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喝的?”时渊看了看地上的酒瓶。
“我又没有心情不好,只陪喝了半打。”黄平点头。
“你们继续,我去洗个澡。”时渊故意吊着,也不想那么快的跟他说点什么。
他拿了衣服进了浴室,身后悄悄响起黄平的声音。
“我看时哥是真生气了,你说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余浩又喝了好几口酒,自嘲的说道,“我知道我做的都是错的,可是……黄平,她再怎么样,我也还是相信她终究是单纯的。你不知道,我跟她……唉……我也以为她是那种很随便的女生,可她的第1次,交付的是我呀。”
时渊关门的那一刹那,忍不住摇了摇头。
等他洗完澡出来,余浩与黄平还在那里喝着。黄平作为缓和彼此关系的纽带,开了一瓶,招呼着时渊。
“时哥,边喝边聊几句呗。”黄平将酒瓶递了过去,“正好我也担心林夕。”
时渊接过酒瓶,靠着黄平较近的地方坐了下去,目光却落在了余浩身上。
“喝这么多,给我看的?”
“时哥,苦肉计对你不管用,我不至于这么烂,连兄弟都算计。”余浩无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喝酒什么都做不了。”
“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时渊笃定。
余浩红着眼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我会,所以我过不去这坎。我总觉得文燕再怎么不像话,终究是我先亏欠了她。”
“你看到她去酒店的照片,还是这么想?”时渊问。
黄平开口:“你没来之前我也问过他了,只能说,敌方段位太高,这家伙被拿捏的死死的。人家把第1次给了他,出事的时候,阿浩也明白,我也是希望他来找我们帮忙,可禁不住人家拿捏啊。”
“怎么拿捏?”时渊皱着眉。
“人家文燕说了,全世界只有阿浩知道她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证明了,当初是阿浩自己把持不住,她没有拒绝他,所以现在这些污言秽语一旦扩散,别人只会觉得,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
“呵——”时渊冷笑,眼瞧着余浩痛苦不堪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阿浩,有一个事实,对你来讲也许有些残酷,但我相信你只是不愿意面对。”时渊开口,“真的是第一次吗?会不会在其他人那里,也是这样的?”
黄平看向时渊,“我以为就我这么猜。”
“因为正常来讲,不至于有人怎么会用手段。”时渊叹了口气,“阿浩不愿意接受现实,是因为有些东西当局者迷,更何况,他相信眼见为实。”
“时哥,我一开始,确实是没有怀疑过的。可是,那个赞助我们系的金主发出帖子的时候,我还有什么是不懂的呀。”余浩猛灌着酒,他什么都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痛苦!
“明明知道,也明白这是他拿捏我的手段,可我就是心甘情愿做个傻子……”
余浩因为酒喝的急,还被呛了好几下,他咳嗽着,眼泪都出来了。
黄平看着时渊摇了摇头,谁能想象一个海王,会在爱情里面栽的这么重。
“我想着,这就算是我给她最后的分手礼物了。”
“我知道,夕姐会对我很失望的,可我还是心存侥幸,等她气头上过了,我跟她还能是朋友。”
“我甚至因为她,有些同情以前被我始乱终弃的那些人。”
余浩一字一句的,全都是痛苦。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了,酒就没必要喝了。”时渊把他手里的酒拿开,“谁都开解不了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自己好好想想吧。”
“夕姐她有跟你说什么吗?”余浩终于有勇气问。
“我还在想,你痛苦的根源只是因为失恋。”时渊说,“林夕的性格,说了不会再是朋友,就不可能了。”
黄平直接把酒全部清空,也关心的问道,“你刚刚说她哭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从头到尾都是她,她为什么会不哭呢?就算是把林夕和文燕同时丢在人群中,看起来,林夕也一样是很需要别人保护的,没有半点坚强的样子吧?”
时渊的话,黄平直点头,“说实在的,我跟她接触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看得出来,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实际上也没那么坚强。”
“所以,送给阿浩一个看清一个人的真相,对这份友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一个受害者,凭什么不能委屈?又为什么非得坚强?”时渊提起这件事,心里还是窝着火的。
“我心里也不好过,安慰不了你,能说的也都说了,你自己想明白吧。”时渊站了起来,“林夕不会在论坛上发酵什么,但回归现实,在班级里或者是其他活动中会做些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时渊去了阳台透气,黄平跟着过去,手里还拿着两瓶酒。
“时哥,你好像心情不好?”
时渊接过酒瓶,“能调节。”
“不会因为余浩跟林夕吵架了吧?”
“不至于。”时渊怼着酒瓶喝,“只是在想林霖今天说的一句话。”
“能让你这么郁闷,我有点好奇。”黄平与时渊碰了碰酒瓶,靠着栏杆聊着。
时渊也没暪他,大致的说了一下情况。
“你的家庭条件也不差,你怎么看?”时渊十分的在意。
“我觉得谁说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当事人怎么想。”黄平沉默了一会儿,“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考量,像我,我会比较自私,我管他什么门当户对的,喜欢就去追,父母的想法都不重要,我只求当下,不想以后后悔。”
“但是,如果真的要考虑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黄平,你难道不会在乎你自己会给你喜欢的人一个什么样的婚礼规格吗?”
时渊的话,让黄平也沉默了。
答案是会的!
自己喜欢的人,婚礼了又怎么能委屈?
唯一不同的,是黄平家庭条件很好,自己做不到的事,父母可以包办。
可他的这种底气,时渊并没有。
“时哥,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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