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和陆耀都填报的燕京大学,但两个人在不同的专业。

    温宁选了英语专业。

    陆耀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让温宁给建议,温宁让他选法律专业。

    法律专业是燕大今年才开的专业,报考的人特别少,几乎都是调剂过去的。

    在这个年代,律师极其稀少,职业含金量也不高,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职业,能干什么。

    但是温宁清楚,再过几年,随着国家发展,法律完善,对律师的需求会飙升,尤其是在九零年经济高速增长期,金融经济律师会大杀四方。

    看看发达国家的职业分布就知道了,医生、律师是大部分中产阶级的选择。

    开学那天,温宁和陆耀一起去学校报道。

    陆耀要住校,扛着一大包行李,一看温宁什么都没带,就背了个小布包,陆耀惊讶:“嫂子,你行李呢?”

    说到这个,温宁就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打算跟学校申请不住校。”

    脑海里浮现昨晚上陆进扬抱着她磨的画面,贴在她耳边,各种羞人的话往外蹦,听得她脸都发烫。

    反正外人很难想象,陆进扬那样高冷的人,会说那些话哄人。

    还会……

    温宁一想到,脸颊就隐隐发烫。

    陆耀听到温宁不住校,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捂嘴偷笑道:“是我哥舍不得让你住校吧,不过不住也好,军研所离学校也不远,大学的课程不像中学那么密集,空余时间多,回家也挺好的。”

    温宁:“也不知道学校允不允许学生走读。”

    后世的大学是可以的,但这个年代,温宁还真不确定。

    报完道,温宁看了下自己的课表,大一的课程还是排得挺满的,她如果完全不办住读,那中午这段时间就没地方休息,最后还是打算申请一个宿舍床位,方便中午休息。

    但晚上回家住。

    交完费,办好手续,温宁去宿舍报道,顺便认识认识新舍友。

    宿舍一共八个床位,温宁去的时候就剩下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好在她只是中午休息,也无所谓。

    七个室友中,有五个是外地的,两个是首都本地的。

    外地的同学提前一两天到的宿舍,早就熟识了,本地的今天上午才来,也互相认识了。

    温宁是来得最晚的,所以她一进门,七个室友便齐刷刷地望向她。

    而且都在盯着她的脸看。

    温宁今天穿得很朴实,衬衫长裤,白网鞋,穿着打扮不怎么出挑,但她忘了她那张脸,再普通的打扮,配上她那张脸,依然很出挑。

    七个室友个个都在心里感叹,好漂亮的女同学!

    面对室友们的目光,温宁弯了弯唇,笑容甜美地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温宁,是英语系的新生。”

    室友们回过神,一个个开始跟她打招呼。

    “你好温宁同学,我叫邱霞,是豫南省人。”

    “我叫……”

    七个人轮流打了遍招呼,七个人名对应七张脸,温宁只能尽量记住。

    宿舍里八个人,只有三个跟温宁是一个专业,剩下的都是其他专业的。

    跟宿舍的同学认识完,领了书,回家拿被子和褥子返回宿舍铺床。

    这一折腾,开学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也没干什么特别累的活儿,但温宁就是觉得一身疲惫。

    晚上回家洗了个澡,便早早躺上了床。

    没多久,陆进扬也洗漱完上床,从后面搂着她,声音低哑:“宁宁。”

    他一碰到她就有反应。

    温宁声音软软地提醒他:“今天不行进扬,那什么……用完了。”

    陆进扬才想起来,上个月已经把这个月的计生用品都透支了。

    “我明天去领。”他声音低沉如水,喉结滚了滚。

    温宁跟陆进扬商量好了,大学四年不要孩子,所以没有保护措施的时候,陆进扬不会胡来。

    虽然不能胡来,但可以干点别的。

    陆进扬嗅着她一身馨香,眼神幽暗,翻身在上,压着她亲。

    温宁很快就招架不住,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

    嘤咛了一声,小手主动抱住他劲窄腰身。

    陆进扬听到她的声音,亲得更猛烈,喉结急速滚动,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般,空气里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交换声。

    好不容易抽离,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望着对方,眼神中皆是动情水光。

    唇瓣正要再次贴在一起,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串急促的火警铃声。

    紧接着楼下不断有跑动声。

    温宁右眼皮突突地跳,推了推陆进扬:“你去看看,是哪里着火了?”

    “好,你先睡,我出去看看。”陆进扬起身,从床边抓了衣服裤子迅速套上,拉开门出去。

    刚走到家属楼走廊楼梯,便看到有不少人往楼下走。

    陆进扬跟着下去,便听到有人议论:“听说是单位地下档案室着火了,完了完了,这下好多实验数据要毁了。”

    “数据都是其次,档案室旁边是实验器材室,不少新购的设备都放在里面,可别把那些设备给烧了。”

    听到档案室,陆进扬想到什么,心下一沉,抬腿就往单位跑。

    外面动静那么大,温宁在床上也睡不着。

    右眼皮没消停,仍旧时不时跳几下。

    连带着她一颗心都紧张起来,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而且都快两个小时了,陆进扬还没回来,温宁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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