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就算是穿越,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成为谢辞渊的王妃。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这喜欢吃瓜看戏捉弄人的本性,她和谢辞渊绝对是一家的。
云九倾两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扭脸冲韩卓招手,“过来,教你个赚钱的门路。”
后者弱弱凑过去,“宴王妃请指示。”
赚钱不赚钱的他倒是不敢奢望,但自家主子的小命儿拿捏在人家手里,韩卓不敢不配合,
“去告诉江氏,想进城可以,诚意要足。”
云九倾流氓似的搓了搓手指头,比画了个要钱的姿势,“别忘了她可是承恩公夫人。
就那猫眼儿石,一颗都够你结婚生子一条龙,剩余的还能供你们一家三口好几年开销的。
多榨一些出来,我替你家将军多分你一些。”
韩卓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一扭头就对上了自家主子无奈的表情,“按她说的做吧。”
宠溺的眼神让谢辞渊本能的不喜,见状下意识的将云九倾挡在了身后。
林湛一抬眼就看到了挡在眼前的谢辞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宴王,你能站起来了?”
云九倾亦是紧跟着回头,“不是,谁让你站起来的?”
两个人的语气截然不同,谢辞渊却只顾着回答云九倾,“王妃都要被人抢走了,本王不站起来如何能行?”
云九倾囧了一下,无视谢辞渊故作可怜的表情,继续用眼神吓唬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双腿不能用力?
你难道又想回到之前那种只能躺在榻上被人搬来搬去的日子吗?”
谢辞渊嗫喏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腿,“不是有你给的那什么体外骨骼吗,没用力的。”
明白云九倾的顾虑,他故作黯然地垂下眼眸,“若非如此,本王岂能站的起来。
他抢的不仅是你,还想抢走本王唯一能站起来的机会。”
身旁的玄清一听这话直接绝望捂脸!
不是啊王爷,你大老远辛辛苦苦跑来找王妃说这话,不是让王妃误以为你在意的只是她的医术能不能治好你的腿吗?
连素来粗心大意的玄烈都嫌弃得直撇嘴,他家王爷虽是武将,可在阵前怒骂敌军将领,朝堂上舌战三千文臣都不在话下,怎么到了王妃面前就变得如此的笨嘴拙舌了呢?
正纳闷呢,就听谢辞渊柔柔弱弱地看着云九倾,“所以,你不会跟他走的对不对?”
那不确定的语气,加上隐隐盼望的神情,看着跟个孤苦无依的小可怜儿似的,简直让人爱心泛滥。
云九倾骨子里本就是个锄强扶弱的英雄主义,被人用如此依赖的眼神看着,想也不想道:“当然不会了。
我不是早就与你说过吗,等到了北荒再说分开之事,这还没到北荒呢!
再说了,我就算要走也是自己离开啊,怎么会跟着旁人走?”
一句“旁人”听得谢辞渊心花怒放,林湛却被堵的心梗了一下,看着谢辞渊那弱小无助的表情只觉得碍眼极了。
极为刻意地咳了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这才一副虚弱的口吻道:“本将军行动不便,烦请王妃着人将王靖康请至此间来,本将军好与他讨要宁家二房和三房的流放圣旨。”
装柔弱嘛,跟谁不会似的!
他谢辞渊好歹没有毒发,他可是缠绵病榻不良于行的,他就不行了,谢辞渊能靠着扮柔弱一直哄着云九倾留在他身边。
云九倾闻言也的确是二话不说直接下令,“玄烈你去找王靖康过来。”
随即扶着谢辞渊就往外走,“我们去宁家人面前晃一圈儿,给她们个表演的机会,不然后面的戏就不好看了!”
谢辞渊宠溺的笑着,竟然也就配合了云九倾幼稚的举措。
只不过谢辞渊的体外骨骼用的还不是很熟练,加之她中毒太久,走路的速度实在是有些慢,才走了几步云九倾就不满意了。
“这也太不方便了,从今日起,这体外骨骼就歇了吧,让玄清和玄羽帮你进行腿部肌肉训练。”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儿上,她说到关键之处还是压低了声音,“力量训练差不多了我就帮你解毒,到时候就不会出现毒解了,却因为腿部力量不够而站不起来的那种情况了。”
林湛才拿到百面针的解药的药材,云九倾就说要帮他解毒,谢辞渊理所当然的以为云九倾是要用林湛的药材来给他解毒。
不免有些担心地问她,“一份药材,解两人之毒,林湛不会发现吗?”
云九倾一听就知道谢辞渊误会了,却也不解释,“百面针不是谁都可以解的,这世上也少有人能自行配制出百面针的解药,剂量多少,我说了算。”
谢辞渊感受到她言语间散发出来的自信,心头微动,“辛苦你了。
但本王保证,你只是在路上辛苦,等到了北荒,本王会让你这个王妃的身份名副其实的。”
如今的云九倾虽然顶着个王妃的身份,可实际上的生活水平却连普通人家的丫鬟都不如。
虽然谢辞渊很不愿意承认,可林湛之前说的话是对的,他们现在的一切就是在靠云九倾,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要求云九倾留在他身边了。
事实上云九倾倒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谢辞渊是给过她离开的机会的,只是她自己选择了暂时留下来而已。
闻言不以为然道:“再说吧,眼下还是先把你的毒解了才是最要紧的。”
话说完,她却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不对,眼下最要紧的是看好戏。”
话说完,好巧不巧和从屋里出来的宁老夫人撞了个正着。
看到被云九倾和玄清二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走动的谢辞渊,宁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恶声恶气道:“谢辞渊,你敢欺君!
你明明没有残疾,却装重伤残疾,瞒天过海,你知不知道陛下若是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好不容易抓到了谢辞渊的软肋,宁老夫人素日里看着还算端庄的那张脸此时写满了小人得志,倘若此时有一面镜子,她自己恐怕都要羞于面对镜中的自己。
云九倾闻言呵呵冷笑,“王爷又从未与人说过他废了,何谈欺君?
没了你们这些扫把星拉低气运,王爷的身体自然就恢复了,怎么着,你自己气运不佳,还不允许别人否极泰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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