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纠缠不休,陆回没惯着他,命人将他赶走了。
段衡走之前,还不愿意放弃:“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见悦儿。”
可惜他的说辞,陆府的人都不相信,打定主意,认为他是奔着怀国公府来的。
没想到一个堂堂少将军也是这般趋炎附势的人,实在是令他们开眼。
孟素轻和段嫆的惩罚太轻了,老国公等人甚是不满。
但郡王妃为她们两个求情了,还搬出了段嫆怀有身孕的事情,希望怀国公府能网开一面。
怀国公府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是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自从地青居士的身份揭开,墨香轩偶尔会差人来恳请陆清悦出诗作。
谁让她的诗卖得最好,最赚银子。
但陆清悦没有闲心作诗,她日常忙着管理铺子。
爹爹顾着和胡承忙起了医馆的事情,将其他产业也暂时交给了她打理。
她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天空闲时间与兰婳等小姐妹会面。
西市的首饰铺子来了一批新首饰,几人相约着来瞧瞧,应采桑等人还‘问罪’起了陆清悦。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们?”
“就是,你到底还藏了多少身份?”
陆清悦无辜道;“这事儿真不能怪我,我也是才知道,被我爹爹瞒了好多年。”
应采桑:“这样也好,以后无人敢得罪你了。”
罗玉卿:“何止啊,现在多的是人想巴结都来不及呢。”
一个贵女道:“这话倒是真的,听闻我们与夫人相熟,不少人想让我们帮忙牵线呢。”
另一个贵女:“哼,先前一个个的躲夫人,现在又一个个贴上来,我才不理她们。”
陆清悦有些歉意:“看来是我替你们惹了些麻烦。”
罗玉卿放下一枚簪子:“这是什么话,夫人这是不把我们当好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无端扰了你们的清净。”
应采桑看得很开:“这京城里,哪有什么清净可言,无非是得过且过而已。”
兰婳:“应姑娘说得极是,悦儿,你就不必因这些琐碎的事儿致歉了。”
陆清悦盈盈笑语:“是,如此说来,是我格局小了。”
几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引起了旁人的不满,那人啧了一声。
“这铺子里怎么如此吵闹,才几日不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到铺子来了么。”
陆清悦几人回头看去,是一个容貌俏丽,穿着华丽的贵女。
说起来这女子,陆清悦和兰婳还见过。
之前两人和段嫆三人一起来时,遇到的那个轻视她们的贵女,便是此女子。
这贵女是首饰铺子的常客,铺子里的管事和伙计自然处处捧着她这位常来散财的贵客。
伙计看了一眼陆清悦几人,替贵女赔罪道:“小姐见谅,不妨上二楼吧,二楼清净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些日子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陆夫人啊。”
陆清悦谦问:“不知小姐是?”
贵女微讶:“你连我都不知道?”
应采桑等人也一脸疑惑,她们还真没见过这位贵女。
“看来是我在水乡待太久了,京城里的人都不大记得我了。”
听到水乡两个字,应采桑眼眸闪了闪:“莫非…”
那贵女轻微抬了抬下巴,倨傲道:“听好了,我姓徐。”
兰婳和应采桑等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徐’不正是当今太后的姓氏嘛。
那眼前的女子,莫非是徐还瑶。
陆清悦依旧迷茫,徐还瑶凉凉地笑了两声,宽宏大量道。
“你商户出身,不知道我是谁,也正常,不过此地到底不是你的地方。”
“陆夫人也该注意些才是,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子。”
几人察觉出来了,徐还瑶似乎对陆清悦有很大的恶意。
只是陆清悦都不认识她,怎会得罪了她呢。
陆清悦浅浅一笑:“徐姑娘,我方才说话音量不大,私以为算不上嘈杂。”
“而且这里是铺子,你来我往,买卖东西,难道都不能说话不成?”
徐还瑶凝眉:“你这是反驳我的话?”
“我只是觉得徐姑娘有些小题大做了。”
徐还瑶冷笑:“你以为你背后有怀国公府撑腰便硬气了?”
陆清悦不卑不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何曾牵扯怀国公府。”
她又没有拿怀国公府来压人,怎么就扯上怀国公府了。
“哼,可你就是吵到我了。”
徐还瑶对着伙计道:“去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伙计悄悄瞥一眼陆清悦,撒腿跑去找管事的。
管事的笑眯眯来到徐还瑶面前:“徐小姐,有何吩咐?”
“我不想与一些坏了我心情的人一处”徐还瑶指着陆清悦,“把她给我撵出去。”
管事的看向陆清悦:“这…”
兰婳挡在陆清悦面前:“徐姑娘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放眼望去,铺子里的人不少,也有说话,怎么偏偏来寻我们的麻烦?”
的确,铺子里还有不少人,他们这会子在静悄悄地看热闹当中。
徐还瑶:“你要与她站到一处,我便成全你们,把她们全部撵出去。”
应采桑几人本来不想得罪徐还瑶,但徐还瑶着实过分了,分明是冲着她们来的。
应采桑:“徐姑娘未免太过于欺负人了。”
“欺负?我屑于欺负你们?”
明摆着的事情,徐还瑶还在装傻。
陆清悦问道:“不知道我何处得罪了徐姑娘?”
“我说了,你吵到我了,坏了我的心情,怎么还不快点按我说的做。”
徐还瑶瞪着管事的,管事的迟迟未动。
徐还瑶冷下脸:“我可是你们这里的贵客,你们还想不想做我的买卖了。”
管事的来到陆清悦面前,压低身子请示道:“主子。”
“什么?!”所有人惊讶地纷纷望向了陆清悦。
兰婳顿了好一会儿:“这是你开的铺子?”
陆清悦无奈点头:“是我开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人,也惊叹这惊奇的反转。
要把人家的主子撵出去,也难怪管事的迟迟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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