾,他笑容讥讽道:“特洛伊,你可是帝国上将,包庇她,不怕连累自己?”

    特洛伊平时只是性子冷淡了些,并不是蠢。

    面对道尔顿刻意的挑拨离间,他没有理会他,而是目光沉静地看着沈茵茵。

    “你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昨晚哪怕忍得肿痛难堪,都没有真的弄你,这就是我会保守秘密的最好证明。”

    特洛伊顶着一张禁欲的脸,冷泉击打玉石一样清冷好听的声线,说出的,却是这种话……

    本就脸皮薄的沈茵茵,脑袋轰的一声,羞耻得都要冒烟了!

    道尔顿冷笑了声。

    是他误会了。

    还真以为特洛伊是个性冷淡的正人君子,现在看来,谁家正人君子能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荤话来?

    “没有弄?”

    “那她身上这些痕迹,是狗弄出来的?”

    “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很主动吧?你当时心里肯定高兴疯了吧,毕竟可以冠冕堂皇地碰她了。”

    “特洛伊,收起你那副性冷淡的假样子,她裙子下的其他地方到底还有没有你的杰作,很难说。”

    “你把她小嘴都亲肿了,吃了她很多口水了吧?难怪这么听话呢……”

    沈茵茵人都傻了。

    救命!

    为什么好端端的,讨论起这种事来了?!

    沈茵茵巴掌小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要不是莱伯特公爵突然来访,沈茵茵真的要钻进地缝里了。

    这次,沈茵茵用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才见的莱伯特公爵。

    她其实对莱伯特公爵心里是有愧疚的。

    毕竟对方那么优秀尊贵的一个人,却被她当众拒绝了求婚。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气极了自己,才在宴会那晚后,连看都不愿看她。

    沈茵茵不知道的是,莱伯特公爵不是不来看她,而是被她的主人拦住了。

    而这次,莱伯特公爵之所以能进来,还是用那个被抓住的杀手信息作为交换,才能进来的。

    几天不见,沈茵茵觉得莱伯特公爵似乎清减了些。

    在床边站着的莱伯特,俊美冷厉的面庞有些沧桑。

    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少女的面颊,却又克制地停在了半空中,到底还是没有落下。

    “那晚的事,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沈茵茵摇了摇头:“这不是公爵您的错,倒是我、让您当众下不来台,该我道歉才是……”

    少女垂着脑袋,内疚的模样,让莱伯特公爵的心里更难受了。

    他薄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

    特洛伊和道尔顿送莱伯特公爵离开时,道尔顿问起了宴会那晚唯一幸存的杀手。

    毕竟当时星子塔顶楼的爆炸太过突然,只留下了这么一个活口。

    只要那个杀手醒了,就能从他嘴里撬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可这也正是莱伯特公爵面对沈茵茵时欲言又止的原因。

    沉默良久,他声音沙哑道:“那个杀手、死了……”

    闻言,道尔顿和特洛伊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宴会上的刺杀,是因为守卫疏忽才导致的。

    那么莱伯特公爵不可能在发生这种恶性事件后,还给敌人可乘之机。

    道尔顿语气冰冷:“你查出是谁下的手了吗?”

    莱伯特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瞳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冷冷吐出两个字:“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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