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光线昏暗。

    带着薄茧的冰凉掌心,不经意蹭过沈茵茵的唇瓣时,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浅淡微冷的皂角味。

    对方捂她的力道并不大,动作不算粗鲁,也并不像她害怕的歹徒那样穷凶极恶。

    所以她鼓起勇气挣扎了起来。

    可她刚挣扎,刚才还举止温和的人,结实手臂扣住她的腰,紧紧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

    对方垂下头颅,温热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刻意压低的声线冰冷撩人:“嘘……”

    衣裙单薄的沈茵茵,被身后人冷硬笔挺的军装上的纽扣,硌得有些疼。

    被捂住嘴的她唇瓣微张,含糊不清的,只能发出低软的模糊音节。

    倒是捂住她嘴的人,掌心被过分温/软的红唇触碰过时,掌心迅速泛起酥麻,力气都差点卸去……

    沈茵茵明显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她纤长羽睫不安地颤抖着,脑袋侧偏,想远离对方。

    可墨发随之滑落时,她瓷白纤细的脖颈,连同颈侧那朵娇艳的蔷薇花,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细腻/温热的肌/肤,在朦胧不清的昏暗里,白得像是会发光一样。

    从肤/肉里沁出来的绵绵香气,丝丝缕缕地勾/缠/着垂涎欲滴的高大雄性。

    喉结滚动,男人垂下头,线条锋利的薄唇在少女后颈落下一连串细密急切的吻。

    沈茵茵变成真正的雌性后,很少再失控过。

    可此刻,温热/濡/湿的舌,舔/舐过她颈侧的蔷薇花纹身时,她的呼吸瞬间乱了。

    来自顶尖雄性的刻意引/诱,让她雪白端丽的面色迅速染上淡粉。

    夹杂着错乱呼吸的湿/吻,从她的后颈,延伸到她的耳畔和侧颊,未知的恐惧和极具侵/略/性的强制,让她几乎站不稳。

    沈茵茵咬着牙,抬头,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可对方却移开了脸。

    沈茵茵眼里水汽氤氲之时,对方扣着她腰的手突然松开了。

    她想跑,可对方却先她一步,将她压在了床上。

    背后的身躯硬得像块钢板,强势且冷硬。

    沈茵茵长发垂落,只能看到自己的床铺,紧接着,窸窣的衣料摩挲声在安静的夜色里响起。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近乎粗鲁地扯下整洁禁/欲的领带。

    在少女抬起头时,用手里的黑色领带将她眼前模糊的光影彻底遮住了。

    “放开我!”

    沈茵茵挣扎着,伸手想去抓,却被背后身为军人的男人,动作利落迅速地轻易反剪住双手,动弹不得。

    “你、你到底是谁……”

    听到少女带着细微哭腔的声音,尤里低垂着的长睫颤了颤。

    烟灰色碎发下,墨绿色眼眸幽深而炙/热。

    冷酷寡言只是他的表面,面对自己喜欢进骨子里的人,没了身份的束缚后,他再难克制。

    此时的他,是一匹真正的饿狼!

    害怕的沈茵茵眼见挣扎不脱,开口便想大声求救。

    可下一刻,对方制住了她。

    气急的她想要咬对方,却被提前察觉,尖利的小犬牙被轻易捏住。

    尤里冷峻面庞强忍着汹涌渴望,忍得眸子都红了。

    他收回手,将手指沾染到的晶莹水渍一一舔净,然后扣住少女的脸,凶狠地亲了上去。

    太过强烈的亲吻,让沈茵茵又怕又疼。

    很快,泪水打湿了蒙在她双眼上的黑色领带。

    她肤色白,漂亮小脸染上红晕后,娇艳欲滴。

    而原本一丝不苟,整洁干净的领带,此刻晕出斑驳/湿/痕,蒙在她的脸上,衬得格外色/气。

    身上的人亲的时间太长,又太用力,等到沈茵茵被松开的时候,她因为缺氧,整个人都是软的。

    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起身了,她光着小脚,在馥郁醇厚的酒香里,仓皇逃跑。

    可脚还没落地,就碰到了冰冷的制服。

    尤里将少女逼回床上后,温柔地将盛着果酒的酒杯递到她唇边。

    她不会知道,晚会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她的一颦一笑,看她的天真可爱,看她喝酒时纯/欲/勾/人的模样。

    在她迷离着眼,惑人不自知地举起自己用过的酒杯,亲手给别的男人喂酒时,他手里的酒杯都快捏碎了。

    她还问别的男人,要不要她喂。

    没人说话。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太想了,但那群狗一个比一个会装,怕自己腌臜的想法吓到她,所以才装着衣冠楚楚的,没人说话。

    那张桌子上的所有人,谁都可以被她喂酒,只除了他。

    他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尤里,不过是个被抛弃被放逐的寡夫而已。

    哪怕他清清白白,从未被那个所谓的雌性妻主碰过。

    哪怕那次匹配不是他选择的,他依旧像是个脏东西一样,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他像一头被抛弃的孤狼,徘徊在阴暗的角落里,只能看着那些雄性兽人各种接近觊觎他不能在日光下触碰的玫瑰。

    被蒙着双眼的沈茵茵屈着双腿,被尤里压在床头,被迫连喝了好几杯酒,脑袋再次昏了起来。

    之前的醒酒汤,算是白喝了。

    看不到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在挣扎时,裙摆被胡乱卷了上去,她玉白纤细的双腿,在朦胧的月光下,白得晃眼。

    再次被喂酒的她,不愿喝,抿着唇摇头。

    “该喂我喝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耳熟。

    可醉了六七分的沈茵茵反应迟钝,根本就猜不出说话的人是谁。

    “你……”

    她张嘴,想问对方到底是谁,可冰凉的酒液再次灌了进来。

    紧接着,对方变得滚/烫的薄唇覆了上来,从她嘴里,将那些酒液连同她的口/津,全部卷走。

    尤里觉得,自己喝的这杯酒,肯定要比特洛伊喝的那杯更甜。

    因为他这杯,是她亲口喂的……

    用这样的方式接连喝了好几杯酒的尤里,白皙面庞清冷褪去,呼吸粗/重,面带薄红。

    他周身滚/烫,越喝越渴,眼底的隐忍也到达了极限。

    而沈茵茵喂酒喂得嘴巴都肿了。

    酒香再次抵到唇边,喝不下的她,因为抗拒的动作,暗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溢出。

    如同蜿蜒的细细红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在她雪白肌肤上盘踞着,说不出的艳丽。

    尤里眸色一暗,再次吻了上去。

    他顺着酒液流淌的方向,一点点帮她舔/干净。

    脑袋也越来越低,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前。

    他形状优越的唇鼻贪婪地蹭着她的肌肤,额头青筋暴起。

    感受到危险的沈茵茵挣扎间,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只听一声隐忍的闷哼,对方一把按住了她的腿,不让她往后退。

    居高临下的尤里,低垂着眼睫,目光火热。

    他胸膛剧烈起伏间,额头热汗汇聚到下巴,滴落在身下少女的胸/脯上,浅色布料顿时晕开一小个深色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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